“這裡面的是誰?”雲婼指了指青銅棺,盯著男人問道。
而男人只是笑了笑,走到青銅棺的旁邊,聽著裡面的悶響聲越來越清晰,勾唇對著雲婼意味深長道:“我以為,在那個時候你早已經猜到了是誰才對。”
雲婼身體一顫,緊了緊拳頭,緊緊的盯著男人,一雙漂亮的瞳孔之中慢慢蒙上了一層水霧,就連聲音之中也是帶著一絲顫動與恐懼:“是她嗎?真的是她嗎?”
將她內心的矛盾看在眼底,男人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疼惜,伸出手直接將矮了自己一個腦袋的雲婼攬進懷中,嘆了口氣,“這麼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雲婼身體完全僵硬了下來,急急忙忙的把這個人推開,既然青銅棺內的人的確是她的母親,那麼這個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就應該是之前那個一直守在青銅棺旁邊的那具乾屍了吧?
只是沒想到,原本這麼一個俊朗的人竟然能夠為了她的母親付出那種代價,作為那種東西活了這麼久,那麼,這個人究竟會是她母親的什麼人?
雲婼心裡隱隱有個猜測,但是不敢肯定。
和母親相處的那短短几十年,她曾經聽母親說過仙界不少的事情,可是卻從沒有聽母親提起過自己的父親,那個時候古族還沒有被滅族,所有的同族人對她也從來不提起父親的事情,雲婼還依稀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自己曾問過母親,為何自己會沒有父親,只是那個時候母親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自那以後,雲婼便再也沒有問過關於父親的事情,而這個男人可以為母親的復生付出那樣的代價,這個人會是她母親一直不願意提及的父親嗎?
雲婼沒有問這個男人的身份,沉默了一會兒,直徑走到青銅棺旁,疑惑道:“我們不用幫忙把蓋子開啟嗎?”
男人突然十分惡劣的笑了起來:“自然不用,就讓她呆在裡面好好嚐嚐什麼叫做絕望與恐懼好了。”
哎?!雲婼盯著男人臉上露出惡劣的笑容,頓時一呆,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當著當事人的女兒說出這種惡作劇一樣的話真的沒關係嗎?
不過隨後男人就笑不出來了,就連雲婼也是被青銅棺之中傳來的聲音驚住了。
只聽得裡面悶響聲不斷的傳來,但是隨即裡面救響起了幼兒大聲的哭叫聲,男人的臉色頓時一變,雲婼也是愕然的睜大了眼睛,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和男人一起把棺材蓋子掀開,男人和雲婼同時傻眼了,只見半開的棺材內一個五歲大的小娃娃正揉著眼睛哇哇大哭,眼睛紅腫起來,男人瞪著眼睛,愕然道:“怎麼,怎麼可能?幽若怎麼可能變成男娃了!”
而云婼更是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正在委委屈屈哭著的小傢伙,隨後直接條件反射的把小傢伙直接從棺材裡抱了出來,愕然的看著還在哭個不停的小娃娃,頓時心疼起來:“蕭蕭你怎麼了?哪裡痛?”
“媽媽!”雲蕭還是不停的哭著,剛剛他真的被嚇壞了,先是被一群黑衣人突然從學校裡抓走,然後被關到一個封閉的大房子裡,光腦也不能用,然後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突然就出現在一個黑漆漆的狹窄空間裡,然後就有一個女人的聲音一直在他耳邊嚇唬他,給他不停講鬼故事。
雲蕭還是第一次哭的這麼悽慘,顯然這次的靈異事件就算是他已經開始修仙了,也接受不了,畢竟還是個孩子,被那個幽幽的女聲說的那些話嚇哭了。
而一旁的男人顯然受到了重大打擊,難以想象自己努力了這麼久難不成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為什麼明明覆活的是自己的女人才對,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小男娃?
男友呆呆的站在那兒雙眼無神,顯然沒有聽到雲蕭對雲婼的稱呼,還沉浸在在自己可怕的腦補之中不可自拔。
這邊雲婼正忙著寬慰自己的兒子,對於男人的異常自然也沒有多加關注,也就沒有注意到男人從無法接受到一臉糾結,然後好像終於認命一般的過程。
也正因為如此,就在雲婼忙著哄兒子的時候,男人卻是一臉嚴肅的朝著她們的方向走了過來,盯著剛剛只達到他大腿根部的小傢伙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再雲婼母子二人疑惑的目光之下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臉慎重的對著小豆丁道:“幽若,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也會一直守護著你,你永遠都只能是我的!”
哎?!
原本哭泣不止的小傢伙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就連哭也忘記了,眨巴眨巴著水潤的眼睛,吸吸鼻子,一臉疑惑的對著也驚呆了的自家老媽說道:“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