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在後者並沒有搶奪身體控制權僅僅是阻止她戀愛的情況下。
所以看了心理醫生仍舊無果。
為了防止氣色再次變差柳絮只能吃安眠藥,也許是神經被麻痺了,吃藥以後確實不會再做夢,每隔一天她還是會進入夢鄉受一番折磨,可喜的是,她發現自己能夠忍受的極限增加了。
但這同時也意味著她沉溺於夢中的時間越來越長。
而後白石和柳絮一直是電話或者簡訊聯絡,認為她只是想讓自己安心學習,心中頗為受用,直到一月中旬返校後被謙也質問為何不關心女友才發現自己再一次失職了。
顧不得剛開學就請假十分不妥,白石匆匆忙忙地趕到忍足家。
“藏之介,你來了?”忍足萬里子憔悴了不少,看到白石十分高興,“Eri現在還在睡覺,你進去不要吵醒她……”
“伯母,到底怎麼回事?”白石看到床上瘦了三圈不止的柳絮心都揪了起來。
忍足萬里子眼眶頓時紅了:“我不知道,醫院也查不出來,只說Eri是失眠,Eri也不肯住院……她一直做噩夢,只有吃了安眠藥才能睡得安穩一些,不吃就算能睡也會噩夢纏身,一直掙扎,我們有時候根本叫不醒她,除非讓她產生痛感……但是她安眠藥越吃越多,醫生說這樣下去她有一天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說到後來忍足萬里子已經是在低聲抽泣了。
“心理醫生也找了好多個,說可能是心理陰影,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治療方案……她讓我們暫時不要告訴你,有一次做夢好像叫了你的名字,樣子很痛苦……現在爸爸已經聯絡東京那邊還有其他地方的醫院了,宗也也在找國外的專家。”
“這個傻瓜!”白石走進柳絮的臥室,握住她的一隻手。
噩夢,是上一次和他說過的那個麼?白石掏出手機準備給藤原步打電話,卻被一隻手按住了。
“藏之介,你來了。”柳絮的笑容說不出的虛弱,“我感覺到你就醒了,不要給阿步打電話……”
“那你要告訴我為什麼!”白石把她用力抱在懷裡,“不是說已經不會再做噩夢了嗎?”
柳絮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對還在門口的忍足萬里子說道,“媽媽,能讓我和藏之介單獨說一會話麼?”
忍足萬里子點點頭,離開的時候把門關上,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藏之介……藏之介……”
柳絮把頭埋在白石的懷裡,一遍又一遍地喚著他的名字,這麼久所受的痛苦終於化作成串的眼淚,溼了他胸前的衣服。
“我在。”
“這是我和她的戰鬥……忍足惠裡紗……她不讓我喜歡你,不讓我們在一起……”柳絮深埋許久的心事一一吐露,白石這才知道她為什麼在忍足一家面前從來不開口。
“藏之介……新年求籤,我求到的是大凶,巫女和我說,‘慧極必傷,情深不壽’,除非我忘記你……”
“可是我怎麼能忘記你!就算藏之介安慰我,但是我知道的,謙也也好,外公他們也好,還有阿步,他們心裡的那個人永遠不是我!只有藏之介一個人……我總是想也許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藏之介,我怎麼能忘記你,怎麼可以……”柳絮斷斷續續地說著,夾雜著濃厚的鼻音。
白石想到那九個一模一樣的大凶和分字,強笑著安慰懷中的人:“沒有關係,Eri知道嗎,我那天跑了九個神社,求到的都是大吉,沒有關係的。”
“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贏,只要贏了她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女孩的哭泣聲越來越大,“可是我真的好痛……在夢裡被綁在床上,我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瘋掉了……”
白石抱住女孩的手愈發用力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有淚水滑落。
“真的痛的話,Eri忘記我也沒有關係的……”
“我不要……如果忘記你,我就不再是我了……我和她之間遲早會有這一天,並不是藏之介的錯……我能感覺到我就快贏了,只要藏之介能陪著我,給我動力……”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就在這裡不會走。”
白石立刻給謙也打電話讓他幫忙在學校請了長假,柳絮看到後心滿意足地笑了,很快睡了過去。
然後白石終於見到了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畫面。
柳絮整個人開始抽搐,開始輕微到他以為只是自己幻覺,然後幅度逐漸加大,臉上佈滿了痛苦之色,手腳不停亂動想要掙脫著什麼,身體在床上翻滾著,白石伸手抱住她想停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