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自然也包括了阿孃一直交代不能惹,最好是能夠交好的邵四娘子。
“你們待要如何?竟先不知請罪,反來質問與我?簡直無法無天了!”
真定公主生母得寵,自己又十分得皇帝寵愛,胞兄還是個有作為的,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將那乳臭未乾的太子給拉下馬來,近年來皇后又不太理事了,六宮事都是王貴妃協理……以上種種加起來,造成了她驕橫的性格,哪裡能聽得下一句違拗之語?鄭媞與七娘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十一娘道:“公主此言差矣,七娘與十娘方才明明就像公主求教了,不過公主意圖混過去罷了,根本就沒有正面回答……不,反面的回答也沒有。”
若是此時站在跟前的是她宮裡的宦官奴婢們,亦或是其他的任何人,不論是百姓亦或是庶族高官家的小娘子們,真定公主都會毫不猶豫地下令拿人,奈何眼前的幾個人都動不得,實在憋氣,但是吵又吵不過。以勢壓人?呵呵,人家根本不懼她的勢。
長沙公主與萬泉公主默默相視一眼,方才她們已經勸和過了,但是已經被訓斥了一通了,此時再不敢攙和其中了,此時只好目光放空,當沒看見,只不過有人卻不想放過她們,只聽真定公主略有些氣急敗壞地道:“你們怎麼不說話?”
長沙公主似乎被嚇了一跳,聲音有些抖:“說,說什麼……”萬泉公主倒是剽悍一些,直接回嘴道:“十四娘你自己制不住這群人,來尋我跟十五孃的晦氣做什麼?”三位公主的序齒正是十四、十五、十六。
這話兒說得有理,只是卻是揭了真定公主的短了。這萬泉公主看年紀與鄭媞差不多少,生母不顯,也不見得多受寵,卻能這樣毫不畏懼地頂回去,倒也有兩分氣性,奈何這時候氣性不頂用,真定公主直接一鞭子揮了過去……
三月底的天氣,不算熱,但是也絕對是不冷了,厚重的冬衣早早地就換成了輕便的罩衣,就那麼被抽一下,能將人給疼死過去,萬泉公主也是機靈,往後一仰躲了過去,卻是差點兒就跌下馬去。要說萬泉公主的脾氣也不好,也不顧及這是大庭廣眾,竟然一夾馬肚子就要衝過去和人拼命,真定公主一鞭子沒抽到,倒也是鬆了口氣,她方才一揮出去就後悔了,若是打實了,禁足、抄書等等必然是躲不掉的。還好還好……
只是萬泉公主這拼命似的架勢也實在是嚇到了她,一下子被震住了,竟然要駕馬逃跑,只是萬泉公主卻是緊緊吃在後頭,像是不捉到她就死不罷休似的,場面一團混亂,長沙公主急得不行,一面軟綿綿地喊著“你們別打,別這樣!”一邊也要駕馬追上去,只是卻被邵四娘、鄭媞等人的聲音給攔住了。
“你們還有什麼事情?”比起那兩位來,長沙公主的脾氣很不錯了,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生硬了點兒,又道,“我還要去追兩位姐姐,有什麼事情押後吧。”
七娘說:“長沙姨母,我的家僕……”
長沙公主一拍腦袋,對押著人的侍衛揮了揮手,示意放人,然後道:“今日裡是我們唐突在先,還望諸位娘子勿要見怪。”
眾人雖然面色都不好,但也沒有得寸進尺,沒有再說話,長沙公主又看了她們一眼,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劉慧的身上,張了張嘴,半響才道:“慧娘,你的黑棋已經送去了六皇子府,六皇子並不知情的。”說罷才騎著馬走了。
黑棋是劉慧今天的坐騎,是一匹青黑色的健馬,品種極好,乃是御賜給三皇子的馬兒配種得來的,還是配種出來的小馬駒中最好的一匹,當日真定公主就問她討要過,但是被拒絕了。
一場衝突開始地轟轟烈烈,結束的讓人無語,鬧鬧疼疼的堪比唱戲,卻也十分無力,只能安慰自己說是碰上了癔症病人……
劉慧忍不住唉聲嘆氣,劉四娘則是將這些恩怨情仇都說與了大家夥兒聽,搞的人十分無語,這都叫個什麼事兒……一國公主,眼皮子怎麼會這麼淺?不過這注定是個無解的命題。
“對了,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惹上這煞星的?”邵四娘子問。
有那守在這兒的邵家僕人苦聲道:“奴婢們真的不曉得呀,咱們就在這兒守著馬,等著娘子們,結果就見三位公主以及他們的扈從們從下游處策馬而來,動靜極大,只是不只是怎麼回事兒,忽然就停了下來,攆奴婢們走,說是這塊地兒公主們看中了,要暫時做休憩用,使奴婢們去別處。因著鄭七娘子府中的黃一是曾見到過公主們的……”黃一便是那個被揍成了豬頭,並且被五花大綁,還被刀架了許久的那名下僕。
只聽那邵家僕人繼續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