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啟看了父親一眼,吸了口氣,“兒欲往軍中去。”
“怎麼說?”邵翼面上並無詫異之色,看不出悲喜來。他吃過的鹽比邵啟吃過的米還要多,如何會放棄自家在軍中的根基,而去就朝堂呢。只是將士們在外浴血拼殺,朝堂上文士們動動嘴皮子害死人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邵啟雖說拜了鄭澤為師,但是鄭澤的弟子何其多也,怕是會顧不上。得趁著現在有這份兒情面,且與鄭家的蜜月期,將邵啟安排出仕,屆時也能多幾分香火情。
邵啟現在在鑾儀衛雖然只是裝點門面之用,但是也有異曲同工之處,往後都是情分。
三郎年紀還小,恐怕心中只存著抱負,想不到這麼細去,他這個做父親的就得為他鋪好了路。有的情分放多少年都還在,有的情分卻是最好趕緊的兌現。像這次的,鄭家總是盼著人趕緊的忘掉這事兒,而不可能會希望人家總將他家女郎掛在嘴邊嘀咕。是以若是時隔多年後再提起,就不是情分,而是不識相了。想來,鄭家也是明白的。
邵啟雖說自小就伶俐,但是畢竟年齡所限,閱歷也有限,因而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