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聞言,臉上頓時露出,難以自抑的喜色。能不能問鼎神兵榜他不在乎,只要熬嬌,是真的活了過來,便一切都好。
“司徒前輩,大恩沒齒難忘!”
蕭晨單膝跪地,對著司徒雷洪,拱手一拜。
男兒膝,萬金不跪。
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就算是打死蕭晨,他也不會給第三人下跪。
可眼前的司徒雷洪,無論如何,都受的了他這一跪,受的了他這為熬嬌的一拜。
司徒雷洪笑嘻嘻的臉上,被蕭晨這一跪弄得頗不好意思,揮手一抬,便將蕭晨拖了起來。
無奈的道:“你這小子,真是……”
有些說不下去,嘆了一口氣,司徒才道:“我這一生閱人無數,為了一柄刀,敢這般執著的,也只有你了。刀拿去吧,現在可以放心用,有此刀助陣,溫子然一戰,你能多添兩成勝算。”
蕭晨想起什麼,將裝有萬年炎晶的木盒,交到司徒手中。
開啟木盒一看,司徒雷洪臉色稍變,笑道:“這鄔嘯天的徒弟,倒也是個妙人,這一戰有點意思了,走吧走吧,你也別矯情了。”
突然間,司徒雷洪目光一瞥,看見蕭晨準備在廳中拔刀,驚的放下萬年炎晶,大叫道:“別動……”
轟!
話未說完,就見到一片光芒閃過,整個大廳在一息之間,就被刀光碾成粉碎。
山莊之內,一縷刀光沖霄而去,驚破百里雲層,直插天穹。
鑄劍峰排著長隊的劍客,驚愕的抬頭,不明所以。
好些劍客手中長劍,蹭蹭蹭,錚鳴幾聲,直接斷裂,整個鑄劍峰一片混亂。
玄域大名鼎鼎的天刀城外,有一座湖名九龍湖。
湖水清澈,遼闊無邊,一眼望去,迷霧濛濛,不見邊際。
有九座山峰,依湖而存,峰高萬仞,形似巨龍,末入雲霄。
山峰似龍,每一座山峰所像的龍又各不相同,有著非常明顯的特徵。
傳聞之中,九座山峰,就是仙道紀元時期的神龍所化。在遙遠的過去,有人曾聽到山在嘶吼吶喊,似低沉的龍吟,悲壯淒涼。
讓山峰為神龍所化的傳說,顯得有些神話飄渺。
山峰堅韌,可受準帝一擊而不塌,每座山峰下面都鎮壓著一條極品靈脈。
昔年刀劍爭鋒,刀王鄔嘯天和劍王柳霄雲,還未成帝之際。在這九龍湖上,先後約戰九次,九次平手,成為一生的勁敵。
兩人在九龍湖上最後一次的戰鬥,那時都已晉升準帝,各自代表的則玄域之中,刀劍兩派中最頂尖的後起之秀。
那一戰驚心動魄,扣人心絃,即便到了今日時隔數千年,依舊膾炙人口,讓人稱口道絕。
戰鬥的結果,依舊是不分上下,可戰鬥的最後。兩人憑著大戰的感悟,同時勘破武帝瓶頸,雙雙稱帝。
天空中,兩條垂落的帝者之路,兩人相互奔跑。同時踏上巔峰,推開各自的武帝之門,登臨大道。
也就是那一戰,讓九龍湖這個原本名不見經傳的湖泊,成為了玄域中聲名遠播的決鬥聖地。
規格極高,後來因為實在太過頻繁,天刀城規定,只許準帝級別的存在,來此決鬥。
也許此地真的有莫名的靈氣存在,之後好多年,先後又有幾人在此一戰成帝,讓九龍湖的名聲,變得更為響亮。
只是當初,劍王柳霄雲、刀王鄔嘯天雙雙成帝的盛舉,再也不曾出現過。
今日,九龍湖又要上演一場決鬥,為了兩名後輩刀客開啟方便之門。
決鬥的雙方,都沒有準帝的修為,可卻仍舊容許在九龍湖在決鬥。
原因無他,只因這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白衣蕭晨,一個刀王門下溫子然。
此刻在山峰之外,白雲之上,飄蕩著數不清的大船和飛行靈獸,站立著數量更多的武者。
全都舉目遠眺,朝著九龍湖的中心看去。
在湖心之上,有一名身穿藍衣武者,纖塵不染,眉清目秀,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飄渺氣質的年輕人,盤腿閉目而坐。
左手旁,一柄修長的寶刀,靜靜的漂浮在水面之上。
刀鞘雕刻著古樸的花紋,繁複的花紋中,有著一種滄桑久遠的氣息。刀柄正反兩面,分別銘刻一個古老的文字,洛水。
藍衣人的周遭,幾個和武者一般大小的水人,正在相互搏鬥廝殺,演練著某種玄妙的刀術。
其看似假寐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