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就說我要見他。”
盧本偉不由詫異的道:“師尊,這是要做什麼?”
妖刀夕暮笑道:“這小子很不錯,我要收他為記名弟子,好生指點一番。”
盧本偉心中無言,搞不懂師尊的邏輯是什麼,不過既然吩咐了,照辦就好。
“是,弟子謹遵師命!”
……
聖域神都,蕭晨盤膝而坐,在冰火蓮臺上悟道已經半月有餘。
眼前的畫卷,在他眼中,早已不是往日看到的景象。
他的視野,全都集中在畫中湖泊上,半空中那一滴落下的水珠上。
滴水與湖泊,一個渺小,一個寬廣,一個靈動,一個靜逸。
看似安靜祥和的畫面,一滴水一面湖泊,實際上暗流洶湧,機鋒相對。
在蕭晨的眼中,這一滴雨露,就像是鋒芒畢露,有萬丈雄心的絕世刀客,帶著有死無生的勇氣,從天而落。
它有萬丈雄心,這一滴水,要挑戰一面湖泊。
啪!
畫面繼續轉變,蕭晨感覺自己彷彿置身其中一般,所見一片虛空。
天要落雨,轟鳴聲起,萬千雨露,從天而降。
可卻有一滴水,凝聚與天穹之間,不為所動。任憑其他雨露,來來去去,聽憑天命,從天而降。
其不為所動,這是一滴孤獨的雨露,也是一滴驕傲的雨露。
譁!
雨水在地面,彙整合無數支流,就在蕭晨眼前,漸漸形成一片湖泊。
湖面越來越廣,可那一滴雨露,依舊高懸與天,不為所動。
天,為之震怒。雷雲消散,昊日當空,代天刑罰,以大日之力,消散這一滴雨露。
可奇怪的事發生了,這一滴雨露,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如水晶一般,晶瑩剔透,越是陽光灼熱,越是光芒璀璨,這一滴雨露越是熠熠生輝,驕傲如此。
日落日出,這驕陽烈日,整整烤了它三千三百三十三年。
可這一滴雨露,依舊驕傲如初,不改過往。
天,怒不可揭。
又以萬千雷霆,劈砍它,欲要徹底銷燬與它,這一下又是三千三百三十三年過去。
這一滴雨露,仍舊不改初衷,驕傲如初。
天怒,又以狂風折磨它,三千三百三十三十年……
烈日、狂風、雷霆整整折磨它,整整九千就千百九十九年。可這一滴雨露,一如過往,驕傲如初,九千九百九九十九年,雷霆狂風烈焰,都改不了它的初心。
只讓它光芒愈加璀璨,洗盡一身鉛華雜質,晶瑩剔透,越發純粹,絕美如妖!
何為妖?
寂寞如我,萬載光陰,高懸九天,獨存獨在!
何為妖?
如我這般,一身驕傲,不懼天威!
蕭晨就這樣,看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看著這一滴雨露,高懸與天,不改初心。
畫面突變,蕭晨退了出來,就見這一滴雨露繼續落下。
啪!
這一滴雨露,落在湖泊之上,廣闊的湖泊,瞬間炸開。蒼穹也在這一刻破碎,整個湖泊的湖水,全部被這一滴雨露驅逐出去,滴水擊穿湖泊,炸開無盡的湖水。
湖水在多,在廣,卻容不下這一滴雨露的心。
轟!
蕭晨震撼不已,下一刻,豁然驚醒。渾身大汗淋漓,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看向漂浮在身前的畫卷。
畫中情景,依舊未變,依舊是一滴水緩緩落下,一面湖,安靜寧和。
蕭晨一躍而下,收了冰火蓮臺,將畫卷拿在手中攤開,仔細凝視,若有所思。
“一滴雨露也可成妖,烈日狂風雷霆,滅不了它,只為它平添風采,更顯妖異。不隨波逐流,不從天命,不敬天威,一滴雨震碎蒼穹!”
蕭晨心中若有所思,此畫中所蘊含的傳承,實在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妖刀夕暮,記名弟子盧本偉,前來求見天盟蕭晨!”
正當蕭晨沉思之際,院內響起盧本偉的聲音,蕭晨嘀咕道,他來做什麼,給我送第三幅畫?
收好畫卷,蕭晨出門相迎,拱手道:“見過盧大哥。”
盧本偉奇怪的看了蕭晨一眼:“你氣色好差,練功出岔子了嗎?”
蕭晨自知,剛才參悟第二幅畫,消耗太多心神,剛想如實告知,順便請教一番。
盧本偉道:“需要休息嘛?我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