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見到了舜涓,看她只有一個人,周臨皺眉道:“紫菱呢?綠萍出院,她竟不來看看嗎?這個丫頭!”舜涓想起前幾天的事,心中一陣不舒服,看綠萍已閉上眼正在小睡,便輕聲跟周臨講了。周臨越聽眉頭越緊,到最後臉上已有些發青了。“這幾天我們不在家,她越發放肆了!看來是好了傷疤忘了痛,記吃不記打了!那個費雲帆也真不懷好意,一個老不修,兩個人竟這樣湊一起去了,真是‘臭味相投’了!”舜涓雖知道紫菱不對,但聽周臨這樣說,心裡也不好受,道:“都是費雲帆鬧得!紫菱這些日子不是挺好的嗎?要不是有他在,紫菱能這麼糊塗?”周臨見舜涓維護紫菱,也不在意,道:“現在紫菱她人呢?”舜涓道:“我沒讓她出門,讓她在家閉門思過。就算這樣,也半點沒想起綠萍來。”周臨嘆道:“你還能指望她什麼!我看她就是個討債的。也罷,先這樣吧,這陣子也顧不上她,等過些日子綠萍腿好了再說。”
舜涓道:“還有一件事,我看放紫菱在家裡我還是不放心,阿秀人也不機靈,誰叫她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樣難保紫菱會安心在家待著。我的意思,再請一個傭人看著紫菱。這段時間我們都忙,綠萍在家也離不了人,就阿秀一個肯定是不夠的。”周臨想了想道:“很好。那就你來安排吧。其實若不是嫌麻煩,請十個八個也不是難事,關鍵是人要得用才好。”舜涓笑道:“何嘗不是呢。我已經看好了一個,明天就讓她來吧。”兩人又談說了一會才罷,待兩人出去詢問醫師一些護理事宜時,綠萍慢慢地睜開了眼,低聲自言自語道:“紫菱……費雲帆……快要開始了嗎……?”
汪家,綠萍臥室。“綠萍,來喝點魚頭豆腐湯。這湯煲了兩個小時,你嚐嚐看如何?”舜涓端著一碗湯,微笑著對躺在床上的綠萍說。綠萍放下了手中的英文書,笑著應了。舜涓看著綠萍喝湯,道:“休息就休息,就不要再費神了。我知道你想早日出國深造,可你眼下身體狀況不允許呀。以後的機會多得是,憑你的資本,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綠萍看著一臉慈愛的母親,想起日後她因家事衰老憔悴的樣子,心中生痛,暗暗難過。她這幾天一直在思考自己該怎麼做,如今已有了答案。把握自己的未來,護衛整個家庭,就是她汪綠萍的使命。綠萍抬起頭,輕輕嘆了口氣,喊了聲媽,倚在母親懷裡。舜涓摟住綠萍,慢慢搖晃,自己這個乖巧懂事的女兒真是讓她心疼啊。
“紫菱呢?人又跑哪去了?就不能讓人省一點兒心!”周臨剛從外面回來,見紫菱又不在家,曉得她偷偷溜出去了,心火上升,忍不住暗罵了幾句。待打了電話,才知道她跑去醫院看楚濂去了。舜涓下了樓,見周臨一臉怒色,忙問端的。周臨氣道:“才接回一個又跑了一個,這是搞什麼?紫菱這丫頭沒心沒肺,自家不問倒去給別人添亂去,不是說讓她在家裡帶著嗎?你怎麼看的?”舜涓吃了一驚,道:“我剛剛還看她在自己屋裡,沒想到轉身煲個湯去她就不見了!這臭丫頭,越來越不聽話了!要去把她接回來嗎?”“接什麼接?她不是喜歡在外面閒逛嗎?讓她逛個夠!”周臨沒好氣地說,上樓換衣服去了。舜涓也無法,又氣紫菱不聽話自作主張,知道她在醫院也好和心怡尚德解解憂,也就隨她去了。
“叮零零零—”周臨正要換衣服時手機響了,隨手看了一眼卻是一個陌生號碼。“你好,請問是汪展鵬汪先生嗎?您的女兒叫汪紫菱是嗎?我們接到報警說在XX醫院附近汪小姐跳河自殺未遂,現已趕到現場,能方便來一下嗎?”
舜涓看見剛去換衣服的周臨拿著手機飛一般地跑下樓,她一驚,跟著跑出客廳,大聲問道:“展鵬,出什麼事啦?”周臨已經坐進了車裡,他遙遙地大聲說道:“是紫菱……我TMD要去掐死那個不省事的不孝女……!!”話音未落,一踩油門已經跑遠了。舜涓呆住,久久不能回神。
等周臨到了現場,見一大群人圍在一起,正在指指點點說著什麼。周臨心裡咯噔一聲,忙擠入人群中去。見碩大的人工湖畔停著兩輛警車,幾個身穿警服的人正在詢問在場人員。他一眼就看到了其中戰戰兢兢的紫菱,她下身差不多都溼了,想是在往湖裡走時被發現救出。周臨走過去,對警察說明了身份,並微笑著說道:“家教不嚴,讓您見笑了。您能不能等等,我有些話想對我女兒說,等我說完您再繼續處理?”
年輕的警察覺得他話裡有話,但周臨說話禮貌有加且在情理之中,便點頭同意了。周臨道了謝,轉身向紫菱走去。
紫菱見父親來了心情不禁放鬆了些,試探著叫了聲爸。周臨淡淡地應了,盯著她的眼睛道:“你這是自殺嗎?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