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燒成焦炭了。牲口和貨物被堆積在了原來帳篷的位置,而莫言愁這些人卻裹著厚厚的毯子貓窩在牆根。
“大人,又走了!”一個叫做安達蘇的僕人悲哀的走到莫言愁的身邊說著,用手背擦著自己眼角留下的淚水。
“哎,走吧,早點走,也早點解脫。”莫言愁拍了拍這個剩餘的僕人中殺人最多的傢伙的肩膀,安慰的說著。
這幾天見到的更多的是僕人們在戰鬥結束後默默的離去,沒有任何的聲音,就那樣默默的走了,每一個人走的時候臉上都掛著淡淡的微笑。莫言愁知道他們是不想把悲哀留給剩下的人,但是他卻只能無力的看著這些浴血奮戰的勇士們最後默默的離去。
“是的,大人。明天我們估計沒有辦法再抵擋住進攻了。我們就這麼幾個人了。剛才我們幾個人商量了一下,現在我們只有突圍一種辦法了,雖然成功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吧,但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們的計劃是你和泥腿大人騎上坐騎,然後我們把所有的牲口趕出去,估計亂衝的牲口群能夠把你們帶出他們的包圍圈吧。”安達蘇因為戰鬥時候的英勇,被莫言愁任命為了剩下的這些僕人中的帶隊。即使是泥腿也很是稱讚安達蘇。因為這個傢伙簡直就是人類中的變態者,每次殺人的時候都會大聲的喊叫。而且根本就無視對方的攻擊,猙獰的面貌和一往無前的氣勢往往先把敵人的膽氣給嚇破了。
“那你們呢?”莫言愁只是簡單的問了一句,這種話已經不是僕人們第一次對莫言愁說了,但是這次確實是到了最後的機會了。
“我們留在後面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和攻擊。大人,你就不要擔心我們了,只要你和泥腿大人能夠衝出去,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了。”安達蘇現在情緒很激動。激動到了有點想要逼莫言愁答應的地步。
“不用說了,我還是剛開始的那句話,這裡沒有僕人,也沒有領主。我們現在只是並肩戰鬥的戰友。在遺忘荒原沒有哪個戰士能夠丟下自己的戰友獨自逃生的。”莫言愁根本沒有給安達蘇在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揮手阻止了安達蘇繼續說下去。
安達蘇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深的給莫言愁鞠了一躬,然後靜悄悄的退了下去。莫言愁靜悄悄的看著遠處飄動的火把。
泥腿坐在那裡用石頭打磨著手中的戰斧,因為最近砍的骨頭太多了,連鋒利的戰斧都有了缺口。如果不打磨鋒利的話,會影響明天的戰鬥的。
“泥腿,你對明天有什麼想法?”莫言愁站在那裡,問著泥腿。聽了莫言愁的話,泥腿打磨的手停了一下。然後就繼續開始磨了起來。
“明天?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泥腿簡單的說著。是啊,現在還擔心什麼明天,明天最好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活下去。
莫言愁躺了下來,然後藏進了毯子裡開始休息。
明天,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天亮了,莫言愁揉著惺忪的眼睛站了起來,仔細一看,發現現在竟然快到中午了。真是奇怪了,難道今天這些土著人發善心,準備讓自己好好地休息休息嗎?
因為這幾天的戰鬥這些土著人都非常的守時,所以這些人都練成了一手聽聲的絕活,只要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立刻就會站起來開始戰鬥,如果沒有動靜,所有的人都是安靜的躺在那裡休息。爭取每一分每一秒的恢復透支的體力。
“大人,你看,這些土著人竟然開始撤退了。”安達蘇難以掩飾臉上的興奮表情,走到了仍然在揉眼睛的莫言愁面前喊著。“
莫言愁睜大了眼睛仔細的看了看。可不是,這些土著人竟然真的開始排成隊向地下撤去了。隊伍的邊上還有幾個人用手指著莫言愁這邊,似乎在激烈的爭論著什麼。但是最後爭論結束了,失敗者垂頭喪氣的走向了自己的隊伍,然後指揮者隊伍開始撤退。
一群人就這樣傻傻的站在那裡看著土著人的隊伍排列整齊的最後消失在了地面,然後又將進入地下的通道口緊緊的關上。
地面上除了他們戰死的人留下的殘骸以及破碎的現場,他們彷彿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神秘的消失了。
所有幸存的人都激動的相互擁抱著,沒有一個人願意死亡,能夠活著已經是每一個人的奢望,在這個奢望面前大家都在艱難的選擇。但是沒有想到,曾經奢望的東西就這樣不可思議的得到了。
在慶祝結束後,莫言愁立刻命令所有的人趕緊收拾行李和牲口,將戰死的僕人的身體也幫紮在牲口背上。莫言愁堅持著要把他們帶回去。
受傷的人被放在臨時製造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