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赫,我覺得我要重新認識你了。”這是凌清冽的肺腑之言,這個小時候的玩伴讓她感到意外,而且還有些陌生,如果說多年後重逢的開始,讓她看到這個曾經的小弟弟已經成長為一個勇敢的少年,那麼今天所經歷的一切,讓她十分懷疑他的年齡。她坐在客房的沙發上,看著李赫也是一頭溼漉漉的頭髮,浴袍也被他穿得有些鬆鬆垮垮的,乍一看是少年的漫不經心,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看著看著,發現這男孩長出了挺拔的身姿,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袍,露出一片小胸肌來,竟有一種……性感。
當然要說什麼心裡小鹿亂撞什麼的那是沒有的,凌清冽倒是笑了,說:“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的,越長越像個禍害了。”
“謝謝誇獎。”李赫笑著回了一句,一個女孩說你是禍害倒真是一種誇獎,這比好人卡強多了。到底還是心境的原因,他也只是很沉穩的看著這個鄰家女孩,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拿起茶几上的一個蘋果,用水果刀削了,遞到凌清冽的手裡。
但是凌清冽看了看他那隻手,搖搖頭沒有接。
李赫拉下臉說:“這就過份了啊,要不是捨不得你自己去我才下水去撈那個袋子的,你現在竟然嫌棄我?”
凌清冽噗嗤一笑,說:“對不起嘛,不過我也還沒有修煉到那種百毒不侵的功力,等我多鍛鍊幾次就好了。”
李赫無奈,這女孩倒也挺實誠的,換個人,就算裝也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吧?既然凌清冽不要,他就自己咬了一口蘋果,但講真,他那隻摟過裝屍塊的塑膠袋的手,就有一股洗了好多次依然洗不掉的屍臭味,連他自己都沒興趣再去吃那個蘋果了。他嘆口氣放下蘋果,舉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明顯有些擦傷,他的推測應該沒錯,是在攔河壩的底部排水口被卡住了。
“讓我看看。”凌清冽拉過李赫的左手,低頭看了一下,說:“受傷了呀,有些破皮,還有些淤青,像是被什麼人狠狠的在你手腕上掐了一把。”
這話說得李赫渾身一個寒戰,把手收回來,自己看了一下,手腕上除了破口,還有一圈淤青,還真像被人掐過一樣,回頭一想,簡直就是一陣汗毛倒豎。也許只是巧合吧,但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呢?當時,他幾乎都要失去意識了,他已經看到自己在水裡半浮半沉,那也意味著距離死也就是一步之遙,但是凌清冽去把他拉了回來。
李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清冽姐,是你救了我。”
“嗯。”凌清冽倒也不謙虛,說:“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你得好好報答我。當然,以身相許我是不要的,我看你就是個禍禍,你就禍害那些小姑娘去吧。不過我也很奇怪,你潛下水裡的時間很短,怎麼就差點窒息了呢?”
李赫問:“時間很短?”
凌清冽點點頭,說:“很短。普通人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條件下,能在水下憋氣兩分鐘左右,以你的身體素質,至少能堅持到5分鐘左右。但你實際潛入水下的時間只有30秒,因為我是一開始就給你記時以便隨時救援的,所以時間我記得特別準確。我看不到你在水下的情況,但我突然有一種悸動,雖然我認為你怎麼都不應該在30秒就出事的,但我就是沒有來由的心慌,跳進水裡,才發現你在水下幾乎已經失去意識了。把我嚇得,早知道我還是自己下去的好。”
李赫有點沮喪的問:“我還不如常人的一半,我有那麼遜嗎?”
凌清冽擺擺手說:“不,這肯定不是你的真實水平,可能只是出了一點意外。但不管怎麼說,還好你沒有出事,不然我怎麼向師傅交代啊。”
李赫苦笑了一下,說:“也許,是那個被害的冤魂在作祟吧,因為死得太慘,所以她的怨念也不分青紅皂白。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快的找到兇手,讓她的靈魂得到安息。”
凌清冽嘆了口氣,說:“李小赫,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男生,要不是從小就認識你,我簡直不相信你只有16歲。好吧,作為一個警察,我的職責就是找到兇手,可我現在還能做什麼?師傅那邊已經收隊了,算上你找到的那一包,我們總共在水渠裡找到了4包裝有屍塊的塑膠袋,現在法醫那邊正在嘗試確定這些屍塊屬於同一個人,然後確定屍源。只有先確定屍源,才能瞭解死者的人際關係,從而找到相應的線索。但我們找到的全部都是人體的軟組織,沒有骨骼,沒有頭部,就連死者是多大年紀都不清楚,想要確定屍源就是一件非常難辦的事情啊。”
李赫說:“至少我們知道死者是一個年輕女孩,她的器官發育得已經很好,起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