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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楊逍已經連斬數人,腳下更是絲毫不停,大有神擋殺神,佛擋弒佛的氣勢。
原本包圍在他身前的一眾侍衛被他周身氣勢所懾,竟不由自主地紛紛退開,為他閃開了一條去路。
眼見得楊逍已經掠至院牆邊,花無缺忽然變色道:“小心!”
與此同時,楊逍亦驚覺身後一股寒氣悄無聲息地襲來!
卻是那鹿杖客不甘心如此放楊逍離去,極力施展輕功追上,在距離他數尺之外便揮掌隔空朝著他後背要穴全力發出一記玄冥神掌。
這下距離既近,事先又全無徵兆,楊逍避無可避,倉促間只得將真氣遍佈全身,咬牙硬受了鹿杖客一掌,同時腳尖一點,借他這一掌之力飛身掠出院牆之外,頭也不回地朝著遠方掠去。
楊逍輕功極佳,雖抱著一人,縱躍的速度卻仍舊快如鬼魅。
待得玄冥二老和一干侍衛越牆而出,只能看見一道淡淡的灰影嗖地一下消失在視線中。
察罕眼睜睜看著到嘴的美人就這麼飛了,不由氣得面色發青渾身打顫,回頭咬著牙吩咐道:“玄冥二老,你們倆各帶一隊侍衛追擊,務必要把楊逍和花無缺一起生擒回來!”
正文 第 19 章(改BUG)
楊逍硬受了鹿杖客一掌,霎那間只覺一股冷如寒冰的陰寒氣息沿著後心大錐穴透入體內,轉瞬間流遍周身血脈,冷得他立時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竟有一種全身血脈都要被這股寒氣凍僵的錯覺。
楊逍心知自己中了傳說中陰毒無比的玄冥神掌,心不由得狠狠一沉。
然而他深知此刻身處險境,當下不敢有絲毫懈怠,強提著一口真氣拼盡全力不住疾奔,並專揀偏僻小巷鑽,直到跑了近半個時辰,確定身後絕對沒有人追上來時他才鬆了口氣停住腳步,懷抱著花無缺靠在一堵矮牆上不住喘息。
那口強提著的真氣一旦鬆懈,楊逍頓覺血脈中的那股陰寒之氣開始瘋狂肆虐,明明是初夏的天氣,他卻感覺到猶如身處三九嚴冬,竟是不由自主地渾身發抖,牙關也跟著咯咯打顫。
花無缺感覺到楊逍緊貼著自己的身體驟然變得冰冷,同時感覺到他的身體不住地發抖,心內驚懼之下連忙抬眼看去,只見楊逍臉色慘白牙關打顫,顯然是被寒毒入體之兆。
花無缺只覺心內猶如被一根尖針扎著,一股尖銳的痛楚瞬間襲擊了他的心臟。
他怔怔地看著楊逍毫無血色的俊臉,片刻後終於顫聲道:“你傷得很重麼?”
楊逍一面勉力抵禦那股陰冷徹骨的寒氣,一面低頭對花無缺勉強一笑道:“哪裡,只是區區一股寒氣,運功逼出來就沒事了。”
他嘴上雖然說得輕鬆,心中卻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玄冥神掌的威力,那樣的寒氣委實太過霸道,一旦侵入人體便會猶如跗骨之蛆般纏上你,不死不休。
即使張三丰那樣的絕頂高手也未必有把握能將其盡數逼出經脈,更加遑論自己了。
然而他不願花無缺為自己擔心,只好強顏歡笑著安慰於他。
然而他這麼明顯的謊言又哪裡瞞得過花無缺眼?
眼見楊逍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越來越冰冷,花無缺心中難過內疚已極,低聲道:“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中掌……楊逍,你快為我解穴。”
楊逍這才想起自己還未及給花無缺解開受制的穴道,不由在心內暗罵自己糊塗,連忙暗自凝聚殘餘真氣,伸手隔著裹住花無缺身體的床單解開他被點住的穴道,然後脫下自己寬大的青色外袍交給花無缺,自己則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以免他心內尷尬。
花無缺見他如此體貼,心中不由大是感激,連忙強撐著站起身將外袍穿好,靠在牆邊暗自運功調息。
他本想著待體內真氣能運轉自如時便運功助楊逍壓制寒毒,豈料甫一催動真氣便感覺丹田內真氣不受控制地亂竄,卻是經脈受損太過嚴重,無法自行運功療傷。
花無缺感覺到不妙,連忙勉強運氣將亂竄的真氣重新壓制回丹田,也不敢再強行運功療傷,只好閉上雙目靜靜養神,同時心中暗自懊惱自己沒用,竟然眼睜睜看著楊逍受苦卻無力相助。
片刻後楊逍體內寒毒稍緩,於是轉過身來,卻見花無缺面色萎靡雙目微閉,靠在矮牆上不住微微喘息,顯然身負嚴重內傷,心頭不由突地一跳,連忙上前一步伸手扣住花無缺腕脈細細查探。
不過片刻,他已試出花無缺奇經八脈俱受重創,當下皺眉道:“是巴思拔法王?他究竟對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