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內力深厚,在如今的江湖年輕一輩中當屬首屈一指,然而比起巴思拔法王這個練了幾十年龍象功的絕世高手卻遠遠不及,雙掌甫一相交便感覺一股巨力強橫地撞了上來,激得他胸口一陣氣血翻湧,人也紙鳶般倒飛出十數丈之外。
花無缺與巴思拔對掌時便已猜到會是這個結果,因此並未慌亂,在空中深吸了一口氣,已經做好了摔在地上的準備。
孰料他尚未落地,便感覺有人用巧力在他後腰上一託,頓時使得他下墜之勢大緩,得以穩穩立在地上,避免了摔得五體投地的尷尬。
花無缺心知有人暗助,剛想回頭致謝,卻感覺到臀部一痛,卻是被人用手狠狠擰了一把,同時一個輕浮的聲音傳入耳中:“唔,手感果然很好,既光滑又有彈性,甚合本世子心意。”
花無缺不由一怔,在腦海中將那聲音的話意思慮了一圈後,才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也不怪花無缺遲鈍,他自幼生長於移花宮,從小到大都被兩位師父保護得很好,尚屬第一次遇上這等被人揩油的尷尬事件。此刻明白自己被人輕薄調戲,心頭自是羞怒交加,一張俊臉漲得通紅,迅速轉過身來眼風一掃,卻見身後站了個身材頎長的青年。
那青年大約二十**歲,身穿一襲紫色鑲金邊的華麗長袍,相貌倒也說得上俊朗出眾,一雙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花無缺,表情甚為輕佻,想來方才出手相扶和佔自己便宜的必然是他無疑。
花無缺極力忍下被同性揩油的不悅,對青年一拱手道:“多謝閣下援手。”
說完正欲轉身繼續加入戰圈,卻覺手臂一緊,被那青年拉住了袖子。
花無缺只得轉過身來,勉強耐著性子保持禮貌道:“閣下還有何事?”
青年見花無缺容顏如玉,面上表情寒冷似冰,整個人不自覺流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風韻,不由得便色授魂與,當即色迷迷一笑道:“美人兒,別急著走啊,留下來陪本世子一起去喝個花酒去如何?”
花無缺只覺他那笑容十分討厭,極力壓下一拳將其打倒的衝動,冷著臉將自己的袖子從對方手中奪了過來,轉過身邁步欲走,腰上卻是一緊,卻是被那青年用雙臂牢牢抱住。
這一下花無缺被激出真火,全身上下不自覺散發出凜冽殺氣,聲音冷得仿似從冰水裡浸過一般:“放手,莫讓我說第二次。”
青年被他釋放出的殺氣激得全身毛孔都放大了,這才想起自己調戲的是個一流高手,然而他亦是有恃無恐,當下輕浮一笑道:“美人兒,別這麼兇嘛,你不就是想救那個青衣小子嘛,只要你乖乖從了本王,本世子便命那巴思拔法王手下留情饒他一條小命,如何?”說完右手在花無缺腰側又摸又捏,極盡輕薄之能事。
花無缺終於暴走,他方才之所以隱忍不發,是礙著對方那一扶之恩,此刻見對方不但毫不收斂還得寸進尺,腦中最後一根理智砰地斷了弦,當即用力掰開對方雙臂,隨即右手握拳,正待一拳將這個男女不分的登徒浪子打到天邊化作流星,卻感覺到兩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同時不知從何處跳出兩個四十出頭衣著怪異的男子,一左一右齊齊出掌向花無缺攻來。
花無缺感覺到他們掌心傳來濃郁的陰寒之氣,心內頓時一凜,當即凝神使出移花接木,手中摺扇在右方男子的掌緣極其巧妙地一撥,將他的掌力引向左方男子。
左方男子不知其中奧妙,見師弟的掌力竟然攻向自己,當即邊飄身閃避邊怒喝一聲:“你瘋了麼,怎麼打起自己人來了?”
右方男子也不明白自己好好打出的玄冥神掌怎麼莫名其妙地轉了向,也跟著怪叫一聲:“不是我打你,是這小子的武功有古怪!”
花無缺心憂楊逍安危,實在無心在這裡和他們糾纏,當即趁著兩人說話的間隙,腳尖一點朝著戰圈中飛身而去。
玄冥二老見花無缺跑了,正欲上前去追,小王爺卻出聲叫住了他們:“等等,待本世子再看會兒熱鬧也不晚。”
玄冥二老詫異地看著自家主子,一時不明白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其實小王爺打的主意很簡單,先讓巴思拔將這白衣小美人打得重傷,然後自己再出面阻止,效仿那英雄救美之舉。
到時美人被他所救無以為報,那便只能以身相許了。
當然也不排除美人忘恩負義不願報恩的可能,不過到那時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小王爺用手摸著下巴,腦海中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臉上不由得露出淫褻陰險的笑容,看得身旁的玄冥二老齊齊寒毛直豎,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