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金輪
迫近面門,劍鋒便已刺中巴思拔法王咽喉。
楊逍一劍得手,心內尚來不及喜悅便大驚失色,同時倉促間擰腰錯步,險而又險地避開巴思拔法王距離雙目不過數寸的金輪,然而卻終究未能完全躲過,左肩被金輪邊緣鋒利的鋸齒颳了一下,頓時鮮血長流。
楊逍驚魂未定,百忙中尚且不忘垂目掃了一眼寶劍劍鋒,只見那劍鋒澄澈猶如一泓清水,哪裡有半分染血的跡象?
再回想起方才長劍如同刺進棉花中的感覺,楊逍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不禁在心底暗自腹誹:這死胖子養了一身肥肉居然還有這等效用,自己一時不察險些吃了大虧。
不過腹誹歸腹誹,其實楊逍自己也清楚,這巴思拔法王之所以不懼寶劍之威並非僅憑了脖頸處的肥肉,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定然修習過金鐘罩一類硬功,且練得登峰造極,方能將高手掌中長劍視為無物。
至此楊逍終於明白自己與其對陣有負無勝,心內不由沮喪之極,原本高漲的鬥志也大打折扣。
巴思拔法王左手摸了摸被刺痛的咽喉,桀桀怪笑道:“臭小子內力練得不錯,不過要傷本座起碼還得回去再練三十年。接招!”說完踏前一步,左掌一圈將楊逍周身要害鎖定,逼得他不能退讓閃避,同時右手金輪再度出擊,這一次不再留手,用上了九成內力,頓時風雷之聲大盛,金輪化作一道肉眼勉強能辨的金光朝著楊逍胸膛劃去,看那聲勢竟是欲將楊逍開膛破肚。
楊逍長劍被對方格在外門,眼見得金輪即將及體,竟是避無可避,腦海中立時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我命休矣。
便在這千鈞一髮的一瞬間,一道白影閃電般橫□劇斗的兩人之間,同時一柄玉扇在金輪邊緣鋸齒上輕輕一點,竟然使得金輪硬生生向左邊偏了半尺有餘。
高手相爭,哪容得半分偏差,更遑論是半尺之差,如此一來楊逍自然在輪底撿得一條性命。
他轉頭一看,只見花無缺站在身旁,面容冷淡,點漆般的雙目中卻難掩關懷之色,當下心頭一熱,道了聲:“多謝。”
與此同時,巴思拔法王攻勢一頓,口中驚咦一聲,不無讚許道:“你這少年武功委實怪異,竟然能將本座的金輪逼得轉向,真是了不得。”
花無缺面上絲毫不見任何表情,心中卻震驚到了極點。
他這一招移花接木乃是全力施為,本擬將對方攻擊的力道全部撥轉回對方自己身上,沒想到卻僅僅能令對方金輪偏移半尺,心中沮喪可想而知。
然而花無缺並不知道,其實巴思拔法王心內掀起的驚濤駭浪比他更猛烈何止百倍。
他縱橫江湖二十年,雖然也曾遇到不世出的高手,憑藉本身深厚內力贏他個一招半式,卻幾乎從未有人在他全力出手時,能用巧力將他的招式撥得轉向卻完全不受影響。更何況做到這件事的還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當真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巴思拔法王收起心內驚詫,對著花無缺道:“你也一起上,本座認真陪你們玩玩兒。”說完右手金輪仍舊攻向楊逍,左掌卻平平拍向花無缺。
正文 第 7 章
花無缺見他內力渾厚,掌風中隱含風雷之聲,當下哪敢掉以輕心,再次將移花接木的功夫用到最高一層,用摺扇去撥他的手掌,孰料這一次對方掌勢卻紋風不動了。
花無缺震驚之下慌忙腳步一錯避開掌風,同時摺扇合起,疾點對方檀中穴。
巴思拔法王故技重施,置如此險招於不顧,左手變掌為爪扣向花無缺脈門。
一旁的楊逍生怕花無缺遇險,情急之下揮劍不住強攻,卻俱被巴思拔的金輪擋住,完全攻不到他身週三尺之內。
花無缺親眼見到他有刀槍不入的護體神功,見此情景想也不想便立即換招,摺扇刷地展開,挽了個巧妙的扇花,扇面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划向巴思拔法王雙目。
雙目乃人身體最脆弱的部位,便是金鐘罩那般強橫的武功也練不到一雙招子上,因此想要贏這巴思拔法王,最快的捷徑便是傷他雙目。
這道理花無缺明白,巴思拔又怎會不明白?
然而他卻毫不慌亂,右手金輪隨意出招擋住楊逍攻勢,左掌凝聚大半功力使出生平絕學龍象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與花無缺對敵,以防被他那巧妙的借力使力武功將自己功力撥開,使得自己栽個大跟頭。
在他這麼特意‘關照’之下,花無缺這一戰自然吃力無比。他內力不及對方,最擅長的移花接木對巴思拔又起不到效果,只能用小巧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