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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避免著和我的每一次接觸,這更讓我對於是否要踏出求和的第一步,產生了猶豫。而我卻不知道,在我內心鬥爭著猶豫著的同時,宇也在心中掙扎著痛苦著。

一直沒有努力創造機會出現在她面前,還有個原因,當宇離開家的那一刻,她看我的眼神,讓我不能理解,那眼神裡透露出來的冰冷,將我至於千里之外的北極,可她卻依舊衝著我微笑。於是我害怕了,我害怕的是她不再信任我,我害怕的是她不再需要我,我害怕的是她的世界裡已經沒有我的位置。

一轉眼的時間,晃到了宇的生日,子君熬不住對媽媽的想念,吵著鬧著要去看宇。於是和子君稍稍合計了一下,兩人捧著蛋糕,乘著地鐵,又換乘了公交車,最後乘上路邊的三輪摩托車,輾轉到了宇的新環境。新學校的門衛管得很嚴,好說歹說都不願放我們進門,最後愣是把小子君給逼哭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終是把門衛心融化了,將門開啟放行,算作是對我們的網開一面。

“媽媽……”離教學大樓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就聽見子君在我身邊沒命的喊道,全不顧仍舊留在臉頰兩側的淚痕,‘蹬蹬蹬’就向著宇的方向衝了出去。

我跟著子君的視野望去,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宇,她正在和身邊的人說笑著。許是聽到了子君的呼喊,宇猛地轉過頭,看了過來。而她身邊的人,也向這個方向望了過來,讓我看清了正面。好熟悉的面孔——原來是學校裡的陳老師,追了宇快有十年了吧,也該適可而止了!

我在心裡想著,眉頭卻皺了起來。捏緊著蛋糕盒的手,卻又隨著心中的另一個聲音,慢慢放鬆了下來。聽到心在說著,自己沒能好好珍惜,還不許旁人珍惜了嗎?想著想著,我先前還緊蹙著的眉,舒展了開來,努力的換上了一臉的笑容,向著宇走了過去。

當我稍稍走進了些,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原來陳老師也辭職了,他這次是專程來告別的,聽他大大咧咧的笑著說:“趕著你生日,特意過來道別。一直都想去美國留學深造,可心裡總是放不下一些人。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我運氣和人緣一向都不錯,說不定再回國時,已經擁著一個洋妞在懷了。哈哈……”陳老師說到這裡時,深情地望了一眼宇,可那時我並未有半點的醋意,倒是讓我想起了陸偉,也許有些人註定只能是有緣無分。

而宇一直在看著我,我們對視著,她的眼中只有我。那一瞬間,我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眼前的這個靜美女子,依舊是愛著我的,我聽到了心在歡呼。

也許是陳老師感受到了自己,不合時宜的存在感,聽他有些窘迫的和宇道了別,離開時的背影裡多少帶著些淒涼……可我無暇顧及到陳老師的感受,剛想開口就聽宇先開了口:“走吧……去宿舍坐坐吧?”

我點了點頭,轉身叫上了子君,子君倒也聽話,伸出左手牽起了宇的右手,又伸出了右手牽起了我的左手。我被君無意識的舉動感動了,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宇,她好似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回以一笑。只因為這一刻的笑容,我灰暗多時的世界,又明媚了起來。

生日照例是許願吹蠟燭,吃了蛋糕後,從一大清早就開始乘車奔波的子君,在宇的懷裡漸漸安靜了下來,顯出了睏意。我坐在她不遠處,看她哄著子君睡覺,孩子終究是孩子,要求真的不多,有媽媽的地方便是美夢環繞。不過多時子君就睡熟了,均勻的呼吸,伴隨著輕輕打起的鼻鼾。

宇示意我出去走走,一路上我都想要去牽她的手,遲遲猶豫著沒有伸手。直到跟著她走到了小河邊,都沒有握住她的手。

兩人在小河的岸邊坐了下來,聽她說道:“希,當時離開家的時候,我真的在生氣,很生你的氣。本想帶著子君就這麼一走了之,讓你再也找不到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聽她說著如此沉重的話題,我自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希,我曾經經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如今我又和你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想著想著好像想通了一些事,這一切並不全然都怪你。”她在身旁突然笑了出來,好似如釋重負般的說道:“是我們之間的溝通出了問題,和尋常百姓家的家長裡短一樣,我們也會爭吵,你做事容易衝動,想法容易偏激,這是年輕時如愣頭青的闖勁,所帶來的必然結果。而我沒有給你跌跌撞撞的人生,道路指引好方向,我一味的從自我的世界裡審視著你,認為無需多言你也會知道。遇到了誤會,我不願做過多的解釋,甚至用沉默作為對你的回答。時間長了久了,積累下太多的不解和隔閡,終究將我們的距離,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