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起了一月之約,看來是有結果了,越竹回頭望了望榻上臉色發白的木戊,心中百感交集,只怕再過來的時候,早已是另副心情了吧,莫名的嘆了口氣,又看了眼,就沒再轉過頭,走出了房間吩咐了先就將他放著,不要再抬動了。
議政殿
靖王和謝嵐站在一旁細語,越竹進來後,準備俯身下拜,越竹揮手免了,李總管上了一盞茶,就隨眾僕退出去了,越竹坐在案桌前,等人走盡了,便直言問道“靖王,可找著什麼來?”
越竹端起茶盞,掀著杯蓋撇了撇四散的茶葉,探口細泯著熱茶,殿中的靖王向前邁了半步“稟皇上,具已查清,而且也全查出來了,但,還尚有幾點。”
越竹皺著眉,細泯了口茶,看著杯中的茶,又是一皺眉,抬頭看了眼靖王。
“說。”
“至現在還沒查到那位與何人有勾結或私下會面,但許是下面的人沒查透,還有便是木戊的名字的確是個化名,其中也定有暗喻,皇上要本王查的那二人之間的聯絡倒已確查完。”
越竹伸手示停,向一旁的謝嵐使了個眼色,靖王便斷了話語,謝嵐起身在殿內四處走動了下,轉回來對越竹點了點頭,靖王便繼續說了下去。
“木戊便是已逝的靖王殿下本人—越林”
☆、第七章
“確定,屬實了?”
靖王向前一步半跪在地上,恭手在面前,一副下屬的樣子“以命擔保,屬實!”
謝嵐站在靖王身後看著他,目光停在他的後頸上,靖王似有所感,偏側過頭看他。
命?你的命,還是連帶我的命一起送走。
謝嵐走上前與靖王平行,說道
“現下如何辦?”
“靖王還是靖王,木戊還是木戊,王爺之位對他,對我們都有害無利!”
這是越竹的想法,靖王還是假扮著,王爺的身份對木戊來說不利,但也可以說是越竹的私心,不想讓木戊離開皇宮,脫離越竹的保護,而且木戊此次回來,意圖不是相認,只怕是被人利用,是要防範起來。
“但這事還是要問過木戊,他到底也是在民間流浪了四年之久,性情大變或是……”
或是有暗奪帝位之心!
想起來議政殿前的心情,果然這下再回去看木戊時,心中便不可能心無掛礙了,雖然一開始也不是心無旁騖的對待,只是一下所有事都肯定了下來,該考慮的和不該考慮的都要納入其中了。
殿內現只剩下越竹一人,靖王和謝嵐一起離開了,之後會發生什麼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外面的天也黑透了,晚膳吃了一半就停下了,現在就有些餓了,越竹端起手邊的茶杯,張嘴喝了一大口,茶早已涼盡,從嘴一路冷到了心。
越竹本來奢望著上天能讓越林再回到自己身邊,就讓自己手下情報部的堂主扮了越林的身份,將原來越林住過的宮殿改成了林夕殿,殿內殿外重兵把手,宮女日日打掃,就為了滿足自己的心,現在回來了,他毫髮無損的回來了,帶了滿身的秘密,帶了暗埋的恨怒回來了。
弟弟啊,你為什麼不是被我尋到的,而是自己找回來的,還是用了陰招綁了我,再招了我的猜忌攀留下的。
越竹有沒有去找,不得而知,至少在宮中,越林只消失了三日,就已有人替代上了,不到一年就秘密葬了越林的衣冠冢,誰傳來的噩耗,誰認同的噩耗,私心裡到底是什麼?說愛不是愛,說恨不是恨罷了。
沒人能真正看清過自己,無人
本說好的會過去看一眼,現在也提不起勁了,李總管進來換了壺熱茶端到庭院中,越竹拿著茶杯站在風裡,憶著往事,身體逐漸冰冷了下去。
也許就是在那三個月裡,他們的親情早已變了味,日日在床榻上逗樂弟弟,換藥時,弟弟的眼睛從不曾轉移過,直直的看著自己,淚眼含笑不過如此,嘴中的幾句扯著越竹的心不礙事!
哪裡不礙事了?這三個月裡礙了多少事!
哥,你別哭呀!不疼,不疼的
你倒是先別哭呀,不疼你倒是別哭呀!
三三二二,不過如此,但那時的他們還不曾捅破那層紙,來見真情,來傾心,為掏心。
越竹拉了拉吹進嘴裡的髮絲,捧著茶一飲而盡,從回憶中將自己拉出,嘆了聲,轉眼就唇角飛揚,口中心中默默喃了一句“回來了!”
回來了,再不是夢了吧,再不會離開了吧
找了,累了,停了,葬了,回來了…心也回來了在時不懂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