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一髮而動全身,有人從中牽起了這個線頭,然後一扯。”
越竹在“線頭”上畫了一個圈。
“這線頭應是查到了吧。”
謝嵐點頭
在紙上寫了個二個“木”
越竹似早有準備一般點點頭,未有一絲驚訝之態。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準備一下吧。”
“是。”
木戊坐在外殿等著越竹,把玩著越竹的茶杯,臉上的笑從沒有停止過,“木公子,是否讓老奴也給您沏一盞。”
“真是謝過總管了,只怕是木戊無福消受,這茶,是皇上常喝的嗎?”
“是的,皇上前些日子便不再飲酒了,現在只鍾於此茶,老奴想多飲茶對皇上龍體好,您說是吧。”
“總管說的自然便是了,但喝的過多了,誰可知許也會傷身呢。”
“公子說的是。”
作者有話要說: 時隔多日,還有人在看嗎?
☆、第九章
那場瓢潑大雨後的夜晚變得更加清冷了,當一切塵埃落定後,空氣也變得清晰了,貪婪地想全部吸入肺部,林夕殿屋頂上的瓦片還沒有乾透就已經有人躺在上面吹風,那人雙手枕著頭,纏著繃帶的雙腿蹺著,晃著右腳,雨後的天看不見星星,灰濛濛地就像壓在眼前,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索性就閉上雙眼,悠悠然地吹著風才像是沒有壓抑束縛一般,木戊那天從議政殿出去時就從越竹的寢宮搬出去了,隻身走回林夕殿,殿外的侍從再沒向上次攔住,甚至是側身行禮相迎,也就在當天林夕殿撤了大半的侍從,但是卻又增遣了十幾位的下人,殿內所有的臥房,外廳全部換新,之後的幾天,木戊沒有邁出林夕殿一步,那邊的皇帝也沒有召見過木戊一次,期間謝嵐有來過一次,木戊當時就站在裡屋的房間裡,看著擺在祭臺上的火龍槍,“這本就是留給我的。”
“陛下現在不是給你送來了嘛。”
木戊側過頭,眼裡的冰冷和慍怒顯而易見,謝嵐昂起頭對上木戊的眼睛,同樣的冷淡,還摻雜著敵意,那二個故人間就像是冰裂紋的瓷器一般,看似華美的外表但那些裂紋硬生生的就在那。
“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大不敬的事來,越竹不欠你什麼,你現在回來是想奪些什麼,我們不說,你還真當我們矇在鼓裡嗎!越林啊越林,你還是越林嗎?”
木戊一步上前握住槍身,劃了個弧度直指謝嵐,火紅的槍頭架在謝嵐肩膀,謝嵐右手握著劍柄,劍尖點在木戊胸口,木戊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向後退了一步離了那劍尖,甩手將火龍槍擲在地上,一手撐在祭臺上嗤笑,一把掃落祭臺上的木架,泛紅的眼睛瞪著謝嵐,“我從沒說過我是越林,你們的越林不正好好在靖王府裡待著嘛,何來皇宮中找木戊認越林,呵呵,這越林是何許人,草民木戊高攀不上,還請謝大人莫再來了。”
“這火龍槍是當今靖王的遺物,自是要放在靖王當年的遺宮,煩請木公子看好,不要再棄之於地,惹了地下靖王的不高興,在下告辭。”
謝嵐拾起地上的火龍槍靠在牆上,轉身離開了林夕殿,木戊定定地看著牆上靠著的火龍槍,背倚著祭臺滑坐在地上,眼眶邊還是泛著紅,嘴裡再包不住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滴在衣襟上,又是一陣血氣上湧,一口血咳在地上,眼前一昏栽倒在嘔血之處,頭撞在地上猛地清醒了一下,木戊向牆邊的火龍槍伸手,卻怎麼也挪不動,從喉頭又湧上來的血淹黑了視線,恍惚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季…季晨書,解…解藥,給,給我。”
“呵呵呵,你也就這點出息了,我還有必要救你這個廢物嘛,”
“…給我…我…我什麼都…都做,給我…季晨書。”
“包括殺了你哥,幫我奪我要的東西,做我的傀儡?是嗎?越林”
“…是。”
“那我就看你的行動了。”
木戊在屋頂上打了個噴嚏,睜開眼就看到遠處皇帝的龍車停在殿門口,木戊翻身從屋頂上下來,慢步邁進殿內看著越竹背對著自己,看著祭臺上的火龍槍,臉上看不到表情,木戊停下腳步,越竹聽到聲音轉過身說道“過幾日,帶你去趟宮外逛逛吧。”
“好,一切便隨你同去。”
某日雨小已停,傷漸癒合
越竹帶著木戊一人出宮,出了一處遠山,滿山種的都是竹子,林中深處有一竹屋,清雅秀麗的竹屋,木戊從馬上下來徑直走向竹屋,在竹屋門口停下了,轉過身看著還高坐在馬上的越竹,陽光透過竹子灑在越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