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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空寂。是悔?是恨?君知否?

☆、第五章

作者有話要說: 暫時先這樣,先更上進度!

墨藍的夜空點著漫天繁星,一輪彎鉤月隱在雲霧中,散著混沌的光芒,三月陰晴不定,此時到了入眠時分,更是有家人皆不在外遊蕩,這西風肆虐良久,幾日也不見有停下的預兆,榮乾街上的靖王府前停著一軟轎,紅漆的大門緊閉,虎嘴的門扣重金鑄造,門內亮著滿院的燈火,就只看這眼前的侍衛數量,便知當今聖上是如何保護自己的皇弟。

約是三四年前,那年越國帝王越竹娶妻納三妾生子的事可是各國都知曉的,當時的靖王還沒貴為王爺,暫住在皇宮中,便是今時今日的林夕殿,話說越竹娶妻納妾當日便封了與自己同住的皇弟王爺身份,賜名“靖”,賞了榮乾街上的王爺府邸,只說當日未見靖王接旨,但不過三日已是束了王爺的頭冠,入住了靖王府。

同是那年,但已是年末,越國帝王生四子三女,後年便是散了無所出的妃姬,只一心過問政事,民間都傳是那時靖王與皇帝的關係大不如前,也有人能報出個確切的年月,該是昌平六年的事。

靖王府正殿內,謝嵐與靖王閒坐於內室,屏退左右,二人皆是臉色凝重,話語間處處隱藏著不讓外人聽出些端頭的話,謝嵐自越竹外出遊山開始說起到木戊現在的現況,事無鉅細的說了個遍,還重講了越竹調查出的事,期間種種直講的近了天明,靖王坐於一旁也發了幾問,但大多都是謝嵐在講,靖王也不時端了盞溫茶親手遞給謝嵐,且讓謝嵐緩緩再講,雖說講的都是些秘密國事,但二人也不乏放緩氣氛,顯得溫情暢然起來。

謝嵐吹熄了香燭,抬頭看了看自東方升起的朝光,站起身來在屋內踱步,鬆動肩膀,靖王也起身,負手立在一側說道“謝大人快些回去歇著吧,早朝的事暫一日也無妨,至於皇兄拜託的事,小王一個月內定會給予滿意的答覆。”

謝嵐站在屋中便一彎腰恭手施了一禮,推門出去了,淺藍的錦袍在朝陽下鍍了道金邊,束髮的布帶在身後與黑髮痴纏輕拂,已在屋外的謝嵐站住腳,側身對著屋中的靖王淡淡一笑,靖王更是向前邁了幾步,終停住腳,也是迎人一笑,謝嵐便轉身離去,再沒回頭。靖王止步佇立,難移眸光。

越竹當晚死沉著心批完奏章時,倒並不是太晚,但卻在議政殿裡坐到了天明,想起了往事,想起了那傷的由來,想起了那人護自己滑下山崖的一幕幕,又想起了木戊腿上的傷痕,和那時自己日日貼身照料那人腿上的傷疤如出一轍,越竹心中攪做一團,喝了一晚的茶,想了一晚的人。

到了第二日才被李總管喚了上朝,才離開了椅凳,離開了議政殿,前朝的上書還是當下接連倒閉的商賈店鋪,除了朝廷撥銀輔助,再派些人手去打雜,掌帳還能做些什麼呢。

當日下午謝嵐入宮求見,說了靖王會在一個月內查清那事後,就要回去了,越竹看謝嵐一臉倦態也沒讓他留下伴駕,越竹沒再去議政殿,已經整整二日沒睡了,現在靖王又能幫著查木戊的事,暫時心可以放一放了,便回了寢宮倒在龍床上睡了過去。

豔陽高照灼烤著深山,山崖上的血跡一路漫至底部,崖底二個約莫十歲的男孩,一人是明黃龍袍加身,但早已泥濘血跡混雜成一堆爛布,抱著另一個男孩睜紅著眼哭吼著什麼,那昏迷在懷中的男孩的長衫更是血跡斑斑,下半身已磨沒了遮體的衣褲,不斷湧出的血看不見傷口,又糊上爛泥,不忍直視,那男孩只哭喊到烈日漸落,才被皇家的軍隊找到,被送至皇宮,當晚太醫徹夜不休,把受傷的男孩從鬼門關拉回了,但隔日一早就突然發起高熱,一下眾人又是忙了二宿,才停住手,明黃龍袍的小皇帝看著自己的弟弟躺在榻上昏迷幾日也不得醒,便更懊惱自己在深山中的失足害的弟弟現在這般受苦,榻上的男孩雙腿纏滿繃帶,皺著眉嘴中不斷囈語,莫過於疼,莫過於呼喚差點失足的哥哥。要說這便讓越竹心痛難忍,那更讓越竹看不下止不住淚的便是每日換藥,本這種傷最好勤換藥能好的快些,但這麼大的傷口,還有些深入筋骨的傷,多拆繃帶只怕會感染,便只能每日一換藥,到點拆繃帶時,那血肉已與繃帶黏融,舊傷未好,每日便又是新傷,扯帶撕肉,誰不心驚。

就這樣反覆換藥一直拖了近半年,才長了新肉,但那明顯的傷痕是怎麼也消不掉了,那時的越竹看著弟弟雙腿上的傷,哀愁的雙眼全是恨,那恨是對著誰的,自然不是弟弟。

“皇上,該用晚膳了。”李總管推了寢宮的門,在越竹身邊輕喚著,越竹揉了揉眼,從床榻上坐起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