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你是不是從死者赤裸著上身判斷的?”
東方雨搖頭說:“我可沒說是女人?我只是說親密的人,男人親近的人不一定是女人,還可能是同性戀。”
楊雪疑惑的問:“同性戀?不會吧,他明明是和那個女服務員偷情,最可疑的應該是她。”
東方雨笑著說:“或許他是個雙性戀者。也許他來這裡幽會的女人不只一個。”
楊雪愣了,遲疑的說:“不會這麼複雜吧?”
東方雨淡然一笑,說:“也有可能是他老婆知道他的姦情,心生恨意,暗中尾隨,或僱傭兇手尾隨,然後將之殺死;也有可能是那女服務員夥同情人,圖謀錢財,殺人害命;也可能是某個愛戀女服務員而嫉恨陳懷逸的男人所為;也有可能是他的另一個情人,因愛生恨殺人,等等,都有可能。至於毒藥是怎樣入口的,我想有多種可能,一般是透過喝水喝酒,可現場沒有酒杯,很可能是兇手帶走了,其次還有一些辦法,如將毒藥封匿在冰塊內、口香糖內、巧克力內、菸蒂內、牙膏內等等,在一定時間後或某種條件下,毒藥才會釋放出來。”
楊雪聽著,嘀咕著:“依你這麼一說,這案子複雜得很呀。”
兩人一邊下樓,一邊談著案子。
第十六節
東方雨、楊雪下了樓,前往服務檯,準備翻閱一下住客登記薄,希望能夠發現案子端倪。服務檯前,一位保安和一個服務員正與一對男女說著話。那位保安看見了東方雨,知道他是一名警官,於是打了一聲招呼。
東方雨楊雪走了過來。保安向東方雨介紹面前的男女,這對男女是住三○一二室的一對新婚夫妻,他們是這位保安的朋友。今晚,他們沒有在賓館內,屬於外出人員之列,這刻剛從外面回來,保安朋友見了他們,便向他們講說了賓館內發生的事情。這對男女聽了之後大為驚奇,因為他們今晚在舞吧裡見到了那個可憐的女人——沈柳。
東方雨很好奇,急忙詢問詳細情況。
那個男子說,我們住這個賓館有幾天了,每天出出進進,一些住客看著面就熟了,那個小孩,被殺的那小孩,我見過,特別頑皮,看著也挺可愛的,沒想到竟會被……,那兇手真是太沒有人性了。他的爸爸媽媽我也見過。因為見過,所以有印象。這幾天晚上,我們在維也納歌舞吧見到了這個小孩的媽媽,可她似乎不認識我們。維也納歌舞吧裝飾挺氣派挺豪華的,基本上是以雅座包廂為主,晚上客人較多。我在門口的大廳裡聽歌,也留心注意到出進的人,所以看到了這個母親。
幾個人都沒有問話,靜靜的聽著這個男子說著。這個男子所說的證明了衛書天、沈柳沒有說謊,她確實是到歌舞吧去了。
楊雪不以為然的聽著,但隨後這個男子的話嚇了她一跳,男子說:“我覺得奇怪的是,每次她都和一個男子一起出入,開始我以為是她的丈夫,可後來我看清楚了她的丈夫,才明白是兩個不同的男子。今天晚上我又見到了那個男子,便多加留意了幾眼,那個男子我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想不起來了。我和我妻子說了這事,後來我們認定這個男子也是住在這個留香賓館的遊客。”
楊雪不由心中一動,急忙問:“也是住在這個賓館?”顯然這是一條線索,可以說是一大突破,楊雪異常興奮。
東方雨卻顯得很平淡,輕聲問:“今天晚上他們一直呆在歌舞吧裡面?”
男子看了看妻子,說:“好象沒有,在八點左右他們就出去了。”
東方雨微微點了點頭,平靜的說:“你能描敘一下那個男子的容貌嗎?”
男子眨了幾下眼睛,說:“身高和我差不多,穿著一件黑色夾克,頭髮較長,遮了耳朵,臉形瘦長,眼睛不大,嘴唇上留著一撮鬍子。”
東方雨點頭,忽然想起:打氣球的時候,那個形跡可疑的監視男子不就是留著一撮鬍子嗎?那個男子多次尾隨一家三口,他與沈柳竟然暗中有往來?如此說來,兇手很可能是沈柳與這個男子。但沈柳這個看上去溫柔的女人,又怎麼會如此狠心密謀殺死自己的孩子呢?真的有些不可思議。但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里,什麼狠心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想到這裡,東方雨忽然又想起了衛書天說的一句話,“來這裡度假是我妻子的建議”,也就是說這很可能是沈柳早已謀劃好的!但殺死衛小寶的目的是什麼呢?
東方雨思索不語,腦中又冒出一個假設:沈柳與這個男人早有姦情,或許這個衛小寶真正的父親是這個男人,衛書天在得知這一情況,非常震驚,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