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姐,不是人人都能有你那本領的。不對不對,是人都沒有你那身手。
山洞?頭皮發麻了,我是你們一家的晚餐?不會這麼慘吧?這世界笨蛋是不少,可是笨成我這樣的,天上地下海里,估計就我一個,乖乖送上門給豹吃。倒黴也該有個限度啊!又來了,見我止步不前,豹子大姐又露出了乞求的目光。我認栽,為什麼對於她那絕望又不願放棄的眼神我就沒折呢?
硬著頭皮,以蝸牛的速度蠕動進山洞,就當我左腳在洞內,右腳在洞外的時候,一陣強風吹過,我的第一反應:原來豹子也只不過是個動物,找個山洞還漏風。回神,媽呀,怎麼又是一頭豹子,不過是迷你版的,小傢伙正一臉警惕又好奇的看著我。顯然不知道,把它媽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我的同類。
又是一陣嗚咽聲傳來,豹子大姐不知何時已倒在了地上,比剛才更虛弱了。我可以感覺到生命正隨著外流的血從它身上一點一滴的流失,莫非剛才的那一切是迴光返照,是因為小豹才硬撐嗎?
果然……
小豹聽見豹子大姐的呻吟聲,立刻跑了回去。豹子大姐用乾燥且發紫的舌舔著小豹,帶著訣別的味道。“拜託,不要啦,又是哀求的眼光,知不知道任何方法都不適合多用!別以為這是我的弱點!”我四處亂瞟,就是不和豹子大姐對視,因為知道結果,所以不敢,因為沒勇氣,所以不回應,因為沒信心,所以不輕易承諾。
娘啊,為什麼山洞就這麼小,為什麼我的餘光總是能瞟到,為什麼我不能忍住不去看?我彷彿看到了豹子大姐眼中的希望泡泡,一個破了,二個破了,若干個破了,一堆破了……最後的最後除了絕望就只有空洞,還有,還有就是深深的哀慟。她的眼中沒有自己,只有小豹。是擔心它因為太年幼,別說保護自己了,就連覓食都做不到嗎?
突然記起媽媽,她曾經玩笑地問過我:“如果爸爸和媽媽死了,你會怎麼辦?”沒有猶豫,沒有遲疑,不假思索:“和你們一起死。”那是我的真心話,就算現在你再問我,答案仍然不會有絲毫的改變。不是我偉大,而是我自私,因為活著的人永遠比去了的人痛苦,他必須帶著永遠無法磨滅的痛苦生存下去。然後媽媽很鄭重地看著我的眼睛:“爸爸媽媽只希望你能活著,好好地活著!再痛苦也要活下去!”我很詫異,媽媽的要求裡沒有優異的成績,沒有飛黃騰達,沒有光耀門楣……所以我當時真的很感動。
“我承認你的任何眼光都是我的弱點,行了吧?”在偉大的母愛面前,不讓步的不是人!我是人!任命的走近它們,撫上了小豹,小傢伙立刻肌肉緊繃,伸出了爪子,露出了尖牙。哎,野獸本性,不跟你計較。然後豹子大姐對小豹又是一陣嘀咕。不錯,身體放軟了。抬頭看向我,絕望已經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不放心。“哎,當媽的都一樣,認為沒有人能超過自己去愛她的孩子。”我無語,也撫摸了下豹子大姐,意思就是請放心。你不放心我也沒辦法啊,要不你自己養,我還求之不得呢,就我這樣的,自己都不一定養的活,還要養豹,開什麼國際大玩笑。沒有最背,只有更背!
不至於吧,怎麼好像豹子大姐看穿了我的想法,憂愁又加深了?受不了了,不管它懂還是不懂,“我把它當我兒子養,行了吧?”我吼了出來。真神了,豹子大姐的眼神告訴我,她完全放心了。天啊,坎了我吧!(某菜:別問我怎麼知道小傢伙是公的,20年的飯不是白吃的,現代人不是白做的,剛才摸小傢伙的時候觀察到的。丫丫: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某菜鄙視:就你那點花花腸子?丫丫低頭認錯中)
豹子大姐一邊戀戀不捨地看著小傢伙一邊往洞口移去,瞬間,唰的一躍,消失在夜幕中。小傢伙一點都不擔心,大概以為它媽出去覓食了。一蹦一跳向我走來,居然一點都不怕生。估計在它媽的一番教育後,我已被它列入朋友的範疇。哎,單細胞生物果然頭腦就是簡單,不定被我坑了還會感激我坑它呢。孃的,小傢伙竟敢依偎在我懷裡取暖,還挺識貨的,我的羽絨服可不是蓋的。
抱著小傢伙,哎,估計豹子姐姐不想讓小傢伙傷心,去某地默默地等待佛祖召喚了,又或者害怕它的血腥味引來其它的敵人,小傢伙會危險?哎,小傻瓜,剛才是你最後一眼看見你媽了,瞧你那傻樣,還睡的那麼香甜。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我這個勉強湊和20歲的人,來到古代的第一個晚上居然就有了個兒子,還是非人類!佛祖啊,我不介意你收回這個玩笑。在現代,我就是個因為活著所以活著的人,要不是因為愛著父母,我還真不介意生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