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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書呆子,問一句答一句,過時了,他心理在想什麼呢。告訴我該多好,想了解他,他怎麼就不說話呢,我才不稀罕呢?第谷也不錯。眉毛濃,精力充沛,語言平和,顴骨有點突,還算英俊。可我怎麼和他接近呢?

上課時間說話是不對的,李老師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這句話,可是沒有用,仍舊有人在課堂上說話。我從來不在課堂上說話,是個好孩子,可是這樣也沒有贏得老師的好評,他們要的是成績,成績優秀的學生他們喜歡,像我這樣的學生他們可能也不討厭,反正我還沒有捱過他們的罵。他們討厭搗蛋的學生,課堂上他們出風頭,老師總會毫不客氣地讓他們站起來,有時候還要讓他們寫檢討書。老師是同學的朋友,這是一種理想,老師就是老師,他只能站在講臺上,如果和我們坐在一起,學校還不亂了套,封建時代私塾裡的先生都有戒尺的,看來我們還算趕上了好時候,沒有皮肉苦之虞,可精神上的痛苦還是免不了,成績;為什麼不相干的人和我要成績呢;老師是我什麼人;陌生人走到了一起罷了;遇到了關係就變了,變成隸屬關係;如果我們誰也不認識誰;說不定還會發生口角呢;現在;我只能聽他的。讓老師皺眉頭的人會別鄙視的。我痛恨約束,從小就這樣,和男孩子打過架,看不慣的就是要反對,現在不會這樣做了,為什麼會如此,我不很清楚,只清楚一點,顧慮多了,怕別人指點。

達爾文先生認為,長頸鹿以前的脖子沒有這麼修長,因為矮小的樹木消失了,它們為了吃到樹葉,只能不斷地伸長脖子,久而久之,它的脖子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達爾文先生推論出來的東西是不是全是正確的,缺乏實證,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非要相信呢,我就覺得這不是正確的,無論什麼生物的發展都要有個限度的,人有往祖現象,長頸鹿怎麼就可以無限制地長高呢,根本就是在一個小框子裡面講學問,可我又和誰說我的想法呢,和老師,不行,他沒有時間,他擔兩個班的課,有不少的同學要向他詢問疑惑,我的生物知識也不怎麼樣,問他這樣的問題他會不會有點不務正業?

誒,前面的,喊我的嗎?是喊我的,後面的第谷,借橡皮呢。平靜地把橡皮遞給他,謝謝,不客氣。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我怎麼不找話說兩句呢,死腦筋。

我們的交往就這樣開始了。有一天,他約我出去,學校的後面有白楊樹林,林子裡早來了一對對戀人,白歌和春瑛也在。他們見到我們笑了笑。春瑛穿著潔白的齊膝裙,乳白的短袖,藍色的眼影,精緻的眉毛,濃郁的香水味,微翹的唇,光滑的小腿,你不來該有多好啊,狐狸精。相比之下,我寒磣。但我沒有走開,我才不能輸給這個無知呢。他的第一句話是,其實,我很羨慕他們倆,他們不怕別人說閒話,他們過的很開心,我過的一點不開心,沒有任何快樂可言,沒有,每天生活在壓抑鬱悶中。我沒有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他解釋說,他愛過很多女孩子,但從來不敢表達出來,每天夢見女孩,現在懂了人活著就要對自己好,也懂了好感不一定是愛,愛是無法忘記的那個人,那就是你,想不到第谷會那樣說,我沒有什麼激動,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一刻鐘什麼話也沒有說。他打破了僵局,還是小時候好,那時候不曉得愛恨、進取。我很好奇,強壯的他會有那麼細膩的感情,會脆弱,需要女人的安慰體貼。也是從那時我知道我不愛他,因為我很平靜,那不是愛的徵兆。我把真實的想法告訴了他,他說沒有關係,他走出了第一步。戰勝了怯懦。我問他英語怎麼學的那麼好。他說他初中的時候英語就很好。底子好。他問我語文為什麼那麼好,我順便說底子好。其實是我苦讀的結果。管他呢,反正無法證明我說的是謊言。

第谷的右半邊臉更結實,天庭飽滿,說話抑揚頓挫,思路清晰,他說很感激我,感謝我聽他傾訴,還說情人做不了就做朋友吧,那好啊!天上掉餡餅了。

回到學校我又想起和第谷的事,上帝就是要給人找麻煩,如果第谷換成師君我一定會同意的,我一定會和他接吻,還要緊緊地抱住他,什麼也不顧,和他做,就在那裡。春瑛紅眼去,愚昧的人嘲弄去。

第谷和我成了朋友後,他常常到我的寢室來,同寢室的不舒服,妒忌。我喜歡他過來,因為他什麼都知道。他給我講其實老師講的不是全對,他知道的不過是片面之詞,就那達爾文來說,達爾文成績不是很好,但他是一個酷愛學習的人,旅行路上不忘讀書,他為了學習僱人講課,他擅長實際操作、觀察,對周圍的動植物很早就認識不少,很了不起,像我們,早就聽說了枇杷,但從沒見過,就是有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