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搏鬥筋疲力盡,一個是數度驚嚇精力全失。
“徒兒,你的手?”秋霜落面色一凝,走向裡間。
該怎麼向師傅解釋呢?
葉旋舞心念急轉,她不想讓師傅知道小金蛇的存在,雖然憑師傅的水平,要知道小金蛇的來歷不難,但之前的謊言就不攻自破,擅吹蛇哨事小,不老實事大,才入門沒幾天便欺師,怕要創最短時間逐出師門的世界紀錄。
“先上點藥吧,”秋霜落旋開了藥瓶的蓋:“怎麼弄的?”
葉旋舞向秋雨薏打了個眼色,輕輕搖搖頭,意思是你不要說,讓我來說。
“師傅,剛才在後山,我們看到一隻可愛的小白兔,正要抓回來玩,哪知道一頭兀鷹也看中了,和我們爭搶。誰叫那鷹欺負兔兒弱小,我們自然看不過眼。只是那兀鷹也太厲害,把我的手啄成這樣。嗚嗚……”葉旋舞藉著手痛,半真半假的哭了起來。
“是啊,是啊,那鷹好大一頭,沒兩下就把旋舞姐的手弄成這樣。”秋雨薏也配合著嚷道。
“後山什麼時候有兔子?以前一直沒有的啊。”秋霜落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熟練地為葉旋舞包紮雙手。
“可能……可能最近才有吧。”葉旋舞心虛地瞥了下腰際。
“嗯,裹好了。記得戒口,不要亂吃熱毒的東西,不然好不起來,別怪師傅沒叮囑你。”秋霜落語重心長地說,看到愛徒弄成這樣,他怎會不心痛?
回到家,葉旋舞已經累得沒有半點力氣,敷了金創藥的手,麻麻的舒服許多,卻依然透著絲絲的痛。
步霄塵下了地,抬起頭看看葉旋舞,而葉旋舞也在看著他,良久的寂靜。
“小金蛇,今天沒嚇著你吧?”葉旋舞終於幽幽地說,“你累不累?我好睏了,要睡去,你自己找地方躺躺休息吧。”
“躺?”步霄塵心裡不禁笑了,“你才是躺,蛇要真躺著,就是死翹翹啦。”
葉旋舞剛躺下,便呼吸均勻,很快見周公去了。
步霄塵鑽回原來的繡花鞋,今天被兀鷹折騰了這許久,又自擔驚受怕的,沒多久亦疲憊入眠。
午夜,一陣夢魘的呢喃把步霄塵的心緒拉回現實。
“不要!不要!不要搶走我的小金蛇!”葉旋舞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步霄塵滿以為還有後續的夢話,偏偏聲音戛然而止。接下來的是急促的呼吸聲,很沉很重。
醒來了睡不著,步霄塵腦海裡不斷重現白天被鷹抓的畫面,他由出生到現在,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年時間,但貴為蛇王子,而且是父王最寵的小兒子,一直養尊處優,萬般疼愛,何時會受這樣的罪?
望著窗外,月亮一抹白朦鋪在葉旋舞的臉上。步霄塵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到葉旋舞那裡。這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但見葉旋舞面上是痛苦扭曲的表情,呼吸不斷變得急促無序,胸口起伏,似乎頗為辛苦。
步霄塵游到葉旋舞頭邊,不斷繞著她的頸項爬,想弄醒葉旋舞,可偏偏就是不醒,用尾巴打她的臉,不醒,跳到臉上撒歡,還是不醒。
“怎麼這麼熱?”步霄塵竹筷般的軀幹感受到不一般的溫度,“難道傷口復發?”
步霄塵巡視葉旋舞的手,藉著月色,傷口附近黑氣已逼近肘關節,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憑他們蛇族的經驗,應該是中毒了。
步霄塵把頭伸到傷口,嗅了氣味。是劇毒!但憑獨有的感覺斷定,不像蛇毒,也不像生命產生的毒。難道是植物性的劇毒?
“這可如何是好?”步霄塵不禁急了,續而皺眉沉思:雖然父王說不能以人形示人,但現在這丫頭昏迷不醒,周遭沒人,也應該無礙。
華光閃處,小金蛇在朦朧中化成人形,還是那個錦衣金裘、面如冠玉的小孩兒。
步霄塵一手探額,一手觸傷,都是滾燙的熱,越熱越心驚,如果不加處理,能熬多久無可知曉。
“不知毒性如何,都怪自己學藝不精,亂用藥可能加速發作。”步霄塵絞盡腦汁,但對於一個在溫室中長大的孩子,能有多少點子呢?
其實向父王搬救兵也可以,只是時間會否被耽擱,最嚴重的問題是,有可能不再被允許到外面見識世界。
猶豫不決之際,步霄塵忽然想起父王曾經說過的話。
一般的蛇族,可以修煉得人元丹和仙元丹,人元丹作為幻化人形之用,仙元丹除了為法術提供必要的能量保障,還是自身生命延續的元氣。蛇王族和一般蛇族其中一個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