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你睜眼看看腳下受苦的人兒!一朵浮雲也好,一片落葉也罷,請你將祖母綠帶來這裡!
步霄塵正惱蒼天無眼,驀聞酒樓外響起遲緩的腳步聲,踏進門檻的人:寬沿舊草帽,灰土布短上衣,腰結草繩,粗闊的褲管隨著腳步晃盪不停。
揭去草帽,額上五線譜、滿臉布皺紋。
正是那布衣老者,蒼老卻依舊哄亮的聲音直撞擊著眾人的耳膜,“但願老夫來得不算太晚!”
他,似乎總在不恰當的時候;卻又是在最恰當的時候來!“芾霓,你的主人舍了自身玉髓來救你,於玉界,你要懂得知恩圖報!”
“主人……”芾霓雙目帶淚。
布衣老者遞過一粒拇指大小、熒光透亮的碧綠珠,幽香陣陣,中間泛著粉紅的亮點,“將它銜在嘴裡,那凝石散感應到更純的玉氣,便會從你的四肢百骸遊移而出。”
芾霓張開貝齒咬著玉髓,傾刻間,周身似有流砂樣的東西涌動,浪潮般奔向口中。
漸漸,麻木僵硬之感消失滯盡,只剩下渾身癱軟的疲憊。吐出玉髓,上面,粘著一層厚厚的黑色細粉,試探著捏捏手指、曲曲小腿,一切,還是那麼靈便。
芾霓得救了!
步霄塵欣喜若狂,雙手抱拳,“老伯,也請您給葉旋舞一粒玉髓,晚輩感激不盡。”
老者退後一步,上下打量著步霄塵搖搖頭,再搖搖頭。
“晚輩已找不到其它的方法,請老伯救救丫頭,此番恩德,他日必當厚報!”步霄塵長跪不起,從來,他的膝,只跪父王母后!為了丫頭,他去跪求一個布衣老人。
此景,深深打動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曲行跪下了,曲映跪下了,童飛雪跪下了,秋雨薏跪下了,連聞聲上樓的三怪客也效仿眾人伏地不起。
“你們這是做什麼?”布衣老者又退後一步:“芾霓的主人賜她玉髓是她們之間的情義,而與你們,卻是素不相識的,再說了,這髓,於玉相當重要,吐出它,便只剩一具沒有靈氣的玉軀,便是想救旋舞,芾霓的主人也做不到,因為,她已吐盡其髓,現在連自身的死活亦是不知。”
芾霓的主人是祖母綠,即葉旋舞的祖母,曾經,她在留給葉旋舞信中寫道:終有一日,緣來之時,她們還會再見面。而現在,葉旋舞遇難、祖母綠亦是生死不明,那麼,她們再也見不了最後一面!
又想到木木自毀玉髓的慘死,葉旋舞的心傷成片片,天旋地轉間,眼前已是漆黑一片。
“丫頭!”
“旋舞姊姊!”
“一品紅!”
“……”
所有的人都跪爬過去,喊著她的名字,啜泣一片!天,也為之色變!
“丫頭,你不要有事,你要醒來和我在一起,和大家在一起……”步霄塵將唇貼在葉旋舞的耳畔低語:“你知道的,木木愛你;你知道的,我也愛你;你知道的,曲行、童飛雪愛你;你知道的,還有曲映、秋雨薏……所有所有的人都愛你,所以我不准你沉睡!你一定要醒來,我們一起想辦法,我們一起渡過難關!”
“唉——”布衣老者一聲悠長的嘆息:“其實要對付凝石散還有一種方法,不過,那只是一個傳說,誰也沒試過。”
“什麼方法?”眾有異口同聲。
“金、蛇、引!”老者緩緩吐出三字。
童飛雪下意識的撫向自己的右臂,自小,他的手臂便有兩種印跡,鐮形血刃已在月兒閣中沒了,現是隻剩下血色蛇跡,可老者說的是金蛇,而他的是血蛇,只怕是不行!
“何謂金蛇引?”步霄塵眸子大放異彩,不多時又黯淡下去,如果那麼容易,他的丫頭也不會受苦到現在!
老臉一紅,似是難以啟齒般,布衣老者目光閃爍著巡視眾人的臉,最後看向步霄塵:“你跟我來!”
心事重重地看了眼他昏迷不醒的丫頭,步霄塵跟著老者跨出門檻。
第二十八章金蛇引
直到無人處,布衣老者才停了下來,左瞟瞟右瞄瞄。
步霄塵擔心葉旋舞,一個勁的催促:“您你倒是快點說啊!”
布衣老者清清嗓子,不緊不慢地問道:“你可知道凝石散是靈性的東西?”
“知道!”
“它們無時不刻都在搶佔被侵者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所以您快點說!”
“一旦發現有破壞它們組織的物體接近,它們會以更快的速度植身人體!”
真是王家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