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他不能坐視不管,可是,為什麼現在才來送湯,早幹什麼去了?
“對了,爺,老闆說主要是為那個名喚木木的客倌送的,他們是舊時相識,擔心他的緊。”
那病書生,白天叫酒樓老闆莘伯伯,應該沒錯,也可能是自己疑心太重了!上霄塵感激地笑笑:“如此,多謝了!”
接過湯,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小夥計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見步霄塵盯著他,又故作謙卑地躬躬身,分明,眼神飄蕩,閃爍遊移。
有問題!
步霄塵一聲低呵:“且慢走,你先嚐嘗這湯,我這人向來疑心重。”
“爺,這湯其實還是一種上好的補品,平日誰也喝不到,既然爺這般看得起小的,小的就淺嘗一口以表謝意。”
夥計小心地將湯倒在盅蓋上一抿而盡,“湯送到,小的先下去了,爺若還有什麼吩咐,叫一聲小的便到,對了,還請爺趁熱將湯分給他們喝(奇*書*網^_^整*理*提*供),冷了怕走了效。”
步霄塵擺擺手,示意小夥計離去,然後從潤舌下吐出一根細長的紅色分叉軟針,這,便是他的蛇信。
要說毒,蛇類可謂是百毒之王,若有人想在醒酒湯中玩什麼花樣,斷沒他步霄塵嘗不出的道理!
蛇信下的味道清涼、滑軟,夾著細細的如胡椒粉樣的細末,為小心起見,步霄塵還喝了一小口,直到覺察不出任何異樣,才幫葉旋舞整好衣裳,一同將湯給兩灘爛泥送了過去。
那廂,童飛雪與木木胃裡正又燒又渴,四處找不到水喝,步霄塵這一盅醒酒湯,無疑是雪中之碳,兩人將湯倒在盅蓋裡,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看得葉旋舞直流口水,|奇^_^書…_…網|又想起小夥計說的什麼腦瘁死啊爆血管什麼的,加之她又喝了步霄塵的“二手酒”,心裡是半饞半怕,便將藕臂一伸搶過湯盅,“我也要喝!”
咕咚咕咚一通猛灌,直嗆得耳臉鮮紅,步霄塵趕緊幫她捶著後背:“喝慢些,丫頭!”
芾霓聽到響動披裳起床,踱出來剛好看到葉旋舞喝湯、步霄塵為其捶背一幕,心道:好啊,你們卻是揹著我吃隔食!輕手輕腳的走近,也一把搶過湯盅:“旋舞姐姐,好東西也留些與我。”
最後一點殘湯被芾霓喝得乾乾淨淨,末了還舔著唇瓣,直看得童飛雪與木木啼笑皆非:“我們是喝醉了酒,你們喝茶也需要醒酒嗎?”
“什麼?這是醒酒湯麼?那旋舞姐姐喝來做什麼?”芾霓十分驚訝:“旋舞姐姐,你有些怪哦。”
夜風微拂,葉旋舞早已從那一股酒氣中清醒過來,想著剛才與步霄塵的那一番熱吻,不由臉飛紅霞,只好慢掩著桃腮:“我去睡了!”
芾霓一往情深地看著步霄塵,而他,只是閒閒地笑,炯炯的眸一直看著葉旋舞進房。一跺腳,芾霓也閃身進房關緊了門。
樓下,詭異的黑影一閃,咭咭竊笑:“老莘,他們全喝了!”
“噓——”
…………
夜,又回覆先前的寂靜。
第二十章凝石散,無藥可解
是夜,惡夢連連,總在被人追逐,總在被人圍堵,從一座山到另一座山,她躲啊、逃啊,終於跑不動了,而旁邊就是茂密的茅草,只要鑽進去,就甩掉了後面的尾巴,滾也要滾進去!
一用勁,葉旋舞大汗淋淋的醒來,卻聽到一聲痛苦的呻吟。是芾霓!掙扎著想去點燈,可是,身子竟然不能移動半分,四肢傳來鑽心的痛。
“芾霓……你怎麼了?”
芾霓語帶嗚咽:“我骨頭裡面……痛得厲害,肌肉……肌肉卻又麻木沒知覺,旋舞姐姐,那湯……那湯只怕是有毒。”
葉旋舞也有同樣的感覺,不只是骨頭與肌肉異樣,她的思維也有些混亂,強忍著痛,憋足勁喊了聲“霄塵……”再也提不起勁,語音變成低喃:“臭臭,你在哪裡,你去幫我喊他過來。”
臭臭就是那隻蟑螂,拍翅一躥,已進了隔壁的房間,床上人,夢裡正笑得恣意開懷。臭臭的兩隻觸角使勁的挖著夢中人的鼻孔。一個噴嚏把它衝了個腿朝天,步霄塵翻個身又接著睡。
該死的,這不是要它的命嗎,大部分同族就是翻不過身被人踩死的!沒命的蹬著六隻腳,嘿,居然又把自己弄回背朝天了,歇歇腿,臭臭又英勇地爬上了步霄塵的頭,這次選擇的是他的耳朵,武器還是它的觸鬚。
“討厭!”
步霄塵速捷捏緊五指,憑感覺知道是臭臭,便笑罵道:“不去覓食,卻來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