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是吃樹葉者。不知他和“人類”是不是在交談,米羅聽不見,也看不見他們嘴唇動沒動。他只看見吃樹葉者伸出他的手,碰了碰“人類”的肚皮。手在那兒停了一會兒,接著,吃樹葉者一個急轉身,蹦蹦跳跳竄進森林,動作就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轉眼工夫,其他豬仔們都跑得無影無蹤。
“這是一次衝突。”米羅道,“吃樹葉者和‘人類’起了衝突。他們是對立的雙力。’’
“為什麼衝突?”歐安達問。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現在只能推測:如果我們把代言人帶來了,‘人類’就贏了,否則,贏的就是吃樹葉者。”
“贏了什麼?有什麼輸贏可言?我只知道如果把代言人帶來,他會出賣我們,到那時我們大家都會輸個精光。”
“他是不會出賣我們的。”
“為什麼不會?你剛才不是也出賣了我嗎?”
她的聲音就像抽過來的一記響鞭,他疼得叫出聲來。
“我出賣你!”他輕聲道,“Eunao,Jamajs。”我不會,永遠不會。
“我爸爸過去總說,當著豬仔的面一定要態度一致,不能讓他們看出我們有分歧,可你——”
“我怎麼r?我沒有對他們說‘是’。說‘不’的人是你,你明明知道我不同意這種做法,可還是——”
“我們意見不一致的時候.你的責任就是——”
她突然止住話頭。到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準備說的是什麼。可就算打住話頭,米羅已經明白了她想說的是什麼:意見不一致的時候,他的責任就是照她說的做,直到她改變主意。好像他是她的學徒似的。
“我一直以為咱們是平等的。”他轉過身,走進森林,朝米拉格雷方向走去。
“米羅,”她在他身後喊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停住腳步,等她趕上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在她耳邊兇狠地低聲道:“別瞎嚷嚷!豬仔也許會躲在附近偷聽,你連這個都不管了嗎?難道你這個外星人類學家的負責人決定可以讓他們知道一切,哪怕你在教訓自己的學徒?”
“我不是什麼負責人,我——”
“你不是?得了吧。”他掉頭就走。
“但利波是我父親,所以以我自然——”
“自然天生就是外星人類學家。”他說,“這是血統給你帶來的特權,對不對?所以,按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