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賢毫不介意拿前塵舊事出來調侃,也不介意代唐知澤先跟政府撕破臉,“以為我們公司的捐助能買幾張路票,現在看來不行了。”
她說著聳了聳肩。
“你不答應?”
“鬼才答應……”宋寧賢淡淡地道,覺得腳跟癢癢。
那裡是她藏槍的地方。
她說著就看了看背朝牆對著他們站著的一圈警衛。
這時候宋家的大小姐就一改平時淡定寡言的高冷模樣了,特別主動熱情地跟唐知澤交流,“你猜他們異變的有幾個?”
“全是?”唐知澤掃了他們一圈。
“嗯。”宋寧賢沉吟了一下,又問,“你要是死了,你們家接替你的是誰?”
“長遠。”
宋寧賢就更滿意了,還挺高興地親了下唐知澤的臉,說,“這就好,不是你的私生子就行。”
唐長遠跟她關係不算特別好,但真不算壞。
被她已經定為了“死人”,連線班人都問去了唐知澤扯了扯嘴角,她柔軟的嘴唇跟她惡毒的語言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般配。
“我們等會要走。”宋寧賢這次轉過頭,直接看向首位的秦通,淡淡地道。
秦通沒說話。
“就如唐先生剛才說的,這麼不好的天,不利於出行,宋小姐還是先在我們這避避風頭的好。”
宋寧賢對他的話就像沒問到,跟秦通說,“會議還有什麼要講的?沒有我就不坐了,得準備下回去的事。”
秦通沒說話。
在坐的誰都沒有。
沒有人想到是宋寧賢先發力。
都以為她會跟在唐知澤後面撿便宜。
她起身後,空氣中的氣氛頓時就不對頭了,有人聽到了背後警衛身上發出的肅殺氣息。
宋寧賢看著這些精英,腳下腳步未停。
在她離開桌子幾步後,王開言突然道,“宋小姐,如果我的口氣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先向你致歉。”
“王主任客氣。”
“還請宋小姐留步。”
“王主任客氣……”
隨著宋寧賢兩步,空氣中明顯有氣息在動,就在有人朝她朝走過來的時候,唐知澤的手動了,他微微地朝玻璃那面舉了舉手,做了個簡單的“攻擊”的手勢,隨著幾聲沉悶的“砰”聲,然後那偌大的幾塊半面防彈玻璃頃刻倒塌。
風雨隨之進來。
房間的溫度陡然下降了二十度不止。
宋寧賢“咦”了一聲,去找她的大衣。
衣帽架在房尾,離門不太遠,她轉了個方向去拿大衣,無視那些瞬間繃了起來,拿槍指著她腦袋的警衛。
這次會議開得很不成功。
非常的不成功。
不管是試探還是真的要脅,唐家及宋家都表示出了他們的強硬態度。
要務處的吳博臉色這時候難看得要命,他看了眼王進言,見王開言臉色比他還難看,他皺了眉,朝唐知澤開了口,“知澤,你這是什麼態度?”
“吳主任知道我為人的。”坐在靠窗邊的唐知澤,任風雨吹著也不動如山的唐知澤淡道。
他向來都是別人怎麼對我,他就怎麼對人。
他當過兵,所以不少人都知道他就是死,也得拉不少人陪葬才行,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你這是威脅!”
唐知澤沒理吳博,而是沉默地看向秦秘書長。
宋寧賢這時候已經穿上了大衣,默不作聲地靠著牆壁。
她不是太願意出風頭的人,這算來是家風,是她骨子裡天性的性情,另一方面也有後天跟唐家學的原因,就是要死,也得看有人先死在前頭,確實證明沒什麼活路可走了,那才做最後奮力一博,這也是她在進屋之前嚴肅叮囑自己人在沒聽到她的提示後別顯現異能的原因。
所以她就是以身涉險,也要逼唐知澤先出面。
唐知澤不愛說狠話,所以他覺得說夠了之後就直接對上這屋子裡看樣子還是為首的秦通。
透進來的風雨不一會就讓先前溫暖如春的屋子如置冰窖。
秦通看著唐知澤,緩慢地開了口,“我得請示上頭。”
唐知澤宛爾,“正好,我也想跟總理說說話,好久沒見他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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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會議開得確實失敗,離開屋子後,宋寧賢見到身邊圍著不少警衛,當著他們的面就跟齊陽開了口,“我們的車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