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澤的話讓宋寧賢笑了起來。
她前夫還是一如既往地箭指中心,不論面對誰。
她還真是喜歡這樣的男人,以前欣賞,現在也欣賞……
這世上像樣的朋友不會太多,對手也一樣。
宋寧賢笑著點頭,“當然。”
他們老宋家守得住底線,也付得出代價。
也一如既往。
唐知澤看著她,臉色漸冷。
他們宋家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輸得起了,他以為她明智,但看來也不過如此。
“你再想想。”唐知澤沒斷她的後路。
當然,他自認為的忍讓,換到宋寧賢那裡就不怎麼以為然了。
一個人也好,一個家族也好,真正的立足之本從來都是自己的本事,他們跟唐家合作得起,可不是因兩家之間的那點子私情,這一點,唐家再明白不過,也做得再順手不過,可是到了有些關鍵起,他們往往都會給她,或者別人一種他們手下格外留情,都是因為他們看重過往情義的原因。
唐家玩這套玩了幾乎一個百年,從唐老爺子到唐知澤手裡都這德性。
宋寧賢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慘痛的教訓,才看明白這家人的根本。
當然她也不會對此冷潮熱諷,這種嘴舌之事平時拿來調侃一二,算是調劑,但沒必要觸別人逆鱗,讓人惱羞成怒。
畢竟,確實還得再合作。
宋寧賢笑笑就準備帶著齊陽走。
剛走一步,唐知澤突然叫了齊陽一聲,“齊總……”
齊陽轉頭看向他,“唐總。”
唐知澤叼著煙,一手插著褲袋走到他面前。
他們齊高,所以視線是平視的,也就是在齊平的視線裡,唐知澤的眼睛從淡然變成了凌厲,氣息壓人。
他臉也是冷的,上位者的氣焰在這刻展露無遺,“我記得齊總是宋氏初陽計劃的受益者?”
被點明是孤兒身份的齊陽無動於衷,“唐總好記性。”
“好好報恩。”唐知澤朝他一笑,笑意冰冷。
齊陽淡道,“當然。”
宋寧賢此時抱臂在旁看著,嘴角也含著抹不冷不淡的笑。
前夫還不是前夫的時候,對付她的暗戀者喜歡動手,現在到底是年紀大了,居然動起了嘴。
果然兩年沒見,人還是變了點。
不過齊陽不喝唐氏的水,但對唐知澤還算淡定。
宋寧賢見他沒像個毛炸小子一樣被刺激得暴跳如雷,多少是有點滿意的。
而她也見不得齊陽就這樣被欺負,怎麼說他都是他們宋家的人,就是唐知澤還是宋家的姑爺,他都不能跟齊陽說這麼不客氣的話,更保況他還是前姑爺,齊陽基於身份不能報復過去,她還是能的。
宋寧賢這人雖然是個生意人,但她講究頗多,有些東西她放得下也捨得下,但有些東西,不能放不能捨的,她也會拿住不放。
她一向都是按自己的心意活,沒有哪次例如。
就如有些仇,她認為可以當面報的時候,她就會當面報。
“你們也是,”宋寧賢在兩男人還面對面平視著,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的時候,開玩笑地跟身邊站著的聞人說,“你們當初這些借唐總錢和勢上位的,可得給唐總賣一輩子命才行,要不按咱們唐總的心眼,你們就是少報一分,不得撕了你們吃了?”
她是開玩笑,但唐知澤周圍的人,無論哪個都是收了唐知澤的錢和恩的,凡是聽到了這話的人都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雖然他們做事都有回報,但唐知澤確實以前就是掌握他們命運的人,現在末世了就更加了,他們說是依附於他,但哪個人不是拿出真本事賣命的?
他們就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就是到了時候必須為了他們做的這份工作豁出命去,那也是因為他們的職業素養要求他們的必須做出選擇,而不是唐總是他們的主人,他們是他的奴隸。
雖然說事實上唐總也沒那個意思,但聽宋寧賢這麼一說,他們聽了心裡是真不舒服。
有心裡明白的,如聞人就知道這兩夫妻在鬥法,只能心裡暗暗叫苦,嘴上更是一句話都不敢搭。
大BOSS和夫人,哪個都不好惹。
他們離婚後,聞人在最初的那段時間也想過兩個人分開過可能對所有人都好,那段兩個同樣強勢的人要是再糾纏下去,代價就不是唐家跟宋家的面和心不和了,大BOSS有逼瘋夫人的能力,可夫人也有分分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