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抱怨就是救助,而不是誇獎他尊重他。
這種不會表示自己的人性格相當的不討喜。
宋寧賢是跟他截然相反的人,她雖然也什麼都幹,什麼責任也能承擔,但她做了什麼,相對應的就要得到什麼,別人錯待她一毫一厘都不行。
她是個能給別人好臉,那必須是別人先給她好臉的人,要不然誰也休想得到她的好意。
她這小半生過得算是很恣意了,她一生頂多也就算是在唐家的事上栽了個跟斗,說起來那都是為過去的情愛買了一次徹底結束的大單,放到現在來看都算不上代價,尤其相比她那些必須為豪華的家世,富裕的生活要束手束腳過一輩子的同齡人來說。
所以齊陽不是她向來欣賞的人,雖然她也知道她跟齊陽不同,她是有資本恣意,他沒,但是齊陽過了,他那種過於容忍性的沉默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好結果,只會讓被他在意的人毫無忌憚地利用。
例如那些依靠他的人。
更如她。
而她更瞭解齊陽,而她確實是齊陽在意的人,她知道她對這個男人的影響,所以利用他起來利用得更徹底。
但宋寧賢是個做壞事也會做得天經地義的人,她從來不偽裝自己的意圖,在需要利用人的時候也不會為自己的心思梳妝打扮,這次也不例外,“很多事我不會只讓你出頭,哪怕你願意,例如這件……”
她大力翻開了那面被她改了制訂人名字的紙。
“但有些事你不願意,我也會讓你去做,你願意?”她挑眉問。
“例如?”齊陽沉默了幾秒,問。
“例如?”宋寧賢宛爾,想了想淡淡地道,“例如我讓你殺人的時候。”
說完她往椅子後靠,雙手枕在腦後笑了起來,“嗯,那還會讓你像個沒腦子的劊子手。”
“你會答應?”她眼睛微亮,嘴角微微地往上翹。
齊陽看著她,眼睛沒動。
她應該知道她這樣笑的時候最好看不過。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拒絕這樣的女人,尤其那人心裡還有她。
齊陽心跳如雷,但面無表情。
他合上桌上的資料夾,點點頭,“我知道了。”
“可就算你做了,你也不會得到什麼,”宋寧賢說完也是失笑了,她拿過桌上的冰水喝了兩口,覺得自己真是壞得夠可以,而且就算如此還是一點也不想收手,“我以前並不欣賞像你這類人,可能以後也不會改變胃口。”
“嗯。”齊陽淡淡地點了頭。
宋寧賢看他無動於衷的樣子,當自己的敬告已經完成了,壞女人也使完自己的手段了,就朝他勾勾手指,“過來。”
齊陽看了她一眼,見她亮得就如極星的眼睛裡滿是笑意,他只頓了一秒,就依她所意走到她面前俯□,兩手撐在她面前。
宋寧賢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記。
然後她又靠回了椅背上,微笑著跟他說,“還好你的臉長得還順我的眼。”
“別這樣……”齊陽在她溫熱的嘴唇離開後舔了舔嘴,還是冷靜地跟她說,“以後別亂親人了。”
“哦?”宋寧賢聽了他跟她前夫差不多一模一樣的口吻,差點狂笑,因此眼睛更亮了起來。
齊陽被她笑得迷了眼,心也亂跳,但理智還是在,他淡淡道,“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也可以被你控制,但你不需要在人前親我。”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齊陽淡淡地道,說著低下了頭,輕柔地附上了她的溫熱的嘴唇。
她就是如烈焰一樣把他焚燒怠盡,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但他不想讓別人說她是個輕浮的人,更不想讓人說她是利用色相牽制他。
有些東西,她無需承擔。
那都是他的事。
“現在是誰在亂親?”他停留在她唇上的時間不久,等他抽離,宋寧賢笑問他。
“我。”
“你主動點也好……”宋寧賢揚手摸了摸他的臉,笑著說,“你要走的路還遠。”
她並不怎麼欣賞他這種人,可能也談不上有多少的喜歡在意,但她不介意他站在她的身邊。
欣賞喜歡是一回事,但不欣賞喜歡,也無礙於有個人站在她身邊,陪在她身邊……
她以前多愛唐知澤,不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到了該散的時候就得散,不應該繼續在一起有無數的理由,而有些人她不一定欣賞,不一定要愛到午夜夢迴都會想起他,但他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