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地上冒出來的蟲子越來越多,而他們走的樹上的枝丫都動了起來的時候,宋寧賢第一感覺就是不好,迅速朝宋寧泉看去。
這時候宋寧泉臉色未變,但鼻子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他快步朝宋寧賢走來,在她耳邊說,“姐,小樹讓我們下去。”
宋寧賢點了下頭。
“樹讓我們下去,大家做好準備。”她朝裘時洋他們說了一句。
僅一句,宋家的隊員就開始做下地在販準備,頭盔手套還有靴子全面跟人體縫合。
“給。”宋寧賢把齊陽的頭盔拿給了他,在看到唐家那邊的人後,她頓了下頭,然後朝吳滔走去。
“少校,準備下地。”
“現在?”
“嗯。”
少校猶豫了一下。
“在個別情況下,它並不接納我們,哪怕我們給它金山銀山。”
“懂。”少校一轉身就肅容,“各隊員聽好,列隊!”
宋寧賢錯過他,依舊往下走。
她走到了唐知澤的面前,對上唐知澤的眼睛開了口,“我昨天挺看不上你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唐知澤抬著黑眼看著她,點點頭,“你說,我聽。”
“行……”說就說吧,“在該與天斗的時候,你選擇的格局還是在你以往的商業套路上,你集權,還是隻信任你能掌控的,你甚至在想,打敗我,你還是可以控制我,是不是?”
唐知澤笑了笑,眼睛卻是冷的,沒有感情。
“你還是選擇了與人鬥……”宋寧賢說到這笑了笑,“我們很像,但從我走向你跟你說這個問題,而你之前不是選擇大方祝福我之間,我們還是不像的。”
對她來說,他為人太私慾化了,那種天地在她看來太小。
她昨天是真真正正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也第一次真正地看不起他。
她甚至在昨天他開口說那句話的時候覺得他跟她見過的任何一個看不起的沒用男人沒一點區別。
她也是直到昨天才清楚,她跟他就是沒有外界的那些紛擾,他們就是能多走幾年,到最後還是得散。
他們選擇的人生太不同了,在走過那段能共路的人生後,他們只能分道揚鑣。
她一直以為夫妻兩人是完全不同的個體,不在一起的時候各過各的精彩人生,不必重合,但還是不行,兩個人的走的路不一樣的時候,他們只會越走越遠。
不同路,其實就是說他的路她走不進去,而她的路他也不想同行。
但他畢竟也還是優秀的,集權主義的男人就是有這一點的,在短時間內,他的號召力無人能出其左右。
因為相比優秀到自己控制自己的人來說,需要被人掌控才有所作為的普通人更多。
而他就是這些人的領導者。
他的格局從這方面來說,倒是挺大的。
這也是宋寧賢向他走過來的原因……
他們還是需要合作。
而她也拉得下這個臉……
她看著底下那些密密麻麻突然像憑空冒出來數萬條,甚至幾十萬條的蟲子,冷靜地跟他說,“這還不到一個星期,這些東西跟我前次出來見到的數目完全是土壤之別,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唐知澤看著那些蟲子笑了笑,嘲弄道,“代表有天人類也會成為它們的奴隸?”
“嗯,說實話,”宋寧賢說到這說笑了起來,“其實想想有天你會被它們這樣捕捉,驅趕,圈養,我還挺開心的。”
唐知澤聽她恢復了以往她跟他說話的樣子,嘴邊不禁有了點笑,因此,他的眼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但我挺不開心的。”他道,然後轉頭偏向她,“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為她做點什麼,他還是做得到的。
“它們往上爬了……”宋寧賢看著地上道。
而這時候樹葉抽動的速度加快了……
“姐。”宋寧泉在另一頭有些不安地叫著她。
宋寧賢看向唐知澤,“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有一個,先火攻試試,老鹽……”
“在。”
“麻煩你試試拿大火攻一下,注意遠點,別燒著樹了。”
“是。”
唐知澤的人,這時候一年中年男人沉聲地應了一聲,雙手往前大力推,就有道紫光朝前方射了出去。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火了。
這道火落在了至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