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隱倒是不卑不亢,躬身應了太后的話,然後便依照太后的吩咐,到床前給祈陽帝看診。
太后吩咐給上官隱搬個凳子,紫英忙小跑著搬來繡墩放在上官隱身側。
上官隱倒也不客氣,撩開衣襬便坐了下去,然後對祈陽帝道:“還請皇上伸出手來,容草民診脈。”
祈陽帝慢慢地伸出左手,放到了床邊的脈枕之上。
上官隱攏起衣袖,三指併攏,搭於祈陽帝腕間,開始診脈。
片刻後,上官隱鬆開了手,然後說出了與張院正差不多的結論。
太后聞言不禁有點兒失望。
她本以為,上官隱應該能看出點兒什麼不一樣的才是,沒想到也與張院正他們差不多,如此看來,他的醫術也不見得比張院正他們高明到哪去啊?
難道是嵐兒誇大其詞了?
不過,既診不出什麼不同來,也是好事,這說明皇上並無什麼大礙,如此也好,總好過真診出什麼要不得的惡症更好。。。。。。
如此一想,太后便也釋懷了。
既沒有診出什麼要緊的病症,張院正又說祈陽帝需要靜養幾日,大家便也不留在這打擾祈陽帝休息了。
只是臨走的時候,太后特地交代了許芝年,“天亮以後,將皇上送回太極殿去,在皇上養傷期間,沒有哀家的懿旨,誰也不許去打擾皇上休養!”
許芝年聞言便明白太后這話是說給誰聽的,但他也不敢隨意應承下來,故小心地去看祈陽帝。
見祈陽帝點了頭,許芝年這才敢應下太后的話。
第六百七十四章:監國理事,有意為難
太后帶著長公主和墨曜等人走了,威後站在麗德殿門口恭送太后。
太后沒有理睬威後,一邊同長公主和墨曜說話,一邊離開了麗德殿。
直到太后他們一行人走出麗德殿的院門後,威後才由紫英扶著起身。
紫英覷見威後黑沉得有些猙獰的面色,連大氣也不敢多出一下。
太后娘娘今夜幾次三番叫皇后娘娘沒臉,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皇后娘娘心中定然不快,她還是小心著點兒,省得一著不慎,再觸怒了皇后娘娘。
威後站在店門口兀自生了會兒氣,就慢慢平復了心緒,皇上還在裡面躺著,在皇上面前,她不能表現出一丁點兒對太后的不恭敬來。
在皇上心目中,她現在可是最最善解人意、溫柔和善的那一朵解語花了。
收拾好了心緒,威後又重新換上溫婉可人的模樣,進了內殿。
次日早朝,百官們接到許芝年親自宣讀的聖旨,說祈陽帝身體微恙,責令端瑾王爺監國理事,大皇子、二皇子還有四皇子從旁協助。
昭德殿上,眾人其心各異,大家均在揣度祈陽帝是何病症,還有輕重緩急?
唯有墨凜,唇角微微勾起一道不甚明顯的弧度,轉瞬即逝。
也是該到時候了,他心想。。。。。。
早朝還是要繼續,許芝年在御階下襬了一把交椅,請墨曜坐下,代為處理政事。
右相拳頭握得死緊,佈滿皺紋的渾濁老眼微微眯起,側頭打量了墨曜幾眼。
他不甘心,若是從前,端瑾王爺現在所坐的這個位置,應當由他來坐才是,皇上明明最信任他的,可現在皇上龍體抱恙,卻命令端瑾王爺代為處理朝政!
這可真是誅心啊。。。。。。
右相心內冷哼一聲,慢慢收回了視線。
墨曜坐在椅子上,視線緩緩掃視了一圈,口氣淡然而又不失威嚴地開口道:“皇兄微恙,責令本王代為處理政事,本王知道,諸位大人都是國之棟樑,想來應當不會讓皇兄、讓本王失望才對,是吧,諸位?”
他語調輕緩,並不曾大聲,但是其中所表現出的威壓,卻讓下面站著的文武百官都齊齊抖了下身子。
接著,他們便聽到自己不由自主地齊聲答道:“臣等定不負皇上信任,齊心協助王爺。”
“很好,”墨曜滿意地點了點頭,“好了,那諸位大人有事啟奏的便說吧,本王與三位皇子能夠做主的,自會做主,不能做主的,會代為請示皇兄的。”
墨曜話音方落,大殿內驟然靜了一瞬。
他也並不在意,仍在端坐在椅子上,神情不急不躁,一派閒適自得。
右相存心為難墨曜,所以給自己的心腹之臣都遞了眼色,不許他們上奏,所以右相一派便無人站出來奏事。
可朝堂之上,畢竟不光是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