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差事了。”
“王爺聖明。”左相右相齊聲讚道。
其他官員也都紛紛附和。
只有墨凜,在一片讚譽聲中暗暗地覷了墨曜一眼。
王叔去迎接皇家商隊歸來這件事,看上去合情合理,可似乎就是因為太合情合理了,他才覺得有些奇怪?
可若是非讓他說出哪裡奇怪吧,他一時間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下朝後,墨曜沒有多作停留,徑自去了太后宮裡。
太后一夜未睡,一直在等著墨曜的訊息,若非是怕打草驚蛇,她簡直恨不能昨夜便將墨曜召進宮中來。
這會兒墨曜來了,太后忙讓孫嬤嬤帶著伺候的宮人都出去,屋內只留了他們母子二人。
“如何,可查出什麼了?”太后語帶焦急地問道。
墨曜點點頭,“已經查實了,的確是墨凜所為。”
太后聞言臉色驟變,額上青筋隱隱跳動,半晌後才咬牙道:“這個逆子!畜生!”
“母后保重,切莫太過動氣,”墨曜見狀忙勸道,“皇兄如今已然如此,您若再出了什麼事,朝堂必然動盪!”
太后急急喘了幾口氣,片刻後才哀聲道:“你放心,哀家知道。”
墨曜知道太后一向極有分寸,遂不再勸,而是接著說道:“現在已經能確定,墨凜確有反叛之心,而李家那邊,雖未得到什麼有力的證據,但是兒臣想,他們必然也是存了這個心的!皇兄如今這般情況,兒臣斗膽,請母后勸諫皇兄立儲!”
太后面色凝了凝,片刻後,她忽然問墨曜,“若是這江山交到你手中,你會如何?”
墨曜聞言驚道:“母后該知兒臣並沒有這個心思,況且皇兄膝下並非無子,母后怎會考慮兒臣呢?”
太后看了看墨曜,哀嘆一聲,“可哀家不敢再信任旁人了,他們都盯著這個位置,拼命地想要爬上去,只有你,絲毫不動心,哀家不想先祖們費力打下的江山,在哀家和皇上手中敗落了啊。”
墨曜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兒臣做個輔佐君主的賢王尚可,但是治理江山,兒臣實在不行,母后當知兒臣從來志不在此,其實,兒臣以為,有個人,比兒臣更加適合接替皇兄的擔子。”
“你是指,老四?”太后心思通透,幾乎立刻便想到了墨曜要說的是誰。
墨曜頷首道:“正是老四,不知母后可曾記得,賢仁皇后在世的時候,這後宮中是如何一番清明景象?其實當年那件事,我們都知道賢仁皇后是受了陷害,但是當時那種情況,也無人能替她洗脫冤屈,此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多說無益,兒臣想要說的是,老四秉承賢仁皇后的教導,性情剛毅而正直,這江山交到他手中,母后大可放心啊。”
太后聽了墨曜的話,便不自覺地回想起賢仁皇后還在時,後宮之中的景象,可不就是如墨曜所說的,一派清明嗎?
但自從威後登上皇后之位之後,這後宮之中的風氣就越發不正起來,到最後,她竟然還害了皇上,實在可恨!
太后現在一想到威後,就恨不能將她抓過來扒皮抽筋,可是她不能,前朝爭端晦暗不明,李家的勢力還沒有摸清楚,她不能貿然行事。
等到解決了李家這個後盾之後,再來收拾威後這個賤人也不遲,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就那麼痛快地死了的!
眼下還是先商議繼位人選的事情要緊。
墨曜提議墨霄繼位,太后確實是有些動心的,但是,正因為出了賢仁皇后那件事,太后才害怕墨霄會心存怨恨。
思及此,太后擔憂道:“老四各方面瞧著倒是都不錯的,可是就怕他因為當年的事情,心存怨恨,屆時 。。。。。。 ”
“母后的擔憂倒也不無道理,”墨曜先頷首應了太后的話,接著話鋒一轉,又說,“不過兒臣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墨霄為人正派,跟墨凜外表溫和內裡陰狠的性子不同,他至少為人坦蕩,母后您想想,若是墨霄真的心懷怨恨,那麼現如今給皇兄下毒的,就應該是他,而非是墨凜了!”
太后聽了墨曜一番話,沉吟了片刻,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哀家瞧著,墨霄倒也是極為優秀的,且沈家如今勢力大不如前,若是墨霄繼位,也不會出現外戚干政的情況,倒的確是眼下最合適的人選了。”
“母后放心,兒臣別的不敢說,但是定會全力守護先祖們打下的江山的!”母后能跟他說出這番話,已然是推心置腹了,現如今這種情況,他也得讓母后安心。
太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