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這些內侍只得回去稟告孫嬤嬤。
孫嬤嬤暗惱一聲,只能先回去稟告太后了。
許公公見孫嬤嬤回正仁宮去了,這才一路小跑著回了麗德殿,將自己探到的訊息一五一十地報給威後聽。
威後聽罷輕嗤一聲,“太后老了,鼻子都不靈敏了,來的這樣晚,還想要將墨凜攔下?若是本宮,在墨凜一來的時候,就會派人來將墨凜拿過去,也就不至於讓墨凜帶著訊息出去了。”
“娘娘聖明。”紫英和徐公公對視一眼,皆道。
威後哼了一聲,面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心頭的氣也順了一些,“不是本宮聖明,是太后真的不中用了,不過她不中用也好,她要是太中用了,本宮還真就沒把握鬥得過她呢。”
而此刻威後口中那“老了”“不中用”的太后,亦在聽孫嬤嬤彙報麗德殿的情況。
孫嬤嬤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後才道:“奴婢按照太后娘娘的吩咐,掐著時間去的麗德殿,正好給二皇子錯開了時間,讓二皇子先奴婢等一步離開宮門,二皇子如今已經帶著信去右相府了,奴婢斗膽,敢問太后,是否還要派人將他召回來?”
太后靠在引枕上,面容肅穆,給了孫嬤嬤肯定的回答,“召,怎麼能不召,演戲就要演全套,這是皇上和曜兒好容易布的局,咱們豈能演砸了,拖他們的後腿?派人去召墨凜回來,掐著點兒時間,等他將東西送給李儀之後,就召他回來,哀家還得審他呢!”
“是,太后。”孫嬤嬤頷首應罷,便出去安排人手去了。
墨凜拿到威後的信之後,便直奔右相府而去。
右相這幾日在府上“韜光養晦”,無事都不出門,聽聞墨凜來了,忙叫管家將人帶到書房。
墨凜見到李儀之後,便將信交給了李儀,故作驚慌地道:“太后娘娘知道我去見了母后,現在正派人拿我回去呢,我奉母后之命,趕緊先將信給外祖送出來,這就得回去了,太后的人沒有追上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李儀聞言忙安撫道:“殿下稍安勿躁,您這樣去見太后,若是被太后看出什麼來了,可如何是好,您是要做大事的人,要鎮定。”
墨凜聽了李儀的話,長長的呼了口氣,面色緩和了一些,“外祖教訓得是,孫兒受教了。”
李儀點點頭,含笑道:“殿下是可造之材,自然明白老臣的意思,老臣相信,殿下也會應付好太后的。”
“外祖放心,孫兒定不辱使命!”墨凜挺了挺胸脯,一副被委以重任的自豪模樣。
李儀捋著鬍子笑著看著墨凜,那眼神,活脫脫地跟看個任由他擺弄的傻子似的。
墨凜完成了送信的重任,便大義凜然地離開了右相府,準備見太后去了。
孫嬤嬤安排的人到的“及時”,正好在海運司衙門口將墨凜“逮住了”。
墨凜被孫嬤嬤派來的人又請去了正仁宮。
待到了正仁宮以後,墨凜忙跪下行大禮向太后問安。
太后臉色不善地看著墨凜,也不叫起,而是威嚴問道:“哀家說不許你們入內宮來,你是將哀家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墨凜聞言忙叩頭道:“孫兒不敢,請太后息怒,實在是母后傳召,孫兒不敢不從啊。”
太后哼了一聲,“如此說來,你倒是被逼無奈了!”
“孫兒不敢狡辯,”墨凜的臉色很是苦惱,“可是父皇常教導我們,為人子女孝行為先,故而母后傳召,孫兒實在是不敢不應,可是孫兒也知此舉是違逆了太后的意思,所以特來請太后責罰,無論太后如何責罰孫兒,孫兒都毫無怨言。”
太后死死地攥緊了拳頭,才忍住了沒有下令將墨凜碎屍萬段。
只要一見到這個畜生,她就想到躺在龍床上即將不久人世的祈陽帝,她的心就碎成一塊一塊,絞痛不已。
可是為了大計,她又不得不忍住收拾這個畜生的衝動。
“你都說了你是為全孝道,哀家又如何好狠罰你?”太后冷冷地瞥了墨凜一眼。
“太后娘娘仁慈。”墨凜再次拜道。
太后不耐地擺擺手,“別奉承哀家,你實話實說,皇后傳召你,所為何事!”
墨凜聞言猶豫了,面上露出幾分怯意,抬頭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眉眼更厲,狠狠地一拍手邊的案几,“快說,若是膽敢欺瞞哀家,你就是大不孝!”
他不是願意拿孝道說事麼,那自己就成全他!
墨凜聽到太后這樣說,面上就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