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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應過她的,為何又不作數了?他就真的那麼想要除掉他們一家麼?

到底為了什麼?就因為父親不肯聽他命令殘害忠良?

洛文嫣見洛青染臉色灰敗,猶不滿足,獰笑著道:“瞧著時辰,大伯他們怕是已經上路了呢!姐姐,我送你去與他們團聚吧!”

說完便命令自己的親隨將內宮秘製毒酒春日醉灌進洛青染口中。

洛青染奮力掙扎,卻還是被毒酒漫了口鼻。

到了此刻她真真明白了,原來所謂良人竟薄倖,所謂家人俱無情!

錯了錯了,她終究是錯了。

想起當年為了嫁給墨凜,她不惜自毀名節,與父親說她早已與墨凜有了夫妻之實,氣得父親恨罵家門不幸,甚至幾乎不曾生病的父親竟大病三天。然而病氣剛愈,卻還是十里紅妝送她成了婚。

婚後,為了墨凜的野心,她苦學兵法,為他獻巧計,害強敵,習醫理,辨毒藥,以嬌弱身軀一次次行走在危險邊緣,更拖累本不欲參與奪嫡的父兄助他成事。

不想他日海誓山盟猶然在耳,今夕大業功成墨凜卻翻臉無情誅她全家!

她想到大哥身為威遠侯唯一的嫡子,且早已成年,父親卻遲遲不請封世子,私下裡還跟母親商量要請封二叔的嫡子洛文譽為世子,只為彌補當年二叔沒能襲爵的遺憾!

可二叔一家是怎麼對他們的?

她好恨啊,恨這群狼子野心害她全家性命的無恥之人!

然而腹內的疼痛那樣真實,她終究還是慢慢閉上了盛滿不甘的雙眸。

可她始終難以甘心,遂在彌留之際嘔血泣啼:“墨凜,洛文嫣,天不祚爾等小人!我便化作厲鬼,定叫汝等血債血償!”

回想她這短短的一生,生時貴重,死去卻只得一卷草蓆裹身。

堪堪到了這般結局,她才知母親講予她那句:情深不壽,慧極必傷是何意。

洛青染帶著滿腹遺恨繼續遊蕩。

她看著父母兄嫂被處以極刑,想到長嫂腹中那未出世的侄兒,她嘶吼著,想要救下她們卻無能為力。

那一刻,她只覺目斷魂銷,肝膽欲裂!

恍惚間,忽然整個身體急劇下落,她以為是地府鬼差鎖她前去黃泉,她不甘心就此離去,所以奮力掙扎。

“不…”

倏的一下,洛青染感覺自己似乎落了地。

她駭然驚醒,一雙桃花眸裹挾著滔天恨意大大睜開,心跳如雷,慢慢轉過頭,卻好像看見了母親?

第二章:魂歸重生

“青染,你終於醒了,嚇死娘了!”葉氏看見女兒終於睜開眼了,一下子激動地撲在女兒床頭。

“小姐,您可醒了,嚇死奴婢了!”腳踏上跪著的丫鬟也喜得哭了出來。

安氏見一屋子都只顧著哭,忙吩咐著,“半夏,你快別跟著哭了,小姐還沒吃藥呢,你去重新煎一碗來,早先那份都涼透了,恐效果不好了;玉瑤,你帶著茯苓她們去燒些熱水,一會好給小姐擦身。”

接著又去勸葉氏,“夫人,大小姐醒了,您也別哭了,您在小廚房煨著的薑絲銀魚羹定是好了,奴婢這就端來,先讓大小姐暖暖胃,一會兒好吃藥呢。”

眾人聽安氏此言方緩過神來,趕緊擦了眼淚各司其職地忙去了。

葉氏也忙擦了淚,“嬤嬤,我親自去取。”說罷便提了裙襬匆匆往小廚房去了。

安氏恐葉氏著了寒氣,忙拿著大氅追了出去。

人群一下子散了,倒是瞬間靜了下來。

洛青染躺在床上費力的眨了眨眼,凝神細思,她這是活著?

不可能啊,她明明喝下無解藥的毒酒,怎麼可能活得下來?但母親分明好好的,半夏也沒有被送給老太監,到底怎麼回事?

滿腹狐疑難消,洛青染咬牙掐了自己一把,嘶,真疼!

實在想不通,便四下裡掃視一圈,看見了候在外間的白芷,遂喚她進來問話。

“白芷,現在是哪一年,今兒是什麼時候?我這是怎麼了?”

白芷不過十二歲的年紀,還不太省事,所以聽她問的奇怪也並未多想,只脆聲答道:“回小姐,是天起十九年,今兒是三月二十了。您清早去老夫人院裡請安回來路過東霜亭的時候,跟二小姐一起賞梅,您打發了奴婢們去摘梅花,然後二小姐突然哭喊著說您滑跤了,跌進湖裡去了,幸虧下了大雪,您才沒摔壞。”

洛青染聽完白芷的話心下微駭,先打發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