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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候習慣真的是可怕的東西,習慣了他的關懷,所以人才變得脆弱而有需要。毓燮利用手中的指北針確定好方向,收拾好裝備繼續朝前走去,離今天需要達到的目標還有一段距離,他還得繼續走下去。

在深山的另一邊以尖刀劈開荊棘小心翼翼的走著的洛斯似有所感的抬起頭望了望毓燮離開的方向,這次年終考自己一直心緒不寧,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自前日看見毓燮這種感覺卻更加強烈的,他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他,而這件事竟嚴重到可以影響他的專業素質。他手腕上的傷明顯是沒有經過很好的處理的,但如果是平常狀態的他,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搖搖頭回過神來,暗示自己不要多想,儘快完成任務才是最主要的,但耳邊的接收器突然傳來三聲短促的輕響,緊接著是兩聲漸長的指尖劃過的聲音。洛斯身形一頓,凝神細聽了一刻,臉色剎時蒼白,他知道,那是在發信人遭遇險境時發出的特殊訊號。而發信給他的人,只會是一個人。他頓時慌了神,“燮,發訊號彈,退出這次考試,快。”

對方沒有給他具體的回應,只是固執的短促敲擊接收器。只表達了“幫我”這一資訊,洛斯停下手中的工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裡已經有了決斷,“你現在在哪裡,告訴我具體位置。”

接收器裡的聲響驟然改變了,變成幾聲規律的迴旋。東北方向四十七度二十公里左右。洛斯心下一定,已順勢變更了方向朝毓燮那趕去。“嗯,等我。”二十公里以行軍急行的速度來看,時間並不會很長,但自從確定方向標後接收器裡就再無聲響,洛斯的肩膀處早已落下星星點點的紅痕,他也顧不上那些與人同高的荊棘裡,只想儘快到毓燮身邊,他甚至不敢去想,他見到他的那一刻,他會遭遇什麼樣的困境,不曾懼怕的是未曾擁有,但是他懼怕的是無法守護。

心之所屬

手腕上的發報器準確的為洛斯指出了二十七度角位的距離,洛斯站在那片灌木中,眼前是一彎因地殼運動而自然斷裂的山體裂層,一路上支撐他前行的力量似乎突然消失殆盡了,他腳下一軟跪在了裂層旁邊。如果他能再快點,是不是他就可以護得他的周全,如果他能一早勸他放棄,是不是他就能不用再往前走了。為何偏到此刻他才明白,早在那陽光肆意的清晨,他對他已是拋不開、放不下了。自己以前從不把死亡看在眼裡,只是突然間任我再有百般辦法,亦是無能為力了。

洛斯渾身虛軟的跪在那裡,手裡因無意識的握拳舉動早已鮮血淋漓。指尖突然觸到鋒利的刀鋒,洛斯垂頭時發現一隻匕首深紮在懸崖邊,上面還垂著一根登山繩。洛斯愣然的看了幾秒,眼睛豁然一亮,左胸腔處的心臟彷彿真正活了過來,他知道他在下面,無論如何他都要下去看看。迅速的處理好不需要帶上的裝備,洛斯把登山繩釦在腰間,另一端縛緊在古樹的樹幹上,古樹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完全沒問題。並帶上一些輕巧的防身用具和乾糧,他便動作迅速的順著原有的麻繩方向爬了下去。

懸崖壁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刺刀劃過的痕跡,上面還沾染了一些暗紅色的血跡,洛斯雙手抓著繩子交替的往崖下滑去,終於在離崖面50米左右的地方看到了大片凝結的血塊,而這突出的一塊地方因地殼運動而在山體裂開了幾米深的裂縫。洛斯深吸了一口氣,以此平復自己雜亂的思緒,開啟照明燈小心地彎腰鑽了進去。恍眼間就看見一抹纖細的身影一動不動的俯臥在冰涼的石塊上,洛斯突然間有些不知所措,連雙腳也失去了邁開的勇氣,如果執意要尋找的結果不過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那還有什麼意義。洛斯緩緩的俯身下去,迎面仍可清楚的看到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彷彿只是安靜的睡著一般,直到那顫抖的指尖輕觸到毓燮帶著輕微呼吸的鼻尖,洛斯才意識到,一雙泰山崩於眼前而安然的狙擊手的手早已失去了一貫的平靜,只是眼角眉梢不禁浮現點點暖意,“只要你還在,就夠了。”

此刻的洛斯已迅速回復到冷靜果斷的狀態,現在的他絕對不能慌,毓燮不願放棄也要繼續的信念他要幫他堅持下去。他拿出一些簡單的醫療用品迅速為毓燮做了治療,發現他因受外力攻擊而斷裂的右肋骨已經得到很好的包紮,只是右腰處的刀傷卻加重了傷勢,以及因摔下斷層而導致的大大小小的擦傷。他又動作敏捷的爬了上去把自己裝備裡的醫療用品全都帶了下來,在這樣的環境下,如果不能好好處理,這傷也會引發很嚴重的後續情況。洛斯把毓燮抱在懷裡,接觸到的面板帶著熱意,昏迷中的毓燮因為痛苦而低吟,但卻高燒不斷。洛斯把溼巾敷在他額上,替他拭去不斷湧出的冷汗,洛斯下意識的緊扣住他的手指,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