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主動找她講話，她便想將心中想的都講出來，她輕聲說道：“榮兒想問姐姐一個問題。”

“什麼？”張樂琪不解地看著榮兒。

“姐姐懂食療對吧？”榮兒輕聲問道。

“這……”張樂琪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點頭看向榮兒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姐姐知道紅果會讓懷孕的人落紅？”榮兒沒有回答而是接著問。

榮兒的話一出，張樂琪的臉頓時變得蒼白沒了血色，她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心緒，許久許久，她笑了，一個悽慘的笑容：“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人做了壞事早晚會被人看到的。”

見張樂琪認了，榮兒的心中劇烈地疼痛起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姐姐啊！這宮裡你最年長，我們都把你當姐姐啊！你害了若蘭兩個孩子，還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也曾想害榮兒的孩子是嗎？”

“我……”張樂琪的眼中流出了淚，她笑了，“榮兒，你怎麼知道這些的？為什麼會是你知道？老天為什麼待你這麼好？”

“姐姐，這不是真的，對嗎？我不願相信這是真的！”榮兒輕輕搖著頭，眼中也流出了淚。

“榮兒，你早就知道了是嗎？但你卻沒有告訴任何人，對嗎？你還是這麼心善……”張樂琪將臉上的淚擦淨，喚道：“來人。”

守在門口的蘇雅和孫小巧還有奶媽一同進了來，張樂琪輕聲吩咐道：“把公主抱下去休息，我和榮貴人要講話，你們都退下吧，沒有我的吩咐都不要進來。”

恪安被奶媽帶了下去，張樂琪端坐在暖閣上，看著榮兒，輕聲說道：“人一聰明瞭往往便失了善良，而若蘭善良但她不聰明，我算聰明不善良的吧，可是榮兒你卻是很聰明但仍很善良，這真的很難得。今日我找你聊天，是因為我真的想你了，我有顆有罪的心，可看到你，我會有一些善良的溫暖，即使我今天如何後悔自己做過的事，也已經回不去了。”

榮兒坐在暖坑上看著張樂琪，她真的有感覺到張樂琪是真心的後悔，為什麼人一定要在做錯之後才去後悔，而不能剋制著自己的心不去做錯呢？

張樂琪看著榮兒，緩緩地說道：“榮兒，你真的全無害人之心，如果你要害我，你應該早就會把你知道的這些講與皇上，講與太皇太后了吧。”

“我不想相信這是真的。”榮兒痛苦地搖頭說道，“我也不想讓皇上和太皇太后憂心。”

張樂琪盯著榮兒許久，緩緩說道“你很善良，真的很善良，今天，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因為……你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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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張氏自白　悲慘一…

張氏自白心中路，人惡皆有惡之源；

悲慘一生心生變，心靈扭曲毀餘生。

“我出生於普通的包衣之家，榮兒，我多羨慕你和若蘭啊，你們雖是包衣出身，但你們的父親卻都是朝廷官員，可我阿瑪呢？無所事是，整日喝得爛醉，功名又求不上，我五歲時，額娘死了，我更成了沒人管的孩子。”張樂琪緩緩地說道，“我的遠親表叔看我可憐，便說要帶我走，我阿瑪也不管，我的表叔是江湖遊醫，從五歲起我便跟著他走南闖北，其實我表叔是救死扶傷的人，按理說我也應該心懷仁心，對嗎？可是沒有，這些年我看到的都是沒權沒勢沒錢的窮苦人病死，而有錢的官宦人家卻一個個嬌貴的要死，是的我是懂得食療，我的表叔一直認為食物也是很好的藥材，我和他學了很多……”

“那……紅果……”榮兒輕聲喃道。

張樂琪仿若沒有聽到般，眼睛盯著前方繼續說著自己的故事，“十三歲那年，我被送回了家，因為阿瑪給表叔傳了信，說我要入宮參加宮女的選秀，我不是大家閨秀，跟著表叔這幾年，我吃過很多苦，但我仍樂意和表叔在一起，因為阿瑪喝完酒常會喜怒無常。那年是康熙二年，我入了宮，在這宮裡當奴才，但我很是幸運的，因為我被分到了皇上身邊，記得當時要分配差事的時候，太皇太后召見了我們，她親自挑了我們幾個長相都還不錯看著比較成熟的宮女到了皇上宮裡，當時姑姑說得很直白，我們這幾個到皇上宮裡，要我們都聰明機靈著點，你知道我們是去做什麼的嗎？”張樂琪看著榮兒。

榮兒沒有說話，看著張樂琪靜靜地等她講。

張樂琪輕哼了一聲，“我們這幾個人，到皇上身邊是讓皇上明白男女之事的。皇上當時才十歲，怎麼會懂得這些，我們被教導了很多東西，我們幾個宮女就是要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