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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逍遙派的武功大都從未見過,一個個看得心曠神怡,不禁均在心中暗道:“這二人招招兇險,攻向敵人要害,偏生姿式卻如此優雅美觀,直如舞蹈,這般舉重若輕,瀟灑如意的掌法,為何從來沒見過,卻不知是哪一門功夫?叫什麼名字?”

兩人劇鬥不休,趙煦功力雖比丁春秋深厚,但丁春秋實戰經驗極其豐富,倒也能與趙煦相持不敗。

梅蘭竹菊中的菊劍突然眼珠一轉,突然陰笑兩聲,湊到肖鵬身邊輕聲道:“肖大俠,你須彌芥子中可還存放得有烈酒?”

肖鵬一聽便知她要作甚,笑道:“以生死符對付他倒也合適,拿去吧!”肖鵬翻手取出一個水袋,遞給菊劍。

“嘿嘿。”菊劍接過水袋,嘿嘿一笑,拔開了袋上木塞,慢慢走近趙煦與丁春秋相鬥之處,叫道:“主人,你給星宿老怪種生死符,得用些酒水吧!”

說完橫轉皮袋,真氣一吐,袋中酒水化作一道水箭,向趙煦射去,梅蘭竹三女拍手叫道:“菊妹,妙極。”

趙煦和丁春秋劇鬥良久,一時半刻拿他不下,聽得菊劍讓他以“生死符”對付,眼前頓時一亮,見菊劍以酒水射到,當即伸手一抄,抓了一把,只是菊劍功力不甚深厚,控制力稍差,一部份竟噴向丁春秋。

丁春秋惡鬥趙煦,但覺對方妙招層出不窮,給他迫住了手腳,種種邪術無法施展,陡然見到酒水射來,心念一動,左袖拂出,將酒水拂成四散飛濺的雨點,向趙煦潑去,雨點為綠色,顯是蘊涵劇毒,這時趙煦全身真氣鼓盪,大片雨點飛到,沒碰到衣衫,便已給他真氣撞了開去。

本來也有一部分雨點飛向菊劍,不過就在那些劇毒雨點快要沾身之時,一股吸力自身後而來,將她吸了回去,這自然是肖鵬出手了。

趙煦右掌揮舞,不住向丁春秋進攻,左掌掌心中暗運內功,逆轉北冥真氣,不多時已將掌中酒水化成七八片寒冰,右掌“呼呼呼”連拍三掌。

丁春秋乍覺寒風襲體,吃了一驚:“這小賊的陽剛內功,怎地徒然變了?”

忙凝全力招架,突然肩部“缺盆穴”上微微一寒,便如碰上了一片雪花,跟著小腹“天樞穴”、大腿“伏兔穴”、上臂“天泉穴”三處也覺涼颼颼地。

丁春秋忙催掌力抵擋,隨後後頸“天柱穴”、背心“神道穴”、後腰“志室穴”三處也是微微一涼,丁春秋大奇:“他掌力便再陰寒,也決不能繞了彎去襲我背後,何況寒涼處都是在穴道之上,到底小賊有什麼古怪邪門?可要小心了。”

雙袖拂出,袖間藏腿,猛力向趙煦踢出,不料右腳踢到半途,忽然間“伏兔穴”和“陽交穴”上同時奇癢難當,情不自禁地“啊喲”一聲,叫了出來。

右腳尖明明已碰到趙煦衣襬,但兩處要穴同時發癢,右腳自然而然的垂了下來,他一聲“啊喲”叫過,跟著又是“啊喲,啊喲”兩聲。

丁春秋霎時之間,但覺缺盆、天樞、天兔、天泉、天柱、神道、志室七處穴道中同時麻癢難當,直如千千萬萬只螞蟻同時在咬齧一般。

這酒水化成的冰片中附有趙煦的北冥真氣,寒冰入體,隨即化去,真氣卻留在他的穴道經脈之中,丁春秋手忙腳亂,不斷在懷中掏摸,一口氣服了七八種解藥,通了五六次內息,穴道中的麻癢卻只有越加厲害。

若是換作旁人,早已滾倒在地,丁春秋內功深厚,苦苦支撐,腳步踉蹌,有如喝醉了酒一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雙手亂舞,情狀可怖已極,趙煦這七枚生死符乃烈酒所化,與尋常寒冰又自不同。

過不多時,丁春秋終於支援不住,伸手亂扯自己鬍鬚,將一叢美髯扯得一根根隨風飛舞,跟著便撕裂衣衫,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膚,他年紀已老,身子卻兀自精壯如少年,手指到處,身上便鮮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號叫:“癢死我了,癢死了。”

群雄與眾僧見這個童發顏鶴,神仙也似的武林高人,霎時間竟然形如鬼魅,嘶喚有如野獸,都不禁駭然變色。

片刻之後,丁春秋渾身血肉模糊,嗓子都已經嚎啞,整個人幾乎已經不成人形,在場群豪都看得大是不忍,肖鵬見狀,遂開口道:“煦兒,給他個痛快吧!”

“是,師尊。”趙煦身形一閃,已從梅劍手中拔除佩劍,一劍刺入丁春秋胸膛,丁春秋身子一僵,眼中露出一抹解脫之色,抽了兩抽,氣絕身亡。

見這為禍江湖多年的星宿老怪終於授首,周圍群豪齊齊長出了一口氣,眾僧合什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事情完結,玄慈便準備帶人返回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