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被開啟了,我轉身一看,我說,你們怎麼來啦?張薇手捧著一束鮮花和汪洋手拉手的走了進來,汪洋說,曾老師,你又在搞什麼鬼羅,是你發簡訊叫我們過來的啊。聽到這句話,我發現我的記憶又開始出現了裂痕,我記得我下了火車,直接的回到家中,匆匆的洗了個澡,然後就趕到醫院來了,期間我並沒有接到任何的電話或發過任何的簡訊。我趕緊說,你能不能把我發給你的簡訊給我看一下,汪洋說,我看後就把它給刪除了,怎麼啦?我趕緊掩飾內心的不安,我說,沒事,走,我們到外面說去。
我將汪洋拉到了外面,我低聲對他說,你小子跟我說實話,我簡訊上跟你說了什麼?汪洋很是奇怪的看著我說,你讓我們到醫院,我就來了啊。我問他就這麼簡單?他說是的,反正你說到醫院來,我就知道你是來看誰了,我們就來了。我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說你們是怎麼知道熊小雯住在這裡的。汪洋愣了一會,好像是看著一位陌生人的看著我,他看了看站在不遠處下打著電話的張薇,他說你不知道張薇和熊小雯是同專業的同學?我搖搖頭,我說你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啊?汪洋說就上次在你朋友的那宿舍裡,發現熊小雯的時候,張薇當時驚惶失措的說是他們專業失蹤的一名女生就是熊小雯。
記憶有時候是一個靠不住的虛幻東西,還好是我遺失了一些記憶而不是滋生了某些回憶,那將會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曾經有位朋友跟我說,精神病人之所以會發生精神混亂,看到一些莫須有的東西,首先是病人腦海裡的印象發生了混亂,他會將正常人當成不正常的人,會將不存在的東西說成是存在的東西,或許他把未曾發生過的事情說成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我說那不是妄想症嗎?他說是啊,把一些沒有東西寫到紙上的人也是妄想症。我說比如?他說就像寫恐怖小說的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職業決定了我就應該失去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又會給我帶來些許後遺症。張薇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她拉著男朋友汪洋的手,一雙水靈的眼睛看著我說,曾老師,你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大好咧。我說,昨晚沒睡好,對了,你們現在應該快放假了吧?張薇說今年畢業生放假比較晚,我們可能要到七月初才放假。我說趕緊回家吧,家人都想你們了。張薇此時說,我們打算這個暑假不回去了,才四十來天,我和汪洋準備在假期找份暑假工。我說你們這是藉口吧。說到這裡,汪洋好像記起來什麼似的,他問我說,你還記得潘菁嗎?我說記得,她男朋友叫吳越,和你們住一塊嘛。怎麼?汪洋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們覺得有點奇怪。“對!對!對!這事說起來還怪嚇人的!”張薇趕緊的接過了話。
我好像意示到了什麼,我說,怎麼回事?汪洋說,就上次潘菁透過貓眼被那張臉嚇到以後,她就經常的會在半夜裡聽到樓道里有輕輕上樓的聲音,她問我們有沒有聽到,我們都說壓根就沒那回事,說她可能是在做夢,結果就在前天晚上,張薇出來上廁所的時候,竟然發現大門卻被開啟了,她當時就嚇得把我叫醒,我開啟客廳的燈,看到他們兩人的房門緊閉著,我們當時以為是進小偷了,就在我們準備把另一房裡的兩人叫醒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腳步聲,我衝著門外喊了一聲,樓道里的感應燈一下子就亮了,可是外面卻沒有任何反應,慌亂中我趕緊將門給關上,透過貓眼,我看到樓道里空空一片,什麼都沒有,可是外面的腳步真的像潘菁所說的一樣,很輕很輕,我感覺那聲音就是從樓上傳下來的。
聽到這裡,我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汪洋看著我說,曾老師,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頭呢,我說,你接著說。
後來,我透過貓眼,竟然發現了一隻細瘦的腳慢慢的從樓梯上伸了下來,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好了,樓道里的燈在亮了一段時間後也突然的熄滅了。我一把就將張薇她拉回了屋內,之後,我們再仔細的傾聽外面的聲音,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汪洋的講述讓我感覺到在整個事情的發展上,在於某個環節可能存在著一些疏漏,只是現在一時之間讓我無法的理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我說你當時應該出去弄清楚這些事情的嘛,你還真的相信這世上有鬼啊。汪洋此時衝著我冷笑道,如果換是你,你會出去不?當時我就被他給問住了,是的,如果當時換作是我的話,我還會像現在這般勇敢的說一定要衝出門外弄個水落石出嗎?
我說,你們發現丟東西了嗎?
張薇搖了搖頭說,不過第二天早上,潘菁起來跟我們說,她說她昨晚又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了,而且她說她感覺到了那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