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了極大的難度。在將女兒的屍體火化後,王正一的家人一張訴訟將學校告上了法庭,錯綜複雜。
走出康復醫院,我的心裡頭有說不出的難受,剛才當我看到熊小雯的時候,她已經完全的認不出我來了,醫生告訴我說,她得了間歇性精神失常,懷疑病人之前曾受到極度的驚嚇,我問有沒有康復的可能,醫生說像她的症狀還是需要身邊的家人或是朋友多給些心理上的安慰,經常要來人看她和她說說話。我坐在她的病桌前,熊小雯曲捲著雙腳坐在病床上,散落的長髮像黑瀑布一般的垂下來,嘴裡哼哼著我聽不懂的曲調,我輕輕的喊著她的名字,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說“小雯,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們鍾老師的朋友啊。”我當時注意到,在聽到“鍾老師”這三個字的時候,她正在擺弄著指甲的雙手閃電般的停了一下,我心頭一驚,我趕緊說到“對,沒錯,我和鍾老師是大學同學,你記起來啦?”熊小雯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我嘆了一口氣。
想都無法預想到一名活潑開朗的大三學生,幾天時間竟然蛻變成了這個模樣,著實令人感到生活的不公和命運的作弄。我在上衣口袋裡摸到了一片有點發涼的小東西,我將它拿了出來,那是昨晚在鍾良家中發現的那個髮卡,我在熊小雯的頭上曾經見過它。我把那個髮卡伸到熊小雯的眼前,我說“小雯,記得這個髮卡嗎?是不是你的?”可是,熊小雯竟然一把抓過了髮卡,然後盯著我,惡狠狠的說“這髮卡可邪門了,誰帶上她誰就會頭痛,然後她就會住到這裡來。”她的這句話使得我全身都感到一陣的陰涼,特別是她那眼神,簡直是太熟悉了,讓我再次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她猛的坐起來的那一刻。
我有點失落的走出病房,熊小雯住在五樓的最後一間,康復醫院的走廊同樣的很長很長,不過它跟其它醫院有所不同的是,這裡的窗戶上都安裝上了防護欄,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所對外的監獄。電梯和樓梯都在每層樓的正中央,我按亮了下樓的電梯,不一會“叮”的一聲,右邊一部電梯的門開啟了,裡面空無一人,我走了進去。我努力的清理著所發生的一切,我在猜想是不是當中的某一個環節被我所忽略了。電梯門緩緩的關了上去,我在裡面站了好久好久,依舊沒有發現電梯門開啟,難道說五樓到一樓還真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嗎?我趕緊的拍了拍電梯門接著看了看右手邊的那排接鍵,心中不禁的一陣苦笑,我只顧著想事情,竟然忘了點亮通往1樓的按鍵。
我心事重重的來到門口,跟看門的一位老頭碰了個正著,我不好意思的說了聲對不起,那老頭說沒事咧,小夥子,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對勁啊。我說我有個學生住在這裡,唉,有點可惜了。老頭說嗨,現在你們這些年青人,真搞不懂,前段時間就有一位女大學也被送到這裡來過,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那麼的脆弱呢……老頭的這句話讓我立馬的想到了王正一,我趕緊問:“您剛才說的女大學是不是姓王?”
“姓什麼我倒不大清楚,不過她幾次的想逃出來都被我逮了個正著,在這裡任何的病人,沒有批准,誰都別想逃出我的五指山。”老頭有點得意的向我說道。
“呵呵,還是您老厲害,那您還記得她的長相嗎?”
“記得,當然記得,她的右嘴唇上長得一顆美人痣我印象特別深刻。”
看門老頭說的正是王正一,當初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被她的那顆美人痣給吸引住的,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唉,痣再美,人也不在了。”
這次輪到看門老頭吃驚了,他看著我說:“你剛才說什麼,你認識她?”
我點了點頭,說:“他以前是我一位朋友的女朋友,不過上個月,她死了。”
此時,老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惋惜,他說:“唉,這孩子,真的可惜了,那天她出院還握著我的手說還會回來看我的,我當時就對她說,離開這裡了就別想再回來了,知道嗎?當時她笑呵呵的說我是老古董,還迷信這些!唉,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真的回不來羅……”
我想不到一個看門老頭竟然對王正一有著如此深刻的印象,在得知她已經死亡後卻是如此的傷神,我說:“大爺,都過去了,您也別太過於傷心了。”
老頭將頭轉向了大門,大約五十米長的斜坡一直延伸到馬路,很是奇怪的設計,老頭自言自語的說:“現在的年青人啊,已經是第二個羅……唉!”
我覺得他好像是話裡有話,我問:“您剛才說已經是第二個是什麼意思???”
老頭依舊的看著門外,聲音沒有帶任何的色彩,他說:“我的孫子以前就住在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