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的聲音,接著就眼前一亮。
從黑暗又回到了光明,那一刻讓我體會到的依舊是心慌。在日光燈下,在屋子的正中間是一張鐵床,長長的白布耷拉著垂向地面,有風吹進來,那白布就是不動。
白布單下會是誰?她究竟是誰?
我猛的感覺得有點不對勁,為什麼這空蕩蕩的屋內就只存放著這一具屍體呢?而且是正中間!那人好像看懂了我的心思,他說殯儀館在進行入夏前的檢修,這屋子是騰出來的,再加上她是半夜才送過來的,我就臨時放到這裡,沒什麼!
有時候,總覺得,人越是長大,這膽量就越來越小。小時候,隔壁的一位老人去世了,他全家人披白戴孝的,我們幾個小鬼出於好玩,便跑去老人的墳頭撿起那些扔在墳頭的白布玩耍,結果被家人打了個半死。
現在我站在了一具死屍的前頭,我發覺我的雙腳有點不聽使喚,身子猶如冰塊。那人看著我,此時我才發現,那是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而且他有著一雙貓一樣的眼睛。他沒再說什麼,麻利的掀起了那張白布單。
假設你現在正在看著的正是一部恐怖電影,那麼就在這布單掀的那一刻,將會是電閃雷鳴,然後突然間燈又熄滅了,只有這些後期技術才能將一個恐怖場景渲染得淋漓盡致,才能贏得滿影院的女性的尖叫。
可是,那一刻卻恰好相反,雨好像也停了,閃電也消失了,雷聲也全無了,燈光更加的發亮了,一切靜得出奇。那一刻我真的體會了真正的恐懼,我喜歡孤獨,喜歡安靜,但我竟想不到靜的另一面卻是令我無法呼吸。
生活當中,有些偶然的事情往往會令人心驚膽顫,難以忘懷。我站在他的背後,視線穿越過他的肩膀看著那具直挺挺的屍首,那是一張有點熟悉的臉,很是年青,印象中好像哪裡見過又一時卻無從記起。不知在看的你,生活中有沒有過這種感覺或是錯覺。
我終於放下心來,那一刻我心頭就像是丟掉了一塊懸掛於心頭的千年巨石,我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那人那貓一樣的眼睛好像在問我認不認識這個人,我看著他搖了搖頭。
他有點奇怪的看著我,然後掏出了一張白紙。
“我是按照上面的號碼打給你的!”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一張從我記事本上撕下來的紙,而且我敢肯定的是,那上面的數字正是我的筆跡。
“你確認你不認識她?”
我連連搖頭……
外面的雨聲又響了起來,整個停屍房漸漸的升起了一團霧氣,不知道這是自然現象或是我的錯覺。豎在門口的雨傘,雨水正順著傘尖流向地面,蜿蜒著流向我的腳邊,那人與我擦肩而過向門外走去,正當我轉身要走出這間令人窒息的屋子的時候,我的雞皮疙瘩立即竄滿了全身,因為我猛的感覺到,我的襯衫好像是被一隻很是用力的手從我的身後一下子給拽住了,他急忙的轉過身,我看到了一雙驚愕的的眼神……
三、虛驚一場
我的朋友問我,在我寫這些的時候,會不會感覺到害怕呢?其實,這對於每個創作者本身來說,這是一個必不可少的經歷。因為在你投入寫作的同時,你同樣的溶入到了其中的情節,再者,在我一個人靜靜的寫著的時候,而且是在晚上,只開著檯燈,我都被嚇到了,那麼你說你會嗎?如果你問我你相信有鬼魂之說嗎?那麼我只能是說除非我見過。就像媒體上報道的某些靈異現象,只能充當是一種娛樂,批判者說是假的,但經歷過的人卻說是千真萬確的,最後,科學家統稱為幻覺。所以你現在所看到的這一切,只能說是我正在用我的幻覺記錄著一些事情。
不過,在生活當中,我真的被一些事情給嚇到過。小時候,晚上被尿憋醒,我拉開後院屋門的時候,我竟看到門前正吊著一個人,身子很長很長的飄蕩著,我當時就被嚇得哇哇大哭,結果,在父親的察看下,原來是晾在院子裡的衣服在月光的照射下產生投影造成的;更有一次,那時候我們村裡的供銷社經常放電影,晚上我經常去看,有一次在看完電影回來的路上,會經過一塊墳地,無意看到了墳地當中貓身站著一黑影,當時,我真的只差尿褲子了。還好,我們是好幾個人在一起,幾個人壯著膽子又喊又叫的向那黑影扔去了石頭,結果那黑影“囈囈呀呀”的衝向我們,然後又與我們擦肩而逃,原來他是我們村的一個瘋子。
如果這些事情我不知道結果的話,那麼我直到現在我都將會被這些鬼怪陰影所籠罩。
在殯儀館的那間停屍房裡頭,我臉色蒼白的“啊”了一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