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種種不詳在我的腦海裡交相猜測,使著我越發覺得頭痛得厲害了起來,我的呼吸越發顯得急速,我慌亂中留下了我的電話號碼說如果小雯有什麼訊息馬上給我電話,然後我絕望的坐到了地上。
手機無法接通,徹夜未歸,難道說小雯她遇到什麼不測了嗎?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小雯她失蹤了,我很快的便想到了報案,可是我該怎麼說明這些事情呢?小雯跟我說她要到鍾良的家中去探個究竟,她會不會發現我不在,她一個人就去了呢?可是她手頭並沒有鍾良家的鑰匙,再說,她如果真的是一個人去了,發現我並沒有來,最起碼的總得給我發個簡訊什麼的吧。
我帶著所有的疑問再一次站在了鍾良的家門口,一扇誘跡斑斑的鐵門將所有的一切關在了裡頭,猶如是隔開了陰陽兩界。裡頭是兩室一廳,陽臺上的花草都枯死了,地上落滿了灰尖,還有那些令我有點壓抑的心理學書籍……我是進還是退呢?
我小心翼翼的扭動著鑰匙,唯恐驚醒了裡頭的某一些東西,門“啪”的一聲被開啟了,然而緊接著在同一時刻,對門的臥室裡同樣傳來了“啪”的一聲輕響,汗毛一下子立了起來,我站在門口一動都不敢動,我仔細聆聽著裡面的一切,一片的死寂。我這一次並沒有把大門關死,而是留下了一條小小的逢,以免我真的遇到什麼突發事情,我能第一時間的逃離現場。
對門的房間就是鍾良的書房,門緊緊的閉合著,我到現在依舊還記得上次我和小雯驚慌而逃的那個場景,在樓下,我抬頭看到了這間房子裡的燈又亮了,而且一個隱約的人影映在了窗簾上。這是一間已死去的人曾經住過的孤房,你遇上了,你又會怎麼樣。
我伸手開啟了門口的電燈開關,燈沒有亮,可能是斷電了。我輕輕的用手推了推那扇門,門輕輕的開了,裡面所有東西跟上次的一模一樣。但是有一點,從進門到這個房間,這地板卻是乾乾淨淨的,前幾天我和小雯來的時候,地上的確留下了我們的腳印,而且我們逃出來關門的時候,我還發現,那些腳印卻不見了,地上都是灰尖,而現在,地上的灰尖反倒不見了,這又是為什麼?難道說有人打掃過這裡的衛生?
我又伸手摸到門後的電燈開關,依舊是沒有電。小雯說她懷疑這裡頭有什麼秘密,但是除了這些死氣沉沉的東西還有什麼是可以提供線索和答案的呢?我走到書櫃前,腳底下不輕易間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我低頭察找,竟然在牆角處發現了一款手機,我趕緊的撿了起來,天吶,我猛然間感覺到了有點天花亂墜。
這正是小雯的手機,它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小雯難道說真的來過嗎??她又是怎麼進來的???她到底怎麼啦……
十八、照片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完全沒有頭緒的夢,夢到了這一面接著又跳到了那一片段。小雯的手機電池板是我在門的背後找到的,怪不得她的手機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狀態。如此看來,如果小雯昨天真的站在這屋子裡頭,當時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令她匆忙中將手機掉在了地上,然後電池板被摔了出來,接著她完全的跟外界失去了聯絡。
有一部名叫《手機》的電影,看過後的人說這是一部男人不應該帶著自己的女人一起看的電影。男主角將個人的隱私透過手機*裸的暴露在自己的女人的眼裡,最後他出現了手機恐懼症。所有人都說工作忙,手機不想開機,出門不想帶手機。試想想,當你一覺醒來,發現你身處在一個四面八方都是牆體的一間屋子裡,你摸索著找不到任何出路,心亂如麻的你會不會想到手機此刻是你的救星?
我嘗試著將小雯的手機電池裝上,可是手機再也開不了機,我將手機放到上衣口袋裡,此時,書櫃裡的一本相簿卻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我們經常到照相館沖洗相片的時候,相館付送的那種相簿。我拿著相簿,感覺到了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在吸引著我。
裡面的相片並不多,就只夾放著幾張鍾良的單身照,相片上的鐘良依舊戴著他那幅厚重的黑框眼鏡,眼神有點迷惑的向著鏡頭這邊看了過來。我仔細的數了一下,總共有七張相片,相片裡頭的鐘良同樣的著裝同樣的表情。
從照片上看來,這些相片都是在市裡的烈士公園拍的,最後有一張是鍾良站在烈士紀念碑的前面,依舊是有點的迷惑的看著鏡頭,只不過這張相片他來了一個敬禮,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就在我把相簿重新放回書櫃的時候,我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我趕緊的重新開啟相簿,翻到了最後一張。
我在前面有提起說,一位姓蘇的攝影朋友曾經對我說過,人都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