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充斥著一股黴味,地板上的灰塵清楚的留下了兩雙腳印。鍾良是一個喜愛整潔的人,以至他喝農藥的時候屋內依舊是有條不紊的。我之前和小雯說到這裡或許能發現一些東西,其實,在一個普通的人的家裡,還能發現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呢。
我走到陽臺,看到那些曾經枝葉茂盛的花草,現在只不過是枯萎一片,不再成長。我找了一張凳子放到陽臺,吹了吹上面的灰塵,然後坐到了上面,我抬頭看著眼前的天空,視野一片的晴朗。
心裡頭有著一種淡淡的憂傷,我好像感覺到鍾良就站在我的面前,然後他仔細的澆著他的花,耐心的修剪著一些敗葉。我不知道,為什麼曾經一個有著自己獨特夢想的人命運會如此的出乎意料,一切都是天意嗎?
此時我想到了小雯,她好像突然間就沒有了動靜。我趕緊起身走進室內,我喊了一聲小雯,沒有反應,我連喊了幾聲依舊沒有反應。我當時有點亂了神,這丫頭,跑到那裡去了,我推開第一間臥室的門,裡面沒有人,我向前走了兩步,然後推開了第二間臥室的門,裡面窗戶緊閉,雖然是白天,光線依舊很是暗淡,就在我伸頭進去的時候,一張蒼白的臉卻猛的緊貼在我的眼前,長長的舌頭黑得出奇的長髮,我不禁的失聲慘叫了一聲,接著燈就亮了。
那時候我才真正的體會到了,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抵不上這人的可怕。小雯的這一惡作劇著實讓我身全哆嗦了好一陣子,她哈哈大笑說,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我當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小雯說,這應該是鍾老師的書房吧,你看看,好多書咧。
是的,沒錯,這應該是鍾良的書房了,包括以前大學時候的課本,練習本什麼都放在裡面,一捆一捆的,還有一些雜物。上次我來的時候,這門是上鎖了的,所以我並沒有進去,不過現在想起來,我就覺得奇怪了,一單身漢給自己的臥室上鎖,是什麼意思呢?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不想外人進來,可是這外人是誰呢?難道是我?
如此的疑問使得我再次的打量著裡面的構造。一張書桌,一張床,一排書框……不過我總覺得,如此的構造排列好像有點奇怪。
小雯說:“你看,我沒說錯吧,鍾老師就喜歡看心理學方面的書,你看,這書框裡頭的就有好多。”
的確沒錯,好多心理學方面的書籍佔據了書櫃的好大一塊空間。《心理學與生活》,《回憶、夢、思考》,《心理學的故事》,《人格心理學》,《精神分析引論》,《自卑與超越》等等等這些,讓我感覺到這並不是一席知識的園地而是一塊精神的墳墓。
我隨手抽出了一本書名為的《釋夢》的書本,弗洛伊德著,大一《心理學》課上,老師就經常提起他,那時候我知道他是一名猶太籍的精神病醫生,也是精神分析學派創始人。我隨意的翻了翻,然後放回了原處。
不過就當我把書放回去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問題。眼前的這個書櫃寬度正好是一本書的寬度,可是它所佔用的空間卻是兩本書的寬長,也就是說,書櫃的後面多出了一本書寬的空位,我心裡頭不禁一驚,我趕緊趴在地上往書櫃底下看了看,屋內的燈泡正好在書櫃的頂頭,昏黃的燈光無法照射到底下,我趕緊對小雯說:“小雯,趕緊拿手電過來!”
小雯此時也趴了下來:“我哪來的手電啊?”
“你丫頭,剛才還裝神弄鬼的,不是有一把手電嗎?”
“沒有啊,你剛才開門的時候,我就直直的站在你面前啊,沒有手電啊?”
“怎麼會?我明明看到了你拿著一把手電從下往上照著你的臉,還有舌頭都出來了。”
此時的小雯突然間不說話了,她立馬站起身來,警覺的環視著整個屋內,我也感覺到不妙,難道我剛才真的看走眼啦?我覺得不可能,我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有一柱燈光照在了小雯的臉上,然後是我的一聲慘叫,接著屋內的燈就亮了,不過剛才由於過度的驚慌,我真的沒有注意到小雯手中是否真的拿有手電筒。
我問小雯,剛才屋內的燈是你開啟的嗎?小雯大吃一驚,她說難道燈不是你開啟的?
屋內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小雯尖叫著跑出了臥室,我也趕緊的退了出來。小雯哭喪著臉說這屋子裡面有鬼,我當時也不知道該以怎麼樣的說法來解釋給她聽,如果說是真的有鬼,那麼這個鬼究竟是誰?是鍾良嗎?不可能,鍾良跟我是最要好的哥們,他不可能透過這種方式來嚇唬我,說白了,這世界上也就不可能存在鬼,鬼只不過是人們在遇到不解之迷的時候的替代品。可是,剛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