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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
“這個遊戲是不是跟鍾良他們有關?”
“你說呢?”
“如果是的話……”就在我的這條資訊還沒有發出去的時候,對方的另一條資訊接著又發了過來。
“遊戲已經開始了,由不得你了,就這樣。”
接著,“大仙”的頭像變成了灰色,我連續發了好幾條資訊過去,他再也沒有反應。他是誰?他為什麼要跟我提起120教室鬧鬼的這些無關痛癢的傳說?難道說這些傳說都是真的嗎?他和我提起的第一個人便是鍾良,難道我和他認識?鍾良跟他又是怎麼樣的關係呢?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我開啟一看,是小雯發過來的,看過之後,我倍感困惑和疑慮,看來,又一場驚心動魄在所難免了……
十五、措手不及
這一切的事情就像是那場入夏的雷雨,給了我個措手不及。
我走在一條很是黝黑的長鬍同裡,頭長長,尾也長長,永無盡頭。我哭喊著尋找著出路。這時候,一個身影漸現在我的視線,而且那影子還衝著我說話說:“乖,別怕,奶奶就在你身邊!別怕,奶奶帶你回家。” 接著,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張開了眼睛,我原以為是小雯的來電,我迷糊的拿起手機,竟然是家裡的電話號碼。
上次在一個片場,一群小孩子在參演一部電影,孩子們吃睡都在片場,遠離開父母,一到晚上,他們當中如果有一人哭喊著要爸媽,那麼所有人的小孩子都會哭成一片。導演當時一邊哄著他們,一邊說,你們啊,現在就光想著爸媽,如果你們長大以後有這麼想就好羅。我聽到此話的時候,心中黯然的一酸。
以前我一般都會一個星期打一個電話回家,後來是兩個星期一次,再後來就是一個月一次。每次父親接到我的電話總是說你終於打回來了,我說工作太忙了。
其實真的是工作很忙嗎?我有時間上空聊天,有時間在電腦前打字,哪怕抽點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都是在騙自己的同時騙著其他人。每次的通話都是很簡單的幾句問候,接著就像是完成任務似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天我跑到了片場外頭,家中的電話在響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終於被接通了。母親好像是剛從睡眠中醒來,她似醒非醒的聲音說媽接到你的電話很是高興,身體還好吧,記得晚上睡覺蓋被子,要捨得花錢吃飯……這些都是我早已猜到的通話的內容,是母親她必說的一些對白,我聽起來卻像是一首美麗的歌謠。我說爸呢,母親說你爸已經睡覺了,要不要叫醒他,我說不用了媽,讓他睡吧,我明天再打吧,你要少幹些農活,明早跟爸說一聲保重身體。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不爭氣的淚水奪眶而出。
有時候,很多的東西都需要我們懂得去珍惜,有人失戀了,會說“如果上蒼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希望是一萬年!”,所有的這些都是在失去之後才感到後悔莫及,就像破碎的鏡子不再重圓一樣,留給自己的將永遠是一堆支離破碎的殘骸。
早上,在我接到了家裡的來電以後,淚如泉湧,我在開往機場的中巴車上不斷的擦試著淚水,車上的所有人用很是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坐在我旁邊的一位女子,無聲的遞給我一包紙巾,我卻連說聲謝謝的勇氣都沒有。
父親剛才在電話裡說奶奶不行了,我聽著頭腦一片的空白。我的眼前總是閃現著奶奶的面容,我突然的想了想,我有多半年沒看到她了,每次通電話,她因為耳背無法聽到我的講話,我總是聽到她那幾句長年累月式的問候,現在想起來,倍感傷心。
一直以來,奶奶在家的多言多語的嘮叨使得性情氣急的父親經常是肝火大發,我甚至有點恨她是否有存在的價值。春節回家的時候,由於某件小事,我竟對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說出了“死”字,可是不到半年,這“死”真的成為了我跟她的絕句。
老家的土路總是不平坦,路兩邊的莊稼一片的碧綠,面向黃土背朝天的鄉親們正在勞作,一切久違了的鄉音。摩托車的在家門口停了下來,我匆匆的付錢急急的推門,大門卻緊閉著,隱約的傳來了母親和大姐的哭聲,我徹底的心涼了一半。
奶奶就躺在老屋的中央,身上蓋著白紙,農村人說人死了,就得用白紙給蓋住,不能讓死去的人看到天光,這樣死去人在路上才好走些。雖然只是傳說,但這跟醫院裡那些白布單一樣,都是純白的。我心如刀割。
此時此刻,我真的希望眼前的這具單簿的屍體能夠動一下,哪怕是在我轉身的一剎那她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