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舊部,一半人已經寫了血書!”
“很好,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你們先下去!”
武雉揮揮手,讓這幾名心腹下去,直到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她才緩緩嘆息一聲,臉上浮現出一絲疲倦。
縱然她之前算無遺策,幫助家族度過諸多難關又如何?
身為女身,就是她最大的弱點與破綻!麾下將領乃至心腹,一旦受到武家真正家主的命令,還肯誓死從她的人到底有多少,實在不值得期待。
“倒是吳晴姐姐……還有那個吳明,現在送上這個,是何意思呢?”
武雉手掌一翻,滄海月明珠浮現出來,放著光芒,與凝脂如玉的肌膚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
大旗招展,迎風獵獵作響,玄黑旗面之上,金色的‘定’字筆力蒼虯,越發顯眼。
一支數百人的車隊,已經來到了南鳳郡邊界,馬車連綿,上面是一箱箱的綾羅綢緞,珍寶古玩,車輪吃土甚深,看來金銀也是裝了不少,一路上讓眾多盜匪眼紅不已,可惜卻沒有幾個敢來冒犯的。
畢竟,這可是定侯的車隊!自大周亂世以來,縱然路面不靖,但在定州之中,不論何方勢力,都得賣定侯幾分薄面。
偶爾有不開眼的,這隨行的一百名精銳牙兵,自然也會分分鐘教他們如何做人。
牙兵乃是精銳,弓馬嫻熟,這一百騎兵,幾乎可以硬衝一千人的步卒方陣,並且擊潰之,有這武力,自然橫行無忌。
“世子,前面就是南鳳郡地界了!”
這時,一名管家模樣的人,就向定侯世子石嶽說著。
石嶽二十來歲年紀,劍眉星目,卻沒有坐在舒適的馬車中,反而騎在一批毛色純白、沒有一絲雜色的駿馬之上,顯露出一手良好的騎術。
亂世之中,縱然是諸侯世子,也要習得弓馬保身!
“嗯!吩咐下去,安營紮寨,我們在此休息一晚,並且派人去武家報信!”
石嶽就傳下命令。
此時車隊行的是軍法,號令傳下之後,眾人立即有條不紊地紮下營地,旁邊牙兵刀弓不離手,警惕地巡視著四方,充滿了一種令行禁止的精銳味道。
“焦大!叫上一什人,隨我去打獵!”
石嶽看了看天色,卻是又傳下命令,頓時親兵什長焦大就帶了十個牙兵,隨他一起出獵。
咻!
這石嶽箭術不錯,加上手底下人有意奉承,暗暗將野兔、獐子等驅趕到他馬前,因此收穫倒是頗豐。
“世子好箭術!”
“今夜我們有口福了,都是託了世子之福啊……”
……
“呵呵……都是小野獸,不得狩獵之趣,還是要進山打老虎野豬才過癮!”
石嶽興頭起來,就要追入山林。
“世子不可,天色已晚!”
隨行來的侯府管家求救地望了焦大一眼,焦大眉頭一皺,就上前說著:“現在入山,恐怕有傷馬蹄,並且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世子何等尊貴之身?怎能白龍魚服?”
這裡離營地不遠,縱然有事,十個牙兵也能抵擋一時,隨後呼叫營地救援,但入了深山,卻真不好說了。
職責所在,縱然管家不求,焦大也得說著。
“也罷!我們就回去吧!”
石嶽一嘆,忽然見得林中一片光芒,不由一驚:“那是什麼?”
“保護世子!”
焦大一聲呼喝,五名牙兵立即上前,將石嶽團團護住,其它幾名牙兵則是草菅人命慣了的,飛馬上前,彎弓如滿月,就是一放,箭矢如流星般射出。
咻!
箭矢破空,飛到一半,卻又被一條黑色的氣蛇叼住,一口咬為兩截。
“道術?!”
焦大一驚,石嶽反而叫道:“是周大先生,不要動手!”
“呵呵……好箭術!當真好箭術!”
一名身穿葛黃道袍的中年道人就自叢林中走出,稽首道:“周元真見過世子殿下!”
“原來是周大先生!”
這人焦大與管家都認識,乃是侯府的首席大供奉,原本與他們一路的,卻被世子派遣先走,不知道去辦何事。
“周大先生一路辛苦,不知事情辦得如何了?”
石嶽大笑一身,下馬親自將周元真扶起,溫言問道。
他知道這周元真乃是一個有著真本事的道人,連父侯也頗為倚重,自然不會擺什麼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