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次失敗，他早就有著心理準備。

縱然已經在心裡推演過，但理論與實踐完全是兩碼事，在實際操作的過程當中，有著太多的意外可能發生了。

怨天尤人是徒費心力的做法，他要做的，卻是收集經驗，記錄資料，將思路往正確的方向靠攏。

“不過……第一次實驗就能做到這一步，當真不錯……”

仔細記錄之後，吳明臉上卻帶著喜色：“原本……我還以為要反覆實驗數百次甚至上千次的……但現在看來，進度卻是可以大大提前了！”

這種替換實驗，縱然失敗上萬次，十萬次，都是有著可能！

但現在這進度，卻是說明了一點。

吳明眼睛大亮：“這個世界的本質，或者說規則，還是與大周世界非常相似……如此說來的話……”

世界越為相似，本質越相同，丹方就越不必大改，也更容易找到替代材料，令實驗成功。

按照吳明的推測，若是神鬼、星辰那種與大周極為類似的世界，或許只需要不到一百次，便可將獸糧丹煉製出來。

“幸好有著東方蝶雨支援的三千靈幣……材料買夠，上百次實驗的耗費還是支援得下來的……還有馭獸宗的其它靈獸強化法門……”

吳明盯著灰狼。

“嗚嗚……”

灰狼驟然預感到一股極大的惡意降臨，不由夾著尾巴，發出驚恐的悲鳴……

……

三日之後，東方家族的大門口。

東方月與東方傲穿著緊身黑衣，面容冷峻，旁邊則是跟著三名滿臉不耐煩的少男少女。

“太過份了！”

其中一名唇紅齒白，明顯養尊處優的少年抱怨道：“那東方朔明不過一私生子，也沒有多少馭靈師天賦，契約的幻靈居然還是灰狼……如此人物，為何還要我們等他？”

旁邊兩名少年少女雖然沒有明說，但臉上都帶著贊同的表情。

“這是我們刑法堂的決定，你等有意見？”

東方傲雙手環抱，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有如利箭飛刺，令三人都是低下了頭：“我們不敢！”

“我們當初通知的便是清晨……”

東方月看看天空，薄薄的濃霧已經接近散開，從縫隙中灑落下金黃色的日光：“這就給了機會，若到了時間，對方還沒有來，我們自然不必再等！這就叫規矩與法度，你們都是我刑法堂看好的精英種子，這點不能不知曉，懂了麼？”

“我等受教！”

面對真正的刑法堂中人，這些菜鳥馭靈師自然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赤日東昇，直到東方傲臉上都浮現出一絲不耐煩的時候，東方朔明姍姍來遲的身影才出現在門邊。

“抱歉！諸位，來晚了一點！”

吳明的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心裡卻振奮非常：‘剛才最後一次煉製，竟然成功了！經了九十八次失敗之後，終於煉製出一枚獸糧丹……實在是……太幸運了！’

能成功煉製一次，就代表找到了正確的方向與丹方，日後成功率自然會飛速上漲。

並且，不到一百次的失敗，相對比那些煉丹師動輒上萬次，十萬次無功而返的損失而言，簡直是九牛一毛，也愈發堅定了吳明心裡的某個猜測。

“哼！你終於知道自己晚了？你知不知道，讓我們等這麼久，浪費了多少時間？”

唇紅齒白的少年冷哼道。

“好了好了！東方松，朔明或許真的有要緊事呢！”

東方月說道：“東方朔明，這位是東方松，旁邊兩個是東方鴻雁、東方雲鶴，都是這次準備一同訓練的夥伴！”

“大家好！”

吳明心裡無奈，臉上卻做出燦爛的笑容。

這幾人他在馭靈師課程上自然見過幾面，知道都是比較天才的幾個，並且也是選擇了相當不錯的幻靈。

在這其中，東方松與東方雲鶴乃是少年模樣，乳臭未乾，東方鴻雁卻肌膚如玉，杏眼桃腮，雖然年紀尚小，但已經是一個美人胚子。

“這位就不必介紹了，東方朔明嘛！”

東方松嘴角帶起嘲弄的笑意：“學堂內聞名的書呆子……唯一一個契約了普通種幻靈的學徒，大名簡直如雷貫耳了！”

吳明撇撇嘴，對於這種挑釁，他一向懶得理會。

外人如何看他，有半毛錢關係？再說，那都是之前東方朔明窩囊，也算不到他頭上。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