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也不必……”
武雉說到這裡,面色又變得很是有些奇怪:“夫君靜極思動,已經動身前去了!”
“是吳公子?”
陳敬宗立即微微躬身,面帶恭敬之色:“若吳公子肯出馬,自然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能壓服一地河伯的高手!陳敬宗自然知道其中厲害。
面對這樣的人,縱然他實力盡復舊觀,也必然不是對手,更是知道差距的恐怖!
“平山郡有著夫君在,我們要做的,便是拿下蒙下縣!”
武雉一笑,風華萬千:“可不能被夫君完全比下去啊!”
……
平原之上,兩波人一追一逃,後面騎兵唿喝不斷,箭矢更是如雨下落。
葛瑾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飛快鞭打著馬匹,上好的戰匹嘴角甚至帶著白沫。
“主公……”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當初與自己密談過後,還不到幾天,齊麟竟然會再次‘病重’!並且這次不是以往的失蹤,而是真真正正的不能理事!
作為心腹,葛瑾自然立即就聞到了貓膩。
奈何,他乃是文官,到察覺不好的時候,對方已經佔盡先機,甚至還敢悍然反噬,直接派人追殺他!
錯非家將得力,自己也有修煉,恐怕連郡城都逃不出!
“殺了葛瑾!”
“不要放走一個!”
“此人首級,價值白銀千兩,正九品的官身賞格!”
……
後面的騎兵唿嘯連連,葛瑾的心裡卻極是清明,縱然在逃亡中,一些事情也是飛快串聯起來。
“能說動郡守與主公麾下如此多人馬……這背後必然有著強大勢力支援,並且掌握絕對優勢與名分,必是朝廷無疑!”
縱然大週日衰,但理論上還是十九州的統治者!
大義正統的力量,有的時候不值一提,有的時候卻又不可思議。
若是對方提前準備,早早在各郡埋下探子,發展數十年,現在又有朝廷大義為網路,掀起這番攻勢,卻也是可以理解。
“我必要為主公復仇!”
葛瑾飛快鞭馬飛馳:“主公此時,乃是中毒……毒性劇烈,只是諒那些小人,也不敢冒然殺人……”
砰!
正思索間,坐騎悲鳴一聲,馬失前蹄,巨大的慣性衝擊力,將葛瑾狼狽甩出,在地上滾了幾滾。
“哈哈!天降橫財大運!”
後面一名騎士見到便宜,立即催馬上前,鋒利的砍刀直接落下。
砰!
光芒一閃,一團火球浮現,帶著炙熱的溫度,砸到了這騎兵胸口。
轟隆!
火光四溢,恐怖的火舌橫掃,那騎將慘叫一聲,直接跌落下馬,幾個掙扎後就沒有了唿吸。
“無量天尊!”
這時候,葛瑾起身,見到了出手來救自己的,赫然是一名童顏鶴髮的道人。
“你是……寒竹道人?”
認得此人乃是郡內一個相當有名的清修之士後,葛瑾卻更加疑惑了。
他與對方不過數面之緣,甚至直到今日才知道對方一手道法不懼血煞軍氣,乃是妥妥的真人位階,卻為何要不惜代價地救援自己?
“節度府牙兵辦事!識相者速速讓開!”
後面數騎上來,色厲內茬地喝道。
“此人命不該絕,卻是不得入你們之手……”
寒竹道人微微一笑,又取出兩張土黃色的靈符,一揮手,符自燃,帶著絢麗璀璨的光芒:“疾!”
砰!
土層裂開,一柄柄黑色的岩石長槍冒出,從下而上地穿刺。
噗噗!
戰馬悲鳴,潔白的肚子上炸開雪花,而土槍穿透戰馬之後,甚至毫不遲疑地繼續刺向馬背上的騎兵。
剎那間,血花飛濺,五六人變成了蜂窩。
“走!”
見到這幕,後面的騎兵頓時大亂,紛紛調轉馬頭,狂奔逃離。
“葛大人?可還安好?”
寒竹上前,又是一道術法:“甘霖術!”
青色的光輝,就落在葛瑾身上,一些外傷癒合,身體裡也多了一股暖流。
“好你個寒竹!”
葛瑾活動了下手臂,卻是微微搖頭:“之前深藏不露,何故為了區區而甘冒這險?”
“呵呵……大人天縱之姿,福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