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什麼的,皇后太后就得小心了這是有志於太子之位啊!
特別是夢兆,這種事上嘴皮一碰下嘴皮,隨便當事人怎麼說,外人根本沒法查證去,最是無賴。
當然,這都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
吳明穿越異世界,自然知道這個世界乃是真正有著神明的。
特別是一些大神古神,最喜投資蛟龍,謀劃氣運,縱然姬易,都免不了這一遭。
但如此多夢神而生的兒子,他們生父是什麼心情,想必就十分微妙了。
“現在娥已下定州,至少也是一個五十年的王業,甚至子孫若爭氣,也未嘗沒有成龍之機,混一天下……難保不會有神要來投資啊……”
吳明低垂眼瞼,瞳孔中就放出危險的光芒來。
……
轟隆!
定州城內,巨石轟擊城牆的巨響轟鳴,幾乎響徹城內,令人夜不能寐。
張文振皺著眉頭,從床上起身。
他可沒武雉那麼奢侈,有著天仙專門佈置陣法,隔離噪音,簡直是衣甲不解,枕戈達旦,自從徐淳死後,更是每日睡不到三個時辰,處理公文,佈置防務。
昨夜就是一連操心到寅時,剛剛睡下沒多久,又被這攻城之聲吵醒。
“來人!”
他輕喝一聲,外面親兵牙將立即進來:“將主!敵軍攻城甚猛,日夜三班,輪轉不休,城頭上是李副將指揮……”
“我馬上去!”
這李副將乃是張文振心腹,一向穩重,能當重任,若無此人,他恐怕連這點休息時間都沒有。
只是站起身時,沒來由得一暈,讓正在為他打理盔甲的親兵大驚:“將主?”
親兵與將領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以說縱然張文振要造反,他們也只能跟著,最是忠心不過,此時臉上都露出關切之態。
“我無事……”
張文振搖了搖手:“我今日才知事務艱難……”
想到恩主徐淳同樣勞累至死,更是心有慼慼:“我恐怕還不如恩主,少不得刀斧加身之禍……”
“將主!”
聽到這個充滿不祥意味的話語,周圍心腹都是泣不成聲。
“罷了,休做此等小兒女姿態!”
張文振整了整衣甲:“大丈夫能死國社稷,報主恩德,馬革裹屍,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說得好!”
外面,一個聲音突兀闖入,令張文振面色一變:“什麼人?”
他匆匆來到房外,就見院內不知何事已經多了一名少年公子,旁邊跟著幾個軍官,一揮手,大批廂兵便洶湧而入。
“兵變?!”
張文振心裡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這幾個軍官自己都認識,當下就將目光注意到了這少年公子的身上。
“在下謝武思,見過張將軍!”
謝武思一拱手,接下來的命令卻是毫不猶豫:“有反抗者,盡數殺了!”
咻咻!
外面弓弦震動聲不斷傳來,還有破入人體之後的慘叫與喘息。
這熟悉的聲音,令張文振與麾下都不由攥緊了拳頭,畢竟死在外面的,乃是他們的血肉袍澤:“李副將呢?他在哪裡?”
張文振畢竟一代大將,瞬間冷靜下來,冰冰問著。
“張將軍收攬人心方面當真有著一手,李骨將軍冥頑不靈,此時恐怕也即將追隨州牧而去了……”
謝武思再次行禮,表情誠懇到了極點:“將軍可願降否?我家節度使度量恢宏,必能重用之……至不濟也可卸甲歸田,一生衣食無憂,還可保全家族……”
轟隆!
這時候,更大的喧囂從西門傳來,帶著歡呼聲。
“城破了!”
張文振心裡升起明悟,剎那間心如死灰。
“我乃朝廷之人,誓死不降叛逆!”
他咬了咬牙,又掃視周圍,卻是一嘆:“若是公子高義,還請給我一點餘暇!”
“請!”
謝武思肅然伸手,看著張文振進入房間,又命人團團圍住,弓弩上膛,包圍得好似鐵桶一般。
張文振進去之後沒有多久,一名親兵就出來道:“將主已經自盡了!”
謝武思絲毫詫異都沒有,跟隨著進去,就見內室中間,張文振右手持劍,脖子上面一道血痕,死不瞑目,身體更兀自站著。
“大將軍果然剛烈!”
謝武思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