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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來呀來呀酒啊,不醉不罷休,

愁情往事別放心頭――”

而隨著旋律的深入,激發更多的人加入了合唱,就如江河匯聚成滔滔洪流,奔湧入海,頓時整個燒烤場歌聲如雷,晚會氣氛被推向高潮,每個人臉上都顯示出被鼓舞后的興奮。

一曲終了,江天明不失時機地開啟disco音樂,激宕澎湃的音樂令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絃都為之撥動,眨眼工夫,舞臺上已擠滿了癲狂的少男少女們。沒來的及上臺的就在空地上,或者乾脆就站上石凳上狂舞起來。

惠茹和思凡見員工們如此縱情開懷,心中喜悅,二人並立觀看員工們狂歡,見夢濤走過來,思凡笑問:“赤壁之遊樂乎?”夢濤笑答:“樂則樂矣,只是人知從太守遊而樂,不知太守之樂其樂也。”思凡笑說:“看你樂的,充其量你也不過是‘禽鳥知山林之樂而不知人之樂。’”夢濤聽了舉手要打她,思凡忙笑著躲到惠茹身後。惠茹笑說:“你倆現在倒是到一塊就之乎者也,不知你們在說什麼。”夢濤負手站著看許多員工們在瘋跳,知道一時半會不會下來,就對二人說:“在這裡呆看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去吹笛子給你們聽。”思凡聽了,歡呼雀躍,說:“早就想領教你的才藝了,我們去山上吹吧。”於是夢濤去車中取來長笛,帶著她二人上山。

三 弄笛舞劍明月夜

山路曲折,夢濤展開腿力,一路飛奔,早到了山頂,二位美女好一會才嬌喘吁吁地跑上來,惠茹嗔道:“只顧自己像個燕子似的,丟下我們,萬一遇到打劫的怎麼辦?”夢濤笑說:“我耳聽八方,稍有動靜就會增援的。”思凡說:“看你精力這麼旺盛,就知道是個發大財的。”夢濤聽後,自是得意。

山頂有一座二層樓的仿古臺榭,登上二樓,遠可見起伏若奔,煙籠霧遮的梧桐群峰,近可覽峰迴水繞,月冷雲淡的東湖波瀾,清風習習,飛塵不到,倒是個觀景小憩的去處。

夢濤性喜遊歷,幾年前業務清淡時已帶惠茹來這裡小坐過。思凡是第一次來,興致濃郁地把各角度的景緻欣賞一遍,然後說:“惠茹說你練過武功,這樓面寬敞,露一手我看看。”夢濤正想舒展筋骨,對思凡說:“我是以劍術為主的,南京的家裡有一把龍泉劍,不夠高檔,所以沒帶來,都生鏽了,再說也沒時間舞它,現在只能長笛當劍了。”說著長笛作劍,騰空旋起,劍走大挽花,一連三個燕子抄水,嚇得思凡大聲叫停,說:“快別練了,領教了,黑天拔地,摔到哪裡不是玩的。”夢濤有些微喘,說:“久疏此道了,男人要想學點東西真的不要結婚,一結婚每天卿卿我我,什麼都荒廢了。”惠茹嗔說:“你還以為人家要嫁給你呢,害人精,跟了你這麼多年,天天擔驚受怕的,哪天安頓過。”思凡笑說:“惠茹你矯情了吧,這麼一個家大業大,又勤奮顧家的老公,比恐龍還難找啊,你還說不好,你到底要什麼樣的?”惠茹說:“你以為我稀罕他的家大業大呢,我只希望有個夫妻相守,穩穩當當一輩子的男人。”夢濤說:“婦人之言,慎不可聽,你雖然受了不少驚恐,但不經風雨,怎見得彩虹?”

惠茹笑對思凡說:“你聽聽,他一開口就是婦人之言慎不可聽,這些年雖然跟著你見了些世面,但你什麼名堂都沒有的時候就帶著老婆四海漂流總歸不妥吧。”思凡說:“但是男人如果身邊長時間沒有女人,是很容易變心的,這種情況太多了,特別是鵬都,你就不怕他被別的女人拐走?”惠茹說:“他要是個壞男人,拐走了也沒什麼可惜的。”思凡笑說:“話不由衷了吧。”

夢濤不想參與她們的辯白,橫笛在手,吹起節奏明快的《彩雲追月》,竹肉一經相發,清揚激越的笛聲霎時渡水穿林而出,曲調時高時低,時急時徐,悅耳動心,直叫鳥驚魚躍,雲止月徊。思凡鼓掌叫絕,叫道:“太動聽了,簡直洞徹心肺,好像是意在水月之間吧?”夢濤說:“你說對了,這支曲子就叫彩雲追月。”接著吹起王立平的《黛玉葬花》,笛聲幽咽低迴,哀哀怨怨,情思掩抑,似訴無盡的紅顏易老,飄零難繼時的悵惘與無奈。思凡聽後嘆道:“太悲了,憂能傷人,這種曲子儘量少吹些吧。”

夢濤說:“你以為少吹這種曲子就會減輕生活中悲傷嗎?在我看來,心情愉悅的時候當然要開懷,心中有悲的時候不妨找點悲劇的方式喧洩一下,強顏歡笑對身心有害無益。你看那些小朦童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順其自然,反而是最健康的。”思凡笑說:“有點道理喔!”惠茹笑說:“還說黛玉多愁善感,這位並不比那位好到哪裡,沒人的地方就會見他自哭自笑的,我都想,這書真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