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菜我來點，我叔叔有重要的客人都帶這裡來，這裡的廚師都是東南亞一帶的名廚，味道做的好得一塌糊塗。”惠茹笑說：“你一口南京話，人家都回頭看我們了。”夢濤說：“像你這樣旁若無人的也少。”思凡笑說：“不管他。”邊招呼小姐將小茶杯換大茶杯，說：“廣東人小裡小氣的，在南京喝酒的杯子都比這茶杯大。”拿起選單翻了一遍，點了一道魚香肉絲，一道蒸石斑，然後交夢濤點，惠茹接過選單，點了木瓜燉魚翅，雞粒紅燕盞，思凡叫道：“不用這麼奢侈吧，就這兩樣都要六七百的。”夢濤笑說：“她從沒吃過，今天沾你的光。”自己點了道鹹魚茄子煲，一瓶法國紅酒。惠茹則說：“幫我們賺了這麼多錢，吃再多都不過份。”思凡笑說：“別客氣，老鄉，幫幫忙，我是看著金畫喜歡才去做的。”

夢濤便向惠茹使眼色，惠茹就從包裡取出手機和存摺，遞向思凡，說：“這些不要嫌少，以後再補吧。”思凡笑說：“手機我要，存摺就免了吧。”夢濤接過存摺，塞在思凡手中，思凡不經意中開啟存摺看時，像是觸了電似的，忙塞還惠茹，說：“哪要這麼多！”夢濤說了財不露眼，叫她趕緊收好。惠茹搶過她的手袋，將存摺放進去，又悄悄告訴她密碼，叫她明天重存一遍。思凡還要說什麼，夢濤擺手止住她說：“別鬧了，我還有事相求呢。”思凡這才不言語了。

酒餚已備，惠茹滴酒不沾，思凡也不肯喝酒，只喝果汁相陪。品嚐菜餚時果然味美異常，夢濤和惠茹都稱頌不絕。思凡笑說：“你們不知道，有次公司請了幾個內地客戶，點了一桌燕鮑魚翅的，中間有道特色菜——潮州蘿蔔乾，開始沒人注意，等到發現好吃得不得了時，大家動搶，連上了三盤，那些名貴的菜反而沒人吃了。”夢濤就責怪她為什麼不先說一聲，思凡大笑說：“我指望你下次再請我呢。”夢濤笑說：“那就下次吧，這樣才有盼頭，生意做好了，把這裡做食堂。”

乘著酒興，夢濤接著說：“前幾天金畫展，一戰功成，奠定江山，這全拜你朱小姐所賜，功莫大焉。現在看來，不僅金箔畫暢銷，其他工藝品也一樣好賣。而且接著就有香港迴歸，澳門迴歸，國慶五十週年，人類進入二十一世紀幾個大的活動，這是工藝品銷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以造就一大批千萬富翁，機不可失。因此我們必須立即著手辦一家綜合性的工藝品廠，開發產品搶佔市場，只要我們攜手合作，中原問鼎，同指山河，只不過指日可待而已。”思凡笑說：“這是你的財運，和我什麼相干，你老是我們我們的。”夢濤正色說：“不是這樣說，我的財運，事實是與你密切相關。俗謂一個籬笆三根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我們也已經磨合了這麼長時間了，彼此都很默契。我和惠茹商量了，現在正式鄭重地向你提出邀請，請你加入我們的行列，成立有限公司，成就一番事業。”

思凡聽了，一口水差點全噴出來，捂著嘴笑說：“別抬舉我！我不過是程咬金上陣，就那三斧頭，你還把我當個人呢，到時江郎才盡，你就嫌棄我吧。”夢濤笑說：“你是麻雀扯鬍子，牽須（謙虛）了，你不用擔心，不需要你入股，我給你30％的乾股，只請你來幫我就行。”思凡連連擺手，說：“不談不談，我是少不諳事，你太高估我了，最好的合作方法就像現在這樣。我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你看那些合夥人，誰不利字當頭，到頭來有幾個合得好的？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夢濤說：“你不要一概而論，古來珠聯璧合，成就大事的太多了――”思凡打斷他說：“你別給我掉古了，肖何劉邦，管鮑範張，那時的人多單純，選擇又少。反正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又沒有壓力。”夢濤忙說：“我不給你壓力。”思凡依舊搖頭說：“我們今天不談這個行吧，喝你的酒吧。”

夢濤本以為曉之以理，動之以利，思凡會慨然響應，誰知她兵來將擋，話不投機，頓時急出一身汗來，掉頭去看惠茹，惠茹看在眼裡，笑對思凡說：“你看他真急了。”思凡看了夢濤一眼，只得笑說：“再說吧，讓我回去考慮一下總行吧！”夢濤得不到她的答覆，十分掃興，飲酒時就顯得心事重重，思凡也不理他，只和惠茹說笑。

二 朱思凡施欲擒故縱

這夢濤本以為與思凡共事數月，彼此有所瞭解，且生意上珠聯璧合，一戰功成，公司得到飛躍似的發展。加上展望前程，錦繡一片，此時拉她入夥，共創輝煌，應該是水到渠成，手到擒來之事。誰料朱思凡婉言謝絕，滴水不漏，這使夢濤心事成空，始料不及，真把他給愁壞了。

回去的路上，夢濤不住地唉聲嘆氣，萎靡不振。自思朱思凡徳才兼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