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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子裡,在人們狂熱與激動地注視下,格里安和那些聖騎士走入了領主府。
從開始到結束,閃金鎮之戰一共也沒用掉20分鐘,這令所有人都非常欣喜。
最可怕的敵人永遠來自於內部,格里安深深地明白這一點,雖然他已經不是真正的格里安,但他擁有格里安所擁有的全部記憶,所以自然知道他買通迪菲亞內部人員獲取情報這件事。
所以想要最快解決戰鬥,他需要一群敵方內部人員的支援,所幸整個暴風王國,幾乎所有平民都有成為我部人員的可能,於是,他們在門口展開了遊說,有些貴族騎士還殺了幾個平民以圖掌控局面,卻沒想到這徹底點燃了這些長時間生活在壓力中的人民的憤怒,那面矮牆失去了意義。
“這裡的領主還沒有抓到嗎?”格里安直接坐在了主位上,作為人民軍的領導者,作為放棄了貴族身份的深明大義之人,沒有人對他登上主位有異議,更何況他本身也是教會中的高階聖騎士,還是個名譽主教。
“我們正要向您稟報這件事,這裡的領主法雷在戰鬥過程中被一位法師所救,目前我們無法確定他們傳送的位置。”說話者是一位看上去一絲不苟的青年聖騎士。
“法師?”格里安皺起了眉頭:“是達拉然的法師嗎?”
“不知道,不過達拉然太遠了,我覺得更有可能是暴風城的皇家法師。”
“如果皇家法師知道了,那達拉然也就一樣知道了,看來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要更加迅速才行。”
格里安知道所謂的皇家法師和達拉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大部分直接就是達拉然畢業出來的,以法師的通訊手段,就算達拉然已經展開有關他們起義的會議他也不會意外。
“希望聖女冕下至今仍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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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自然是安全的,實際上,在起義開始的幾個小時前,北郡修道院的聖騎士們就以各式各樣的理由聚集到了暴風大教堂,就連訓練中的聖騎士都被召集了回來。
再加上已經確定信仰的上萬名忠實信徒,凡妮莎可動用的人力甚至接近兩萬人,更別說她身邊還有許多強者守護了。
已經快14歲的凡妮莎穿著一身盛白金邊修女服,顯然是某個惡趣味的傢伙根據茵蒂克絲仿製的,當凡妮莎穿上之後,那傢伙被萌的幾天幾夜沒睡好覺。
凡妮莎在一群人的擁簇下靜視著教堂門口,貴族的軍隊此時正在進攻那裡,不過聖騎士們的壁壘如磐石般堅固,各類金光閃來閃去,貴族軍隊與其說是進攻,不如說是送死。
凡妮莎身邊的一個神秘女性不屑的笑了笑:“哼,他們就這點能耐?”
“不要掉以輕心。”她身旁的一箇中年男子立即提醒起來:“暴風王國可不僅只有眼前這點力量,別忘了他們的法師還有……軍情七處。”提及軍情七處,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由於教會剛剛成立不久,大部分都是年輕面孔,所以像這個中年男子這種歲數的人可不多,說起來這人和凡妮莎還有些淵源,他曾經是迪菲亞的一員。
與凡妮莎的父親一樣,由於看不慣暴風貴族的剝削,他加入了這個組織,但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本以為沒有人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因為他早些年就離家成為了冒險者,數年沒有回家,除了他的家人,幾乎沒有人能夠認出他,他本是這樣以為的。
伸張正義幾年,拿著殺死貴族所得來的財富,然後回家舒舒服服的過日子,這就是他的打算,為了防止最後一絲暴露的可能,迪菲亞的紅色口罩他連睡覺都沒取下來過。
可是……他卻沒想到即使這樣,那個可怕的組織也依然能夠查得他的真實身份,他的家人全被殺了……
憤怒讓他離開了迪菲亞這種日漸墮落的組織,獨自踏上了追尋力量的道路,他要復仇,然而數年苦尋無果,他就算想要墮落成惡魔的走狗也找不到聯絡惡魔的方法,直到某一天,真理教會出現在了他眼前……
說實話,這種人提供不了多少信仰,不過由於他本身就有不弱的實力,所以雖然信仰低了點,但實力卻不低,於是他就靠實力成為了一個教堂護衛隊隊長,也因為他有著豐富的與潛行者打交道的經驗,他被安排負責保護凡妮莎。
就像現在。
中年男子頭也不抬,直接反手對著房頂釋放了他的手弩。
“噗!”入肉聲響起,房頂上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影,他的眼眶中插著一根短箭,表情仍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