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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教授病了,病得越來越重,開始他還能勉強上班,不過上班再也不進實驗室了。在學校裡他逢人就一遍又一遍重複著 “一定要看文獻”“不追蹤文獻害人啦”這樣的話。後來嚴教授病休回家了,聽說他得了癌症。袁榮發一直不敢去看望嚴教授,應為他知道,正是他的日語翻譯讓嚴教授花殘玉損,一蹶不振,他害怕他的出現會讓嚴教授更加痛苦。直到嚴教授因為晚期胃癌去世,袁榮發才鼓起勇氣去追悼會上見嚴教授最後一面。在追悼會上,伴著哀樂的沉痛,袁榮發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他恨自己為什麼要學日語,要去接待那個狗屁山本教授。此時他的心裡也隱隱對那個山本一郎心存憤恨,心想如果下次有機會再接待他,一定要讓他吃吃苦頭。
從此之後,袁榮發把與日語有關的書籍資料全部統統收了起來,至於山本教授讓他研究的專案也沒有繼續進行下去。袁榮發變得越發的沉悶,好像四季的變化,環境的轉變對他沒有影響,他可以在冬天穿著單衣,在夏天套著長衫。但是他心中的信念沒有變,他仍然沒有忘記對那個宿管科副科長的承諾。袁榮發依然認真的工作,認真到執著,在各種會議上他不再那麼莽撞的發言了,對於領導安排的工作他總是能安全,圓滿甚至有些創造性的完成。領導認為袁榮發經過幾年的磨練變得謹小慎微了,從他的穿著就可以看出來,時時把自己放在一個安全的環境中,不鬥風霜不戰傲雪,這跟中醫的理念吻合,領導認為這個年輕人完全融入了學校的文化和氣氛中了。沒有過幾年,系裡的黃老主任退居二線了,經黃老主任的提攜,袁榮發被提拔成藥學系副主任,主持日常工作,正科級待遇。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文從流二十四 校長助理6
袁榮發當官了,正科級。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被提拔的那麼快,因為他當時只是一個講師。在大學裡一直有一個非常經典的爭論,到底是先有級別還是先有職稱?說通俗一點,就是先做官還是先評教授,在大學這個特殊的政治環境中,有人先做了教授再當上處長,這稱為“教授處長”,也有人先坐上處長後評上教授,這被稱作“處長教授”。前者在學術上小有成就,學則優就走上了仕途,往往這些人走上領導崗位都帶著學者的氣息。而後者是善於做官,官運亨通的時候要用一些專業的頭銜給自己的官位提提神,舔舔彩,於是弄個教授學者的帽子,好讓為以後的仕途添些砝碼。
袁榮發既不屬於“教授處長”也不是“處長教授”,因為他只是一個具有科長級別的講師。他沒有因為自己是講師而得到什麼實惠,但是卻因為自己是正科級而享受到很多待遇,房子解決了,是單位分的福利房。自己的工資級別也是隨著正科級的待遇而提升。更重要的是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這些尊重來自於領導,同事還有學生。領導會直呼他的級別,叫他“袁科”,同事則非常客氣得稱呼他“袁副主任”,而學生則非常熱情大方得喊他“袁主任”。袁榮發覺得這一切來的太快了,他覺得走上仕途是那麼幸福。
走上仕途的袁榮發經歷過一段甜蜜期之後,突然覺得有些失落,這個失落來源於他的職稱,雖然現在坐在領導崗位上,可是自己的職稱好像與自己的地位還不相稱,顯得門不當戶不對。袁榮發感到很有必要把自己的職稱提升個半級,評上副教授,他覺得自己評上副教授應該不是太困難,畢竟自己是一個正科級領導,弄一個副的教授噹噹也在情理之中。教授雖然是副的,但已經列入高階職稱的戰鬥序列了。
學校有自評副教授的權利,學校有一個高階職稱評審委員會,評審委員都是學校一些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老專家。在全國的學術界都有一定的威望,也就是說評審委員會是一個純學術的機構,但不代表沒有一個所謂的官員參與其中。評審委員會的主席自然是校長,不過主席只有投一票的權利。
這年,袁榮發夠上了評副教授的年限,他把自己的材料悉心準備了一番,在申報材料中,他著重體現了他藥學系副主任正科級的領導地位。不過在評審過程中,袁榮發在第一輪就被淘汰。這讓他很吃驚,吃驚的不僅僅是他,還有他的同事,領導。他們覺得一個主持系全面工作的副主任不至於連評審第一輪沒有過。袁榮發不服氣,他決定申訴。申訴意味著他要挑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