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初三兄弟分別投奔魏蜀吳時,確實皆受重用,這不僅是因為他們的才華,更因為他們的出身。若他們也出身商賈之家,恐怕就不會有如此待遇。
因此,糜家只能把全部身家性命砸向劉跑跑,衛弘砸向曹阿瞞,甄家砸向袁本初,商賈之家彷彿連分散投資的資格都沒有。
若敢如此,世家大族就會說:看,商賈卑鄙之家,怎出得了忠貞之士?一如出身秦淮名妓的小妾,只要與陌生男子多說幾句話,旁人就可能說:看,天生賤婢!
葉騰與糜芳在漢末的非主流出身,倒是讓兩人有了共同話題,相談甚歡、相見恨晚!不覺時間之流逝,直至糜竺出現。
“竺,參見鎮北將軍!”糜竺年不過三十,深藍色常服,三縷長鬚,風骨清雅,雙目炯炯有神,剛踏進大廳,首先向葉騰行了個大禮。
“客氣了!我與子方兄相談甚歡,若非字仲兄出現,幾忘了飲茶!”葉騰回禮很正式,但語氣卻很隨意。
“哦,都談了些什麼?”糜竺不愧長袖善舞之輩,馬上轉換語氣,隨意找了椅子坐下,笑著道。
“哈,談世家壟斷了官位,可隨意朝秦暮楚,卻要求他人堅貞不屈!”葉騰將他們剛才的話題簡單向糜竺介紹了下。
“忠貞之士總比牆頭之草,更令人敬重!”糜竺沉吟了一下,說道。
“字仲兄所言甚是!不過,如今亂世將至,糜家數代墾殖、幾世積累,大可不必將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吧?”葉騰擺出進言姿態。
“兄長,將軍所言甚是,哪怕我不在雁門出仕,但我糜家往北方開拓商路總可以吧?”糜芳展開助攻。
“竺雖出仕徐州,亦知將軍之偉業!子方願意,可往雁北一行,若能與將軍達成合作,竺樂觀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