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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一下琴絃,不自禁地發出了顫音,這種顫動的聲音,只有她自己聽得到!

商亮和懷梅花,幾乎異口同聲地說:“是你?”隨即,兩人都笑了。商亮略有點緊張,說:“你住在這裡?”懷梅花點點頭。商亮說:“你一個人挺不容易的。”懷梅花搖頭說:“我和小磊,還有小磊奶奶,還有小磊他爸爸!我家一共三個人,不,是四個人!”說著,她指了指客堂裡,眼神暗淡下來。商亮朝客堂看去,只見屋子的西北角,有一張桌子,桌子上安放著骨灰盒,還有兩個蠟燭座,各插著一支燭淚斑斑的蠟燭,牆上掛著一個花圈,還有一副鏡框,鏡框裡是一個男人的黑白照片。商亮說:“他是你丈夫?”懷梅花眼眶含淚:“嗯,他遭了車禍,走了。”商亮心裡一動,她對她的丈夫,是多麼深情?一提起她的丈夫,她的眼眶就溼潤了,在人情淡薄、心靈乾燥如沙漠一般的世俗,她的心卻像一泓清泉!

王冬生看到懷梅花和商亮站得很近,聊得很親切,酸溜溜地說:“這不是村裡新來的商助理嗎?懷梅花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麼快就跟商助理勾搭上了,真是不要臉啊!”張桂寶斥道:“別胡說!說話要注意分寸!”孫桃花說:“我一看這女人就知道她是假正經!女人沒男人怎麼過?熬一月兩月還行,要是熬上三個月半年的,有哪個女人受得了?不偷吃才怪!”張桂寶說道:“你們夫妻倆咋回事?吃飽沒事幹了?就喜歡對別人說三道四?懷梅花哪裡惹你們了,你們要這麼欺負她?”王冬生說:“誰欺負她了?我可什麼都沒幹!”張桂寶說:“要不是你去偷看她洗澡,你會摔倒?”王冬生說:“就算我偷看了,她又沒少什麼?撒大頭釘扎人,太陰損了!”

懷梅花回應道:“論輩份,你是我叔了,你來偷看不說,有時半夜還來敲我的窗戶,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忍無可忍,才把半盒大頭釘,撒在了窗臺下,掃了點碎玻璃撒在那兒,我還抹了點菜油在窗臺上,我是防賊的,規矩人不會半夜三更站我窗臺下,我這叫正當防衛!”王冬生氣憤地說:“你做得這麼陰,害我兩隻手都扎傷了,花了醫藥費不說,我還不能去做小工,你這招,害我損失了多少錢哪!”懷梅花冷冷地說:“那是你自作自受!誰叫你老不正經!”

原來,昨天晚上,懷梅花為了防範色狼的騷擾,在窗臺和地上做了手腳,誰要是夜裡來敲窗戶,就給他們點教訓,別以為我好欺負!當她伺候小磊睡著後,就準備洗澡睡覺,平房沒有衛生間,她洗澡要在浴盆裡洗,當時,她忘了把窗簾拉上了。隔壁的王冬生,早就對懷梅花不懷好意,他以為年輕女人好面子,死了丈夫堅持不了多久,只要天天去試探她,沒準哪天她就把門開了。

王冬生剛好從窗外走過,透過窗玻璃,隱約看到裡面有人在洗澡,他按捺不住好奇心,想偷窺一下她的身體,就輕手輕腳走到窗前,踮腳扒住窗沿想偷看屋裡的情形,沒提防窗臺滑不溜秋,他一個失手,“哎呀”一聲摔倒在地!他的雙手剛撐到地上,就覺得一陣刺痛!玻璃碴和大頭釘,扎進了他的兩隻手掌!懷梅花在屋裡,知道有人嚐到了苦頭,沒敢出來。王冬生連夜叫親戚的電瓶車送到鎮上的醫院,清創包紮,還打了破傷風針。他十分懊惱,但他不怪自己,只怪懷梅花使陰招!他老婆孫桃花知道後,剛開始罵了丈夫幾句,後來一想,丈夫受傷不能去做小工賺錢,就遷怒於懷梅花。於是,夫妻兩人從醫院一回來,就找上門來,對懷梅花破口大罵,還索要賠償,懷梅花當然不會給。

王冬生聽到懷梅花說他“自作自受”和“老不正經”,憤憤然地說:“梅花,你真沒良心!三月裡你兒子去兒童醫院看病,我還借給你八百塊錢,好,賠償我可以不要,但八百塊錢,你現在就還給我!”懷梅花說:“王叔,你借給我錢,我很感激,那是你自願借給我的,我現在沒錢,等我有錢了就還給你!”孫桃花一聽丈夫偷偷借錢給懷梅花,這事她一點都不知曉,不禁心頭怒起,一把揪著丈夫的耳朵,罵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連人家的手指頭你都沒碰著,八百塊就送上門啦?你老實交待,瞞著我你給過她多少錢?你這個豬頭!”王冬生很後悔剛才失言,原本他想給懷梅花一點小恩小惠,趁機沾懷梅花的便宜,這下事情穿幫了,吃醋的老婆會鬧騰個啥樣?

王冬生把一切責任,都怪到懷梅花身上!要是她早點放下架子,自己偷偷給她更多的錢,事情也不會敗露!要是她不在窗臺上抹油,不在地上撒釘撒玻璃,自己就不會受傷,也不會把借錢的事說出去!不是她的錯是誰的錯?王冬生摸摸被老婆揪得火辣辣疼的耳朵,他的心裡,倏地竄起一股怒火!他瞪著眼